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歌,你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难怪要与我们谨豪退亲,原来你早就找好了下家,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话落,一股大力袭向她的手。
“咔嚓!”
“啊!”
只听得一声脆响,她的整个手掌齐手腕处被折断,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从她的嘴中溢出。
赵景宸冷若冰霜:“林修娴,这就是你做了八年贤妃的教养?与市井泼妇无异,简直丢尽了你林氏的先人。”
赵弘奕看到自己母亲遭了罪,还被毫不留情的责骂,失声控诉道:“皇叔,母妃好歹是你的亲嫂子!”
“亲嫂子?她也配!敢再恶语伤人,本王不介意先把她的嘴打烂,让她开不了口。”
赵弘奕被赵景宸眼中的杀意,吓得一哆嗦。
为了避免自己的母亲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引来杀身之祸,他只能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
“皇叔!”
赵景宸没理他,径直牵着穆云歌去了对面的牢房。
此时的赵景天听到声音,能动的那只手胡乱抓着,头偏来偏去,眼睛乱转寻找着穆景宸的身影。
赵景宸走近,低头看着他:“你见本王有何事,说吧。”
赵景天的嘴嚅嚅半天,终于费力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你确实对不起我,真是讽刺啊,你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却被自己的爱子和宠妃毒杀。”
赵景天气得太阳穴的筋脉突突跳,呼呼直喘,艰难道,“母后……葬……一起。”
“这就是你叫本王来的目的?”
赵景天用力点头,盯着赵景宸,拼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他的答复。
“你要和母后葬在一起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母后她是有罪之身,入不了皇陵,估计父皇也不想看到她。”
“求你、别杀、奕……”
“不可能!他弑父杀兄,本就触犯了大炎的律法。
而且,他可没少加害本王,没少干丧尽天良的坏事,想活命是万万不可能的。
赵弘博,本王倒是可以留他一命。”
听到赵景宸的答复,赵景天激动地伸手抓向他,手却在半空中颓然坠落。
凌风蹲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后,朝赵景宸摇头。
一代帝王,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赵景宸睨了他一眼,转身出了牢房。
这边的情况,赵弘奕看得清清楚楚,两人的对话,他也听得明明白白。
要死了吗?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头“嗡嗡”作响。
他本能地“扑通”跪下,跪行到围栏前,“皇叔,求您饶过侄儿这一回吧,侄儿一定远走高飞,永世不再回京。”
赵景宸隔着围栏问道,“你要求见本王,就是想求饶?”
“您饶过我吧,求求皇叔了,求求您了……”赵弘奕胡乱地哀求着,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
穆云歌看着他软骨头的丑态,不屑地瘪了瘪嘴。
“我看到过不少将士,敌人的屠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没见他们皱过一下眉头。
而你,就你这副没骨气没血性的样子,还想做大炎的皇帝,啧啧……大炎早晚被你败光!”
赵景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听着她轻蔑的话,轻笑出声。
“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玩些下作手段很擅长,你指望他为大炎出生入死,怕是期许错了。”
说罢朝狱卒和随行的手下道,“把他们俩弄到审讯室去。”
狱卒和暗卫们打开牢房门,不由分说架起赵弘奕和昏睡的林贤妃就走。
赵弘奕不停挣扎反抗:“放开本殿,你们要带本殿去哪里,本殿哪里都不去,不去!”
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虽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但在王府暗卫的拖拽下,还是像被拎鸡仔般,弄去了审讯室。
待赵景宸和穆云歌进去的时候,母子俩已经被捆绑在木桩上,任人宰割了。
赵景宸挥退众人:“歌儿,他们就交给你了,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怎么处置随你。”
赵弘奕大叫,“穆云歌,本殿与你可无冤无仇,你不能害本殿。”
穆云歌气笑了:“赵弘奕,你作为废帝的儿子,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吗?一口一个本殿本殿的,是真不怕死吗?
你说你与我无冤无仇?
不不不,你大错特错,我与你们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你伙同林谨豪算计我的婚事,切断将军府与外界的联系,截杀我将军府送信的暗卫。
想在成亲当天,用穆沁雪换我拜堂,灭了我和将军府以及穆氏族人,让穆益辉以投敌叛国的罪名击杀我父兄,取而代之……
这桩桩件件,你还敢说你与我无冤无仇?”
赵弘奕惊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这、这些私密?”
“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我是死后回来找你们复仇的!”
赵弘奕惊愕不已,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相信再到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我们最近两个月做什么都不顺,这儿不出事,那儿就出事,原来是你在从中从梗。说,谨豪中毒,是不是你害的?”
“是我没错!穆沁雪扶我进客房,我就假借中招手乱抓乱挥的时候,将毒抹到了他个人渣的脸上,神不知鬼不觉。
我告诉你,毒是我的手下一个姐妹制作的,子时和午时毒发,除了神医谷谷主许老外,其他无人能解。
怎么样?惊不惊喜?”
赵弘奕气得破口大骂,“毒妇,你这个毒妇!”
“毒妇?我有你们毒吗?你们算计我的婚事,还在成亲当天灭我全族,难道你们不毒?
我和将军府与你们有什么仇怨?五六百口人呐,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林谨豪这个人渣,给我个痛快还好一些,可他是怎么做的?他让人灌我喝软筋散,鞭打得我遍体鳞伤,还刺我两剑……”
穆云歌细数着过往他们的一件件罪行。
“我死得太冤了,老天都看不过去,让我回来复仇,林谨豪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们这对罪魁祸首了。”
赵弘奕无比惊骇恐惧,许是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脑子异常清醒吧,他抓住了穆云歌话中的一个点。
“你说他们都死了?我舅舅呢?他不是逃出去了吗?”
“哈哈……”
穆云歌笑得开怀。
“谁告诉你,林修业那老畜生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