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西最近心情不太好,她感觉现男友正逐渐对自己失去兴致。
虽然她自己也明白这段感情的虚假,但对方可是当地一位蛇头的公子,受之无愧的二世祖,妥妥的有钱凯子。
傍上大腿后纸醉金迷的生活她还没享受够,自然不想轻易结束这段感情。
所以斯黛西换上精心准备的“战服”,将男友约到“三更夜色”,打算为自己即将破碎的感情再续几天,再不济,也要在完事后索取个几十万分手费。
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主打一个既要又要。
拿起一杯加了特别药剂的鸡尾酒,斯黛西挤进舞池,款款往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走去。
可还不等她走几步,一个仿佛沉浸在音乐中忘情起舞的女子便将她手中酒杯碰倒,霎时间,琥珀色酒液掺杂着冰块被泼到斯黛西敞开的领口,她身体一冷,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喂!你没长眼睛么!?”
斯黛西反应过来,一把拉住罪魁祸首的手臂,语气愤怒。
可对方只是随意瞟了她一眼,眼神不屑:“滚蛋,别打扰老娘嗨皮。”
说罢,狄塔莎一把甩开她的手,继续沉浸在周围火热的气氛之中。
而连一句道歉都没得到的斯黛西双目欲要喷火,自是不依不饶,于是便迅速与狄塔莎纠缠起来。
两个女人闹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这其中也囊括了斯黛西的现男友——帕德罗。
看着一旁渐起的骚乱,他皱着眉头拨开人群,缓缓走到斯黛西身边,将后者一把拥入怀中。
“怎么了宝贝?”
“她欺负我。”眼见自己的靠山来了,斯黛西当即身体一软,弱柳扶风地靠在帕德罗身上,用歪腻到极致的嗓音开腔道:“帕德罗,你得为我做主~”
“好说好说。”帕德罗显然很吃这一套,他缓缓将视线投到对面的女子身上,刚要出声呵斥,两眼却猛然一亮。
规律的锻炼使得狄塔莎拥有一副健康的体态,她身姿曼妙,此刻又穿了一套彰显身材的衣服,更显得矫健干练,搭配脸上不屑与桀骜的神情,犹如一只野性未驯的猎豹。
致命且极具美感。
帕德罗暗自咽了咽口水。
像斯黛西这种娇柔作态的伴侣他早就厌烦了,现在迫切想要换换口味。
“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帕德罗装腔作调地说道。
他没有第一时间质问对方替自己的女朋友找回场子,而是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谄媚。
一听这话,斯黛西就知道要坏菜了,她暗自咬牙,明白这个色中饿狼此刻正起了什么歪心思。
早知道就该息事宁人的......此时此刻,斯黛西心中无比后悔。
而在帕德罗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下,狄塔莎嘴角泛起冷笑:
“一开口就是称称称,这么喜欢称东西,你是人还是秤砣?”
她抱起臂膀:“为什么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省得天天一桶不满,半桶晃悠就出来贻笑大方。”
“没别的事就滚,别打扰老娘蹦迪!”
眼见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帕德罗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他爹是这片的蛇头,长久以来,鲜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而他看上的东西,也必然要得到!
“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有犹豫,帕德罗悍然摔碎手中酒杯,收到指示后,几个面色凶悍,裸露着强壮臂膀的大汉缓缓挤了过来。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狄塔莎眼神一凝,瞬间抓住朝自己伸来的手,一记干脆利落的擒拿当即送上!
用膝盖死死压住壮汉的脖颈,她缓缓看向帕德罗,面露嘲讽:“秤砣脆弱的心被我伤到了?”
“果真是废物,都不敢亲自动手。”
“牙尖嘴利!”帕德罗都快气笑了,他猛地一挥手:“都给我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好几个大汉瞬间朝狄塔莎扑去!而周围的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围成了一个圈,对这场冲突许以期待。
20秒后,处于围殴之中狄塔莎逐渐落入下风,毕竟她终究只是个强悍到一定限度的女子,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无法以一敌多。
看着面前苦苦支撑的狄塔莎,帕德罗脸上浮现笑意,仿佛已经开始预想该如何享用胜利的果实。
可就在他感觉胜券在握之时,人群外围突然发生骚乱,接着便是一个宛如推土机般的男子,将无辜的围观群众撞的东倒西歪,而后强势突入战场之中,掐起一个壮汉的脖颈,猛地将其提起,又恶狠狠惯到地板之上!
砰——!
黑色的地砖在沉重的力道下瞬间碎成几块,又用几记势大力沉的窝心脚将其他壮汉踹飞,做完这些后,霍桦一把搂住微微喘息的狄塔莎,望向帕德罗的眼神暴虐。
“够胆喐我绦友?死扑街!内想搞咩啊!?”
“好好好,还有靠山是吧!”
眼看自己的脸面被接二连三按在地上摩擦,帕德罗心中的愤怒已然达到极致。
他再度招手,更多壮汉围了过来。
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一群人,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鸦雀无声。
可反观霍桦,他在粗略环视一圈后,表情却依旧不屑。
“以为人多我就怕了?”
他这副目空一切的态势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帕维德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仿佛要择人而噬。
而眼看冲突迅速加剧,夜场的安保们也是纷纷入场。
不过他们可不是呈中立态度的。
“各位,舞池不允许私自斗殴,要打去擂台上打!”
安保队长又向着帕维德微微示意,而后义正言辞道。
而他的手下们,也是暗自堵住了霍桦与狄塔莎的后路。
见到这一幕,帕维德推开了贴在身上的斯黛西,走到霍桦面前满脸狞笑:“继续跳啊,你不是很能耐么?”
“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呵呵。”霍桦反唇相讥:“你妈没告诉你答案?为何要过来问我。”
“虽然我也不知道,但我这人很有善心,最见不得孤苦伶仃的孩子天天问这问那的。不过先说好,我可没有帮你找爹的义务,除非你能付一笔不小的报酬。”
“死到临头还嘴硬!?”帕维德勃然大怒,厉声怒吼,在极端的愤怒下就连嗓音都不由嘶哑起来。
此刻他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的青筋正不断律动着,显然是被面前的一对男女给搞成了红温小子。
“你特么听好了!我爹是帕斯特!”
“敢惹我,你们今天别想竖着走出去!”
“切,你以为我会害怕?”
“不妨告诉你,家父张二河!”
霍桦拍了拍帕维德的脸,言行举止之间将挑衅意味拉满:“帕斯特?听都没听过。”
“是卖腚的还是卖片的?”
与此同时,在二楼看台之上,张彪注视着下方愈演愈烈的冲突,整个人宛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