李腾空有些疑惑裴徽神色为何这般郑重,说道:“我师父是一位世外高人,我修道和一身武艺都是跟师父学的。”
然后,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师父还有三个徒孙,一个你认识,另外两个你应该听说过的。”
裴徽大为惊讶,想起郭襄阳上次想要杀丁娘灭口,结果被李腾空神秘解决的事情,略有些失声的说道:“你师父其中一个徒孙不会是郭襄阳吧!”
李腾空点头道:“没错,就是郭襄阳,他是我师兄的弟子。”
裴徽想起小说中师兄与师妹之间各种情事,忍不住问道:“你师兄多大了?”
李腾空想了一下,才说道:“好像有五十多岁了。”
裴徽一听,顿时放下心来,但又忍不住问道:“那你师父又多大了?”
“我师父明年过九十岁大寿。”李腾空说道,“到时候,裴郎你陪我去给师父祝寿。”
“好!”裴徽毫不犹豫先答应下来,又好奇的问道:“你先给我说说,你师父的另外两个徒孙是谁,你师父又是谁?”
不料,李腾空却摇头道:“我发过誓言,不能告诉我师父他们的具体信息。”
“今天之所以告诉你郭襄阳的事情,只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写信给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你和我以及郭襄阳的事情,师父在回信中准许我告诉你郭襄阳与我的关系。”
“这般神秘?”裴徽大为意外,也越加好奇李腾空的师父和另外两个徒孙的身份。
两人说着话,沿着地道左弯右绕不知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异常情景。
他们看见了一个天然的岩洞。
这个岩洞被改造成了一个占地近一亩的地下房间。
房间中摆放着不少已经腐化大半的家具和生活用品,以及已经被某种东西葬送完的粮食残物。
而在这岩洞中间,竟然还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小水潭,水潭的中间分明是一个正往出泛水的地下泉眼。
只是不知道这小水潭地底通往何处,水平面看似恒定不变。
“这应该是用来临时休整的地方。”
“若是长安城外有大批敌军驻扎,可以在这里先行休整,待大军撤离长安城外之后,再顺着地道逃走。”
裴徽说着话,突然发现在另一边查探的李腾空身形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裴徽连忙走了过去,牵住了李腾空的左手。
发现李腾空神色凝重无比,且右脚后退半步,右手持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裴徽连忙将火把照向眼前的地面。
下一刻便听见眼前阴影处传来“吱吱吱”的诡异叫声和活物在地面上爬行的“纱纱”声响。
紧接着,他便看见一双双绿油油的小眼睛。
然后便是七八团成人脚板那般大的黑影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啊……”李腾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惊恐,被裴徽牵着的左手本能的紧紧握住了裴徽的右手。
裴徽也吓了一跳,但他第一眼便认出是七八只老鼠而已。
与此同时,李腾空手中长剑接连刺出。
一阵剑影闪烁,八只被她尖叫声吓得慌乱无措的老鼠被刺死在地面上。
每只老鼠都是脑袋被剑尖刺穿。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的剑技更加高超。
“原来高手不但怕黑,还怕老鼠。”
裴徽看着明明已经刺死了老鼠,但自己脸色却一片煞白的李腾空,心中暗忖不已。
……
……
兴庆宫,贵妃殿。
大约半刻钟之前,李隆基来找杨贵妃。
“爱妃,朕的炒茶喝完了。”李隆基进殿之后,不等杨贵妃行礼,便将其揽在怀中,二人依偎在一起,半躺在软榻之上。
杨贵妃那边裴徽早就仔仔细细交待过了。
就等着李隆基跑来找她要炒茶,立刻撒娇道:“圣人,当日妾身在三姐府上,只是将想法和圣人喜欢喝的味道告诉了徽儿。”
“徽儿没日没夜的苦心钻研了三天三夜,才研制出了炒茶。”
“然后便以妾身的名义献给了圣人……”
杨贵妃立刻将俊俏外甥精心给她准备的说辞说了出来。
再配上她精湛的演技,顿时让李隆基生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让裴徽有可能又要升官的想法。
杨贵妃见李隆基又打算给俊俏外甥升官,顿时心中欣喜,便越加温柔。
李隆基顿时便动了情,揽着杨贵妃进入寝室。
高力士和张云容将其他侍女和太监全部打发走,只留下二人在外间伺候。
高力士看了一眼张云容,突然说道:“张云容,虢国夫人府走水那一天,你跟在贵妃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的给我说说。”
张云容一听,顿时心中一凛,且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她演技精湛,但心性差了一些。
便在这时,高力士眉头突然微微一皱,低头看向门口一侧角落处的地板。
然后他起身走向那块地板,正准备仔细倾听,突然发现此处旁边就是窗户。
窗户外面一名小太监和一名宫女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名小太监和宫女突然发现高力士看着他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扑腾一声双双跪在了地上。
但因为圣人和贵妃在里面办事,太监和宫女只能跪下连连磕头,根本不敢开口求饶。
“你们二人自己去监罚房领罚。”高力士淡淡说道。
那小太监和宫女顿时欣喜若狂,各自磕了一个头之后,便恭敬退走。
高力士转身回到原处,还想继续之前的问话,却发现张云容已经不见了。
他眉头微微一皱,只好再寻机会询问。
张云容的容貌国色天香,明面上只是杨贵妃的贴身侍女。
但其实在宫中身份颇为特殊。
只因为她跟杨贵妃主仆感情深厚。
李隆基和杨贵妃玩床戏的时候,张云容经常在旁边打下手、做辅助,偶尔甚至还会担任主力。
即使是高力士也不能绕过杨贵妃对张云容有任何叱责。
……
……
“我们两人竟然在地道里面走了两个多时辰。”
同一时间,地道尽头裴徽和李腾空找了一块干燥的石板,背靠背坐着休息。
“裴郎,你刚才打喷嚏了,应该是着凉了。”李腾空说着话,将裴徽手臂拿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把了一下脉,“我们赶紧回去吧!在这地道待的时间长了,你可能会生病。”
在这种封闭、幽暗、充满危险气息的环境中,孤男寡女手牵手两个多时辰,感情已经彻底升温,彼此关系都亲近了很多。
裴徽摇头道:“不行,我要确定出口和出口外面是何处,否则今天岂不是白来了。”
“好吧!”李腾空点头道:“我刚才暗自感受了一下,此处不气闷,应该是有出入口的。”
“嘘!”裴徽突然脸色微微一变,“有声音。”
然后,他顺着听觉,来到了右边墙角,将耳朵贴在墙面上。
下一刻,说话声和其他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的神色顿时变得极为怪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