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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缺将火醴澄花拔出护在胸前,蹑手蹑脚地一步步靠近,走进烽火台之中,里面空无一物,心中念道:难道刚刚是幻觉?又或许刚刚只是鸟兽的动静。

他拍了拍脑门,摒住呼吸,竖起耳朵贴着墙壁仔细聆听,隐隐约约,在烽火台的另一侧,确实有细微的气息,他猛然冲过去,准备出剑,但剑头所指的竟是一头毛驴,虚惊一场,但就这一瞬间他忽然又警惕起来,这畜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爬到长城上来,定是有人带着它。

正要回到里面再细细翻找,烽火台上面探出一个脑袋,大喊道:“卫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卫缺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惊喜万分,没想到竟是薛银序。

他大喊一声:“薛妹,怎么是你!”

一步并作两步,纵身跳上烽火台将她抱在怀里。

“卫哥,你的伤如何了?”薛银序满怀关切地问。

“你看,我身上的伤全好了,已经没有大碍。”

卫缺张开臂膀任凭她查看,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良久,薛银序才说起那日在八角镇树林之外的事。

贾南塔和谢琅琛事先一直藏匿于人群之外,等到那罐子紫云飞霜洒落,卫缺和覆风山庄的古、赵二人闪进树林打斗之后,两人便开始怂恿着碎盟其他人。

“你们是谁?”碎盟中有人问道。

“在下谢琅琛,供职于抒浪台,这位姑娘,她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驱邪圣使。”谢琅琛回道。

“父亲他老人家说了,若有人能够杀了卫缺,便可得到他的指点。”贾南塔说道。

人群中有人跃跃欲试,直到谢琅琛搬出抒浪台的命令:“今日,卫缺定插翅难逃,只要将他伏法,众人皆有赏赐,如若你们敢抗命,以朝廷为敌,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们看着办。\"

“你们说卫缺是凶手,你们的手上可有实质性的证据?\"窦文用问道。

\"抒浪台的命令便是证据。”

“哼,我看你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柴蔚气愤地说道。

“还用得着证据?这些洒落的紫云飞霜,还不能够说明一切吗?”贾南塔娇媚的回答道。

顿时这些人哑口无言,树林里也传来古璜的大叫声,似乎赵九歌已经命丧卫缺剑下。

碎盟中的有些人,已经顾不得纠缠这些,盟主在他们内心残留的一丝丝情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即冲进树林对卫缺展开围剿。

“不好,抒浪台的人都埋伏在外面,妹妹我们赶紧走吧。”薛豫小声对薛银序说道,同时他拉住薛银序和柴蔚二人叫住窦文用向八角镇外面退出去。

窦文用说道:“你们先撤,我先抵挡他们二人一阵,免得他们向卫缺出手。”

说完大叫一声:“先让老夫先试试你们的成色。”

萧玉弓在一旁也毫不示弱,拦住贾南塔,主动分担窦文用的压力。

抒浪台的官兵在一边看到领头的落入下风,立即将这边的人围了起来,顿时臬帮门外打杀交杂,乱作一团。

薛银序本不情愿离开,幸而薛豫和柴蔚拉住她,没有卷入其中,他们躲开抒浪台的监视,撤出了八角镇。

“后来,回家途中遇到叶榆妹子,我求兄长,同她去镇墟派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真是老天眷顾。”薛银序最后说道。

“你是说,叶榆妹子跟你在一起?那她人现在在哪?”

“你看,她在那。”薛银序指着下面的石梯,卫缺顺着手指的方向才注意到叶榆正靠在那里看着他们。

叶榆微微一笑,说道:“哥哥,那日你背后中了东方际一掌,我跟在皇甫大哥后面出手,那人便不敌,被我们便追出十几里开外,可惜还是让他给逃了,后来回到钧城遇见了薛姐姐,我们都很担心你,赶回八角镇时,那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向臬帮的人打探,连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行踪,薛姐姐想,你若还活着定会去镇墟派,就商量着去那里找你。”

