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能影响林绥心情的,应该是她才对。
闫圣韵这才后知后觉,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错了话,让她一直生闷气到现在。
“不是。”
仍是硬邦邦的语气,但闫圣韵却听出了一丝别扭。
那就是因为她了。
可是是什么时候说了错话呢?
不能是……“那天开会,我跟我哥说的话,你听到了?”
闫圣宁问她助理呢,她说她哪里配助理,还说林绥不是她助理来着。
天地良心,她是真没把林绥当助理,大家一起共事那么久,现在还住了一起,更没有非常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林绥是一个主管,一个主管做她一个厅管的助理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埋汰人吗?
她也希望林绥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助理,林绥日后肯定不会拘泥于一个小主管的岗位的。
林绥闷声道:“是——但是道理我都懂,我跟着你来的,工作我都能做好,不想不被承认。”
闫圣韵不解:“承认什么?可是你是行政主管啊,我们俩好一辈子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说着她语气又软下来:“那天其实是跟我哥生气呢,我觉得他说话太冲了不顾我的面子——但总之是我不对,然后你切记,我们俩的关系不可能被岗位界限,我俩一辈子的好朋友!”
哄人虽然闫圣韵并不是很会哄,但是掏心窝子的话是一说一大把!
林绥却别过头不看她,喃喃了一句:“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能认识她就已经是一辈子的好运气了,哪里还能渴求一辈子都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
十万粉活动之后,满天星的流量明显就好很多了,当天晚上直接就达到了10.5万粉。
歌手们也相继开始个播,吕炜炜还针对这种情况给他们来了一场专属的个播培训。
闫圣韵依旧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空无一人,自己挂了会儿大强的直播间,也就早早地睡觉了。
也不知道林绥回到家是怎么样的。
周六下午依旧是新歌手的接档时间,董玮盈把季有声安排在了一点档。
十二点五十五分,闫圣韵和李提提准时守在了屏幕前,等着看季有声的接档首秀。
他的昵称依旧是有声,生怕别人没把他给认出来。
但一直到季有声唱歌,厅里一千多人,竟然真的没人把他给认出来。
原来互联网遗忘一个人真的这么快!
很快就到了季有声的新人流程。
在季有声开始排档之前,闫圣韵一再强调,让他好好走完这个流程,如果他要在档上闹别扭,那就别怪闫圣韵动用职权,限制季有声排档次数了。
但是季有声竟然答应得很爽快。
闫圣韵就怕他临时出幺蛾子。
然而他一整天都乖乖的,根本不像他。
一直到了这个档结束,闫圣韵松了一口气,刚看着季有声下麦,接着就收到了季有声的消息:「怎么样?我听不听话?」
肯定有猫腻!
依据闫圣韵这么多年对季有声的了解,他必不可能是这么顺从的人。
她回了一个有话直说。
消息刚发出去,季有声就回了:「我要你做我的助理!」
秒回,看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闫圣韵:「又跟季总求的情?」
不然这小子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季有声:「难道我乖乖听你的话不能得到一个奖励吗?」
闫圣韵惊了,直接发语音条:“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别干厅管了,直接干经纪得了呗!”
季有声发了个戳手手的表情,问:「那为什么段期可以,我不可以?」
闫圣韵笑了:“我给我嫂子当经纪,怎么了?你也找个男朋友,让你男朋友的妹妹给你做经纪呗!”
且不说答应给段期是一开始答应闫圣宁的条件之一,就说季有声他凭什么跟段期比?
季有声沉默了半天,一个屁也没放。
闫圣韵就继续忙工作,顺便交代李提提帮忙关注一下网上的动向。
厅里没异常,网上可就说不定了。
李提提刚出去,许妍之就进来,说起段期和傲天共创的事情。
那天那一首金风玉露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直接把满天星的粉丝数干到了10.5万,这可是一个里程碑的突破,满天星可从来没有试过一天涨这么多粉的。
“二创不是有很多吗?”
那天晚上以及第二天,他们俩这首歌的合唱就席卷了整个某音——至少是她的抖音,不仅是两家粉丝二创,还有因为这首歌垂直入坑了语音厅,更有甚者嗑起了大强和傲天的cp。
对此,闫圣韵表示,嗑cp是一件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可能有流量,但她更怕被骂。
所以闫圣韵觉得没有出共创的必要。
出了共创,不就让大家觉得公司是在蹭这波流量,老是制造机会给他们两个,非要吃这个cp福利吗?
闫圣韵认为不可行。
许妍之噢了声,这件事她主要听领导的想法,就是看见粉丝天天在说求个共创她就过来问一句。
接着她又问起大强这周的作品策划。
她不知道闫圣韵手头上还有照片,要不要策划一个主题让大强来拍摄。
“欣绵那里有新的作品剪出来了吗?”
许妍之一愣:“啊?”
“没有照片和视频,怎么剪作品啊?”
闫圣韵道:“那就剪一个立绘的,剪三十秒就够了吧?”
许妍之有点没转过来:“不发二次元的了?”
闫圣韵冷笑:“不是不爱看吗?都怕牵扯到三次元歌手的隐私,那我就不发了呗,大强肯定也是这个意思,你就让欣绵正常问大强要干声就行。”
一听这话,许妍之就知道闫圣韵还是很在意前几天那场来势汹汹的网暴的。
闫圣韵想了想,又说道:“厅里歌手不是又多了一些吗?你和炜炜交涉一下,给这些歌手的个人作品定个风格,如果有人愿意自己发那就自己发。”
“厅里不能只有一根台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