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瞧到此人,头上的饰品时,便以知道是谁,随即一把推开了离绒昶,大声吼道:“涂山璟,你给我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离绒昶被她推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不悦的问:“你是谁,干嘛要推我?”
小夭听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斥责道:“离绒昶,涂山璟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兄弟了?他伤成这样,你竟然无动于衷!”
他却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也想管,可是他不让我管啊!
他竟然还下去,跟那些妖族死斗,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小夭气得一把,将他的脸给掰了过来。
此时的他,蓬头垢面,哪还有一点青丘公子的模样,简直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随即,离绒昶便吩咐人,把他抬回了密室。
小夭先是运用灵力,为他止住了血,而要给他吃药丸时,他却紧闭双唇,就是不吃。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让我死了就行,不用管我。”
小夭被他气得直跺脚,大声吼道:“涂山璟,我再说一次,把药丸吃了,不然我就走了,再也不管你了。”
涂山璟听后,微微半睁着眼,感动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开来,他没想到在自己,这般狼狈不堪、一心求死之时,小夭竟还如此关心自己。
她那带着怒意的吼声,此刻在他耳中却犹如天籁之音,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然而,这份感动刚刚在心中,荡漾开来,难受便如影随形地袭来。
他的目光黯淡下来,心中满是苦涩。
小夭现在已经是,相柳的妻子,他们之间曾经的种种过往,都已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他深知,从那一刻起,他们两人便再无可能。
曾经的美好回忆,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温柔的话语和深情的眼神,如今都已成为,永远无法触及的过去。
想到这,他艰难的张开嘴,把药丸吃了进去,随着吃进去的,还有他的泪水。
离绒昶在一旁,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随即拿起毛巾,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可是那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浸湿了他的面庞。
小夭则站在一边,满脸的不解。
她不知道,涂山璟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这般地求死。
“难道又是因为涂山篌?”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种种猜测。
随即刚想开口询问,便听见离绒昶愤怒的声音传来“你说说那个高辛的大王姬,有什么好的,竟……”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涂山璟厉声呵斥住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离绒昶立刻闭上了嘴。
随即看了一眼小夭,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痛苦,有眷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不想听到任何人诋毁小夭,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小夭在听到离绒昶的话后,心中微微一震,但还是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她静静地看着涂山璟,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涂山璟却避开了她的目光,让她无从探寻。
等了好一会,看到涂山璟的脸色,渐渐好转,她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从怀中掏出几颗药丸,放在了他身旁,神色郑重地吩咐道:“一定要按时吃这些药丸,切不可再任性。”
涂山璟却撇过了头去,没回应。
小夭看他这样,无奈的摇摇头后,便拉着离绒昶去了外面。
随即迫不及待的询问他:“最近有没有新来的妖族?”
可离绒昶却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说:“这都是手下办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小夭听后,直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他的回答,很是不满。
随即,她运用灵力,在空中显现出左耳的画像。
她指着画像,再次嘱咐离绒昶:“看到此人,马上派人把他,送到回春堂,我买了。”
说着,还把今天在赌坊赢的所有钱,扔给了他。
临走时,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不然她会把死斗场给烧了。”
离绒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相柳跟玱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子时。
此时的小夭,早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相柳走进房间后,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温柔。
随即上了榻,从背后轻轻拥着她,也一同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倒是挺热闹。
小夭之前撮合的那些氏族大家,竟然好几个,都给她下了请帖。
然而,她一个也没有出席,只是派人送了贺礼过去。
因为新年后的第三个月,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次她格外上心,每个月都会亲自把脉,这才确定了自己有了身孕。
这下子,相柳更是紧张得不行,对她的行动严加限制。
她想去医馆也行,但一天只能看两个时辰。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怕玱玹看出来,便借口说:“王母想自己了,想要自己回玉山,待上一段时间。”
玱玹倒是没怀疑,痛快地答应了。
他私心里也是觉得小夭,在玉山会安全些,毕竟这段时间,他那两个叔叔,又开始耍花招了。
相柳在把她送到玉山以后,每隔三天便来住上两天。
还嘱咐獙君,一定要严加看管,不准她私自下山。
他的这些话,獙君不知听了多少遍,每次看到相柳一来,他便直接躲了起来。
而相柳每每看到小夭,日益隆起的肚子,他就兴奋得难以复加。
眼神中满是期待和喜悦,仿佛已经听到了,孩子在他耳边,一声声的喊着:“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