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炙热,如同冒夕的心情一般,他大汗淋漓的跑上跑下,揽了许多活计,搬运行李、解惑答疑,与新同窗们大致混了个脸熟,与泷锐也成了铁哥们。
泷锐虽是个姑娘,性格却十分豪放,大大咧咧,不计较得失,两人相谈甚欢,迅速打成一片。
这天,泷锐得空,吵嚷着要请冒夕吃饭,二人来到桃花楼雅间,冒夕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菜,小二正要离去之际,泷锐叫住,又要了几壶酒。
冒夕惊奇,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要酒喝的姑娘,泷锐看着冒夕不可思议的表情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姑娘喝酒没见过?”
冒夕说:“说实话,还是第一次见。”
“那你以后可以习惯习惯了,会经常见到的,”说罢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冒夕啧啧两声,眼中闪烁着星星,泷锐有时候比男子还要气概,这样的姑娘真潇洒。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二人也都没有客套,该吃吃、该喝喝,相处很是愉快,他们边吃边聊,从出生聊到死亡,从友情聊到亲情,从个人聊到世界…...
“浮蒲你都不知道啊!”泷锐做了一个鄙视冒夕的动作。
冒夕把泷锐的动作打了下去:“那有什么!我以前连灵师是什么都不知道。”
泷锐笑道:“那你是不是从来没飞起来过。”
“飞?我父母倒是天天说我想上天。”
“哈哈,那你可亏大了,你是不知道,飞起来的感觉有多好。”
泷锐眼神迷离,似有千万星河:“你会爱上那种感觉的。”
冒夕不屑道:“爱上?怎么可能!”
两人就着这件事一直抬杠,泷锐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傻傻的笑了起来,冒夕感觉泷锐笑的不怀好意,打了个冷颤。
吃完饭,泷锐迫不及待地拉着冒夕