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凌明白,他活着还是一族之长,也是他们的兄长,这是需他点头,“哈哈哈,看我作甚?还不赶紧收了你如此好的徒弟?我老头子都羡慕你了。
如今世道改变,我两族不必再墨守死规,你们也不须墨守死规。新的世道,当然需要新的墨族和古月族去适应世道,适应生存。”
他这么说,墨染逍就放心了,“多谢族长大哥支持。”
“徒儿请起。”墨染逍伸手把御谛拉起来,拿来纸和笔,把记在脑子里的绝学写下来一口气,如行云流水般写下来。
就算是在现代见多了高端的电子设备的云苏月,都被墨染逍这行云流水的速度佩服不已,整本绝学被丝毫不差的记下来,每招每式都配上了画图。
而且那画图全是每招每式的精髓和要领,这样惊人的记忆力太可怕了。
墨染逍把绝学递给御谛说,“就是这本了,但为师可能不能给你什么指导,待你练成之后可以练给为师看看,纠正你招式的不足,再和为父过过招。”
“好。”御谛双手接过绝学后,立马闭上眼回忆刚刚看到的每招每式,然后迅速离开众人,打开九转风雷扇练习第一招。
“走吧,没我们事了。”云苏月转身走向自己的小屋。
身后,墨天凌眺望整个空间的面积,至今他都难以置信。衍神镯是古月族的圣物,神秘的镇族之宝,古月族得到很多年后代代族长相传。
可从没有一个族长打开过空间的世界,一直以来都和他墨族的混玄镯一样,只是一个逆天的储物空间。却不想云苏月打开了,像创造了一个隐形的全新世界一样。
太神奇了。
之前两族遭遇灭族的时候,他心如死灰,邬家和四大家族都是冲着这两个宝贝来了。之后他以为这个两个宝贝留不住了,最终定被敌人抢了去。
出乎意料青萝和晚音保护了它们,并且带着它们成功逃去了西荒大陆。
如今言灼和苏月作为下一代又带回来了,他绝不让悲剧重演!
墨天凌在心里发誓。
但是他还是想搞清楚,“苏月丫头,你是何时发现空间里面有这个世界的?”
被司言灼拉在手心里的云苏月突然停下脚步,看了司言灼一眼,意思是有些事情瞒不住了,爷爷早就看出端倪了,你去和爷爷从头说清楚吧。
“好。”司言灼点头。
云苏月对墨天凌说了句,“爷爷,让阿灼和您说哈,我出去看看孩子们。”
嗯?
司言灼黑眸一扬,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阿月叫张开了,这是阿月第一次叫他阿灼,咳咳,蛮好听的。眸光不自觉的追随着云苏月离去,久久不能回神。
“哦,快去。”墨天凌这才意识到他们进来很久了,连忙摆手。
司言灼回过神,带着墨天凌首先去了灵泉井,“爷爷,关于阿月,我也有件事情没有搞明白···”
等司言灼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嘛,爷孙俩一起懵,“这怎么可能!衍神镯还能带着一个人的灵魂体,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来穿去?
这他活到这把年纪可从未听说过,就连自古以来的古书上也没有提到过啊。
这又是灵魂互换的。
关键是衍神镯还把两个女娃娃的灵魂换回来了,这还是一个空间死物吗?这分明是大活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墨天凌越看四周越稀奇,越想云苏月越不简单,忽然发现两族认识这么多年,他却一点也不了解古月族了。从他祖父那一代,他只知道古月族是一个古老而又强大的母系家族。
古月族也不是对男人有什么偏见,女人当族长只是一个规矩,一个传承,因为自从古月族建族以来,女人的武功修为都是男人高。
保护家族肯定是最强的人啊,自然族人也是有女人来当了,这跟他墨族男人当族长是一样的。
所以两族一直保持着友好通婚,强强联手,孕育出强强的下一代。
反正吧,对于云苏月这种情况,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墨天凌对司言灼说,“走走走,咱爷孙俩找个空旷的地方过过招去,说不定爷爷不是你的对手。”
“既然爷爷有这兴致,那孙子就不客气了。”司言灼立马应战,他也想知道步入半武神的爷爷究竟有多强,之后他也好心里有个底。
至于那两位叔叔,不,他应该叫外爷爷了,比爷爷年轻,现在已壮如牛,自然不需要他担心。
就这样,司言灼和墨天凌“打”起来了。
这边,刚刚学会第一招的御谛,和墨染逍打起来了。
就剩下墨染骐一个人闲来无事了,他笑了一下,去收拾被他和墨染逍轰碎的药田去了。
外面的云苏月就感觉得到她的空间像塌了,一会“砰”,一会“砰”的,堪比十级大地震。知道他们在比试,也知道不会破坏她的药田,就没有再管。
三个娃子吃饱喝足刚睡,本想研究一会医书,重莱来了,“月姐姐?”
一位弟子穿过重莱,焦急的跑向云苏月,“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个中年女人,带了好多人,她说是来找墨家男人,她的男人的。”
“哦?墨家的男人,她的男人?有没有报上名字?”云苏月的第一反应,以为是两族的幸存者,现有两族男人中谁的妻子。
听到后面那句“带了好多人”就知道了,不是两族的幸存者,而是墨家哪个男人的风流债。可墨族幸存下来的男人并不多,符合年龄的加上爷爷才三人,屈指可数。
重莱比云苏月还吃惊,逼问那弟子,“什么?她的男人?还我墨家的男人?这么多年她死了吗?肯定不是我们墨族谁的媳妇,八成是敌人。”
“走,去看看。”云苏月起身。
“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女癞蛤蟆敢惦记我们墨族的男人?”重莱气冲冲的,路上还把她的短剑拔出来了。
云苏月看她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势要砍死来人的狠样,蛮可爱的,“哈哈哈,就算是真的,二十年前没有得到的男人,你以为过了二十年她还能得到?”
重莱一听这安慰,心情好了一半,“对哦,月姐姐说的是,所以我说她就是一只女癞蛤蟆。”
“女癞蛤蟆?哈哈哈,你这形容真相了。”云苏月被逗乐了,一路笑着掠上了宗门护墙,俯视下方。
下方,一位穿着鲜亮黄色裙装,全身戴着叮叮啷啷诸多配饰的女人站在那里,全身花里胡哨的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可看在云苏月眼里只有两个字:俗气!
“呕~”
重莱是真吐了,指着那黄衣女人大笑出声,“哈哈哈,一大把年纪还穿这么鲜嫩的颜色,我都不敢穿,你也好意思。”
“小辈,小心祸从口出,你这种口不择言的人走在大街上会被打的。”黄衣女子咬牙蔑视重莱,视线却落在云苏月的身上。
看着云苏月绝色的脸时,愣了一瞬,然后变成了嫉妒,“你就是云苏月吧?果真生得一副狐媚子的脸,抬抬脸就能勾搭男人,你也不过是以色侍了司言灼。”
这女人说话没一句中听的,她就是贱!
恨云苏月比她漂亮,比她优秀,有司言灼这个男人,又贵为一宗之尊的夫人,万人之上,凭什么?
她邬梓桐差哪里了?单就好看的皮囊吗?
墨族的男人没那么肤浅,她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