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原准备亲自带队去安江,可就在出发前,黑瞎子岗传来消息,岭东方向又有逃难的村民进入青阳,这次是被一群棒子一路追赶过来的。
为了救下那些村民,驻守在黑瞎子岗的两队民兵队员凭借神臂弩打退了那群棒子,但同时也暴露了那里的哨卡,李守政让夏至回到将军渡专心应对北高丽,他另派人手去安江当搅屎棍。
回到将军渡之后,夏至从那群逃难的村民口中得知,那些棒子一直等到九和乡的村民把春耕忙完,才开始攻占村庄,驱赶或者干脆杀光原来的村民。
夏至听到这里都被气笑了,这群棒子真他妈的知道偷奸耍滑,想要鸠占鹊巢居然还等人家把活儿干完才出手。
既然黑瞎子岗的哨卡已经暴露,那干脆就把那里变成一处关卡,他猜测北高丽一定会派人来青阳打探消息,现在将军渡的城墙还没建好,不能让他们越过黑瞎子岗。
他嘱咐孟少安看好家,自己带着徐毅诚和刘青虎的中队赶赴黑瞎子岗,并且在离此最近的大黄村建立了临时营地。
吃过晚饭,夏至把两名中队长叫到一起,研究如何布防的事情。
刘青虎低头研究桌上的地图,徐毅诚说道:“团长,我觉得咱们应该问问大黄村的村民,他们对附近的地形熟悉,要是有小道的话,他们肯定最清楚,找他们来比咱们在这儿看地图强。”
夏至略一沉吟:“其实有没有小道不重要,又不是像小说里一样,守着一条主路就能一夫当关,他们要是真想过去,走野地都能过去,现在不是古代,能走人的地方太多了。”
“那咱们守在这儿还有啥意义?”
“守?”
夏至看看徐毅诚:“谁说要守的!这是咱们华夏的地盘,该防守的是那群棒子,咱们要主动出击,你把这里当成一个前进基地就行了。”
刘青虎抬起头:“咱们距离九和乡政府所在地九和村三十七公里,全员步行的话,需要一天时间,直接突袭那里不现实,而且还要考虑后路被截的问题,我建议还是稳妥点,一个村一个村的打。”
“对,上次咱们抓的俘虏不是说了嘛,九和乡一共就四万多棒子,分散在这么多村里,逐个击破,消灭有生力量是最优选择。”
夏至敲敲桌上的地图:“毅诚,我给你两天时间,把你的人以小队为单位撒出去,先把黑瞎子岗和九和乡之间的这些村子摸一遍,搞清楚哪些已经被棒子占了,哪些还在咱华夏人手里。”
“是!我即刻安排,明天一早就出发。”
“注意,一定要避免接触,绝不能让棒子提前有所警觉。”
“放心吧,影响了战局我自己来请罪。”
第二天一早,徐毅诚麾下的十支小队一齐出动,朝着昨天规划好的目标村庄赶去,他们要在明天日落之前完成侦察任务并返回这里。
夏至看着队员们远去的身影,心里默默预想着各种情况的应对之策。
徐毅诚站在他身后说道:“团长,要是按你的计划把那些棒子都清理掉,九和乡就会变成一块真空地带,咱们要不要把地盘占下来。”
夏至摇摇头:“真空会把周围的空气吸过来,这地方咱们不能占。”
“为什么?”
“从九和乡到岭东市,一路无险可守,要是咱们往这里移民,岭东的棒子打过来,咱们只能用人去顶,为了这点儿地盘,不值得。”
夏至抬手指指九和乡的方向:“我打算把九和乡当成是咱们和北高丽之间的战略缓冲地带,既不能占领这里,也不能让棒子占领这里。”
刘青虎有些担心:“团长,据那些俘虏交代,越往南边走,越境的棒子越多,等咱们把九和乡这四万人杀干净,估计会有更多棒子从岭东方向过来。”
“嗯,一定会来的,他们国内土地匮乏,只能跑出来求生存。”
夏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很早之前和陈芝国聊天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自己,停电以后,对全人类危害最大的东西就是核电站,一旦它们出了问题,全世界的日子都不好过。
而南高丽就有核电站,等那些南高丽的棒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只能向北穿越北高丽,到华夏来讨一条活路,到那时,才是两个种族之间的大战。
第二天中午,所有外出的小队全部返回,夏至拿着标记好敌我的地图,开始和两名中队长商议作战计划。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北高丽村子距此有十几公里,在外围无法观察到村里的准确人数,但是肯定不会少于五百,男女老少都有。
夏至想了一下:“咱们就按两千人准备吧。”
“你这个数字是怎么得来的?”刘青虎问道。
“猜的,九和乡有四万名高丽人,除了占据九和乡的和已经死掉的,估计还有不到三万人,咱们排查了全乡一半的村子,有七个被他们占了,那就假定全乡他们有十四个村子,每个村子大概也就是两千人左右。”
徐毅诚算了一下:“一个村子两千人的话,能打仗的男人也就六七百吧,这仗好打,关键是打下来以后,其余的妇孺老弱怎么处理?”
三人都不说话了,半晌,夏至才说了一句:“原来村里那些村民什么下场,他们就是什么下场。”
在华夏民族发展至今的几千年岁月里,异族从未停止对我们的伤害,老祖宗几千年前就告诉我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漫长的厮杀征战中,异族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是最为致命的,他们会有针对性的对我们展开屠杀,毫无顾忌、毫无怜悯、毫无人性。
有人被他们吓坏了,于是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奴性,这些人跪在异族脚下舔舐他们的鞋底,乞求着能住进异族人家里的狗窝,同时还大声对同族叫嚷着应该原谅、宽容、大度,甚至公然扭曲历史,掩埋真相。
他们早已不是华夏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顶着人皮、苟活于人世间的造粪机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