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国民军的炮灰部队推进到第三粮库东侧两公里左右,然后开始就地挖掘防御工事,目测有两万五千人。
一直用望远镜关注他们动向的师长当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高丽人要阻断他们和华农北粮库的往来。
果然,就在高丽人的工事初步完成之后,有观测员观察到华农北粮库方向升起了求援的黑烟,高丽国民军开始大举进攻华农北粮库。
一名参谋建议道:“师长,要不要支援一下华农北。”
师长不说话背着手来回踱步,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不支援,那边是佯攻,高丽人在调虎离山。”
参谋想了想,也不再说什么,结果没过一个小时,有亲卫领着几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来见师长。
“师长,郭师长的传令兵来求援,高丽国民军四万人围攻华农北粮库。”
师长悚然一惊:“四万人!”
“对,四万人,没发现炮灰,全是高丽人的正规部队,华农北危在旦夕啊。”
“他妈的,我说高丽棒子为啥要封锁城区,原来是把部队都调到那边去了,他们这是要打决战啊。”
围攻华农北的五万人,再加上门口蹲着的两万多人,高丽人这次出动了大部分兵力,师长第一个反应不是防御,而是进攻。
“先去向高台镇通报战况,如果那些领导们敢赌一把,就派他们的保镖部队去打向阳镇,一定能一举摧毁高丽民国的权力中心。”
参谋苦笑一声:“师长,没可能的,领导们才不会以身犯险。”
师长心里也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不过还是坚持让传令兵跑一趟,万一郑书记和俎司令抽风,想要雄起一次呢?至于华农北方面,他沉吟一下。
“命令,以第七团为主,第八团协助,冲击高丽人的防线,那都是炮灰部队,一冲就散了,然后七团撤回,第八团前去支援华农北。”
他伸手指指八团团长:“记住,以骚扰为主,只要不让高丽人安心攻城就可以,他们四万人的攻势维持不了多久。”
“是!”
两名团长带着各自的部队开始冲击高丽炮灰部队的防线,师长则拿着望远镜时刻关注着他们。
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高丽人的炮灰部队这次居然变得悍不畏死,那些身材瘦小的高丽老头即使面对警察部队正规军的冲击,也硬挺着巨大的伤亡拼死拦住他们。
“师长,不对!他们这么拼命阻拦援军,华农北一定是有危险了,他们的目标就是那里。”
师长也开始怀疑高丽人的目标就是华农北粮库,不然这些炮灰部队不会这么拼命,都已经伤亡三四成了,居然还没有溃散。
“命令,七团八团尽快突破防线,七团不必撤回,与八团一同支援华农北。”
高丽人的炮灰部队确实是在拼命,这些人出发之前得到了高丽议会的承诺,如果在这场战斗中战死,高丽民国一定会优待他们的家属。
这些老头要是有儿子在国民军服役的,可以提前退役,如果没有家人在军中服役,那明年家里可以多分一人份的耕地,所以,这些高丽老头表现得异常英勇。
不过勇归勇,一腔热血还是抵不过现实,双方的战力确实有很大差距。
警察部队的两个正规团接到命令后,马上火力全开,集中一点突破,没用多久便冲破了炮灰们的防线朝着华农北粮库方向扬长而去。
半个多小时后,第三粮库围墙上的观察员向师长报告,说那些已经战败的高丽炮灰部队居然还没有撤退,反而慢慢朝着第三粮库移动过来。
还没等师长判断出他们的意图,就有观察员愕然发现,市区方向居然又出现一支一万多人的高丽国民军,正在向第三粮库全速逼近。
黄班长早已经带着剩下的几名战士移动到可以观测到第三粮库的观察点,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此前黄班长就怀疑高丽人是在调虎离山,不过因为一直没发现高丽人的隐藏部队所以没有确定。
华农北的四万人别看声势浩大,却依旧是佯攻,目的就是要引出第三粮库的援兵,拼死抵抗的炮灰部队也是为了让第三粮库的指挥官坚信自己的判断。
高丽人的目标一直都是规模最大的第三粮库,现在那里只剩下七千多名守军,而负责进攻的则是一万五千名高丽国民军最精锐的部队,外加一万多人的炮灰部队。
发现自己上当的师长第一时间就命人点燃了最高等级的告警烽烟,不过高丽人明显不打算给他拖延的时间,一上来就是全力猛攻。
提前准备好木板的炮灰部队顶着墙头的远程攻击覆盖了一些深坑,为负责主攻的精锐部队扩大了攻击范围。
负责主攻的高丽精锐部队在半个小时之内就打下了兵力空虚的第三粮库,守卫第三粮库的数千人尽数战死,那名师长也没能幸免。
当回援的两个团赶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和烟雾就连远在十几公里以外的高台镇都清晰可见。
黄班长几人看着眼前绵延数里的大火,全都感慨万分。
“多他妈可惜,好几十万吨粮食啊,就这么崩爆米花了。”
黄班长叹息道:“今年冬天岭东还指不定要饿死多少人呢。”
一名战士马上说道:“死的全都是老百姓,绝对饿不着躲到高台镇那些王八蛋。”
“可不是嘛!麻痹的岭东那些领导全他妈躲到高台去了,不就是怕死吗,明知道自己兵力少,还他妈的要分走一万多人去给自己看家站岗。”
瓶子指了指粮库的方向:“要是他们能放弃高台镇,把兵力布置在两个粮库之间,就能三点成线互相支援,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黄班长嗤笑一声:“那怎么可能?两个粮库中间全都是大荒地,你让领导们住哪儿?像咱们一样住帐篷?我是没见过这样能吃苦的领导。”
瓶子斜了他一眼:“我陈叔就能,还有夏哥,不也是成天跟咱们一样挤在帐篷里,还跟大军哥挤一个行军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