“只不过,臬帮也有人死于你的剑下,他们因此很气愤,我不敢说出我们的目的,偷偷从臬帮溜了出来,只可惜没有看见窦老前辈。”薛银序接着说道,语气中有些无奈。

“我们继续赶路吧。”叶榆说完跑下烽火台,牵着驴儿领在前面走着。

不一会,叶榆突然站在下一个烽火台的前面停步不前,只见上面站着一个人,手持横刀,威风凛凛,摘下斗笠,将它扔在一旁 ,一头秀发束至脑后,卫缺一看,此人眉宇间咄咄逼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叶榆却认得此人:“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果然,你们两个知道卫缺的行踪,但我不想对你们两个动手,除了卫缺,休想从我这里过去。”

“姑娘你可否说明其中缘由,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哼,你当然不会记得,那日你在树林中着了魔,杀红了眼,完全没注意到有多少人死于你的剑下。”

“一切非我所愿,但确是事实,我百口莫辩,姑娘莫非是覆风山庄的弟子?”卫缺依稀记得一切的源头就是自己用剑刺死了赵九歌。

“你再好好想想,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说着托起铁杖一般的横刀在双手上给他看。

“你是航霆院的那对师兄妹,你叫飞鹭,你的师兄叫什么来着,哦对,武洪莫对不对。”

“算你还长点记性。”

“你的师兄呢?”

飞鹭未回答,只是愤恨的看着卫缺。

“我明白了,武洪莫竟死在我手上,对不起姑娘,我罪孽深重,真的很抱歉。\"

\"你少装模做样,那一日我恰好不在臬帮,等我赶回来时才通过臬帮的人相告师兄已经死于你的手上,这两个小妮子还装作不认识你,你们真是沆瀣一气,我们航霆院不会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如今我只想要你为我师兄偿命。”飞鹭已下定决心,要薛银序和叶榆退后。

“这一切是该做个了解,薛妹,叶榆妹子,你们先行一步。”卫缺说完,跃上烽火台,与飞鹭面对面站着。

“你们不要打,好不好,飞鹭姑娘,我替卫哥向你赔罪了。”

“快闪开。”卫缺大喊。

话音刚落,飞鹭的横刀,如雷霆旋舞,袭面而来。

想不到,这位姑娘的刀势如此风雷震天,卫缺内心不断感叹,几十招下来,他竟毫无还手之力,不得已他掏出那把断剑椟情,站在另一边说道:“好俊采的刀法,即使是覆风山庄比起来也相形见绌。”

“哼,覆风山庄我只佩服一人,那便是古家兄弟、古月胤的弟弟古红案,后来的人一个不如一个,直到那位少主古璜还算有点起色,听说他也不是你的对手。”

“那日情急之下,实属侥幸,今日我不想伤到姑娘,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姑娘的刀法着实厉害,我实不愿与姑娘结仇,令师兄的死,我一定想办法补偿。“

“少废话,谁伤到谁还不一定呢,看招。”

飞鹭铁了心想要在卫缺身上找到安慰,不顾一切,加快步伐,出招更加凌厉。

小小烽火台之上立即飞尘漫天,将台上的物什打的一片狼藉,碎砖四溅迸裂,直至黄昏时分,两人依然不可开交,卫缺也有些累了,豆大的汗珠不断沁出额头,手心也被浸湿,不能将剑抓牢。

卫缺心想,如此下去,不知还要打到何时飞鹭才肯罢休,若再相劝,只怕她更加拼命,若要全力以赴,又怕伤到她,更增彼此之间的嫌隙。毫无对策,感到一丝绝望,恨不得凌空一指点住她的穴道,但这种功夫只有星序派的高手才能使出。

飞鹭的出刀渐渐缓慢下来,卫缺看得出来,她的体力也快要到达极限,只能跟她拼耐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终于,飞鹭的内力已成强弩末矢,卫缺趁机抓起她的手腕,卸下了她的刀,将它扔下烽火台,烽火台的悬崖下面传来一阵哐啷的落地声。

飞鹭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给我来个痛快。”

卫缺没有理他,背靠在了望台 ,将椟情收入囊中,不断地大口喘着粗气。

薛银序见二人的打斗已没了动静,从下面篝火上拿出刚刚烤熟的一只山鸡,递给二人面前说道:“打累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等有了力气再继续?”

飞鹭瞪了薛银序一眼,抢过山鸡开始狼吞虎咽,一会儿的功夫,只留下一堆骨头渣子,偷偷打了一个饱嗝,坐在墙角里开始闭目养神。

卫缺也没理他,同薛、叶二人分食了另外一只鸡,夜晚寒风刺骨,索性就留在这个烽火台中过夜,待到明日再来赶路。

就这样,四人一驴在烽火台内各占一角,一夜无事,直至天明。

第二日,月落星沈,寒风夹雪,长城上薄纱银装,一夜张满了羽毛,同远处的白峦交织在一起,似在云中腾飞。

倔强的驴儿说什么也不肯向前走一步,叶榆虽气恼,却也没办法,从布袋里掏出一棵芜菁喂在嘴边,才不情愿的慢慢迈开步伐。

她将驴蹄裹上粗布,避免打滑,顶着风雪,一步一步向前挪动脚步。

飞鹭也不吭声,跟在三人后面慢慢向前走着,这样又过两日,路途虽然进展缓慢,但好在已进入仗节郡境内,风雪骤停,面前是一片茫茫黄土沙地。

拜别长城,沿着商路又行一日,空旷的荒漠上出现一颗光秃秃的树,树下面站着一位纤瘦的刀客,脸上疤痕累累,风沙的侵蚀有许多干皮裂开,她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显得格外凶狠,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刀客率先开口说道:“你可是卫缺?”

“柳兄在哪里?\"卫缺心想可能这里已经是镇墟派的范围之内。

“我还要问你,柳心泄呢?还有贺泉的女儿,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不是镇墟派的人?你是谁?”

“在下贱名不足挂齿,抒浪台大带守李俗帐下申石弥,奉命捉拿柳心泄,我在这里等他已经多日,没想居然碰见了你,看来柳心泄就在附近。”

卫缺心里骂道:又是抒浪台。

可此人的大名他从未听说过。

“兄台,我从你面上看,一脸正气,不像是坏人,你可知抒浪台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样子,它现在变成了某个人的工具,你何苦要为它卖命。”

“李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食其禄,便为其臣,纵然是死,其他的事与石弥无关。”

此人能够被派去对付柳兄,武功定然不差,他:“其实我不知柳心泄在哪里,还有我师傅的女儿,她一个小姑娘,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我知道你武功不错,但既然等到了你,杀了你也一样,废话少说,赶紧出手吧。”

申石弥拔出刀,等待卫缺先出招。

与此人多说无益,卫缺拿起椟情,站在比他还要高一头的申石弥面前,互相对峙。

枯树下,午后炙热的阳光洒落在金色的沙丘上,如浪潮般起伏,一片寂静的荒漠,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苍鹰啼鸣打破了这片死寂。

也不知谁先出的手,两人瞬间爆发了激烈的战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踢起的沙尘在空中弥漫,招招致命,似乎都想在这场战斗中获得胜利。

申石弥的身手的确不容小觑,若是没有鹊鸿剑法,即便是十个卫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今时不同往日,八角镇树林子里的浴血一战,也激发了他的潜能,只有战斗才能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卫缺矫健地躲过申石弥的攻击,顺势反攻。

微风浮沉渐渐变作狂风大作,长袍随风剧烈拉扯着,似乎也在助力着他的反击。在沙尘中,两人的身影交错,卫缺眼睛眯成一条缝,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突然,申石弥被他一剑击中胸口,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失败。卫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但很快又变得坚定,收起剑,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申石弥突然用刀发起攻击,他瞪着双眼,用尽全力向年轻男子冲去。卫缺没有防备,被他撞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申石弥已经扑了上来,将要用刀子抵住了他的喉咙。

卫缺大吼一声,突然发力,挣脱了凶狠男子的控制,一掌击中他的胸口。

申石弥瞪大了眼睛,倒在了沙地上,他的嘴角满是鲜血,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悔恨。

荒漠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远处的风声和鸟鸣还在继续。卫缺站起来,看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申石弥,他的眼中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哀伤。

“想要踏过这片荒漠,你只能踩着我的尸体过去。”申石弥依然坚定,眼神中没有一丝惧怕。

“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卫缺沉声说道。

“能死在你的剑下,申石弥虽死犹荣,请动手吧。”

说完扔下手里的刀,闭上眼睛。

卫缺意识到,以申石弥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自然不想回到抒浪台受到屈辱的责罚,可是内心不忍对其下手,他闭上眼睛眼角闪过几滴泪花,对申石弥拜了三拜,默默地转过身,扬起手中椟情,面朝无尽的荒漠,留下一双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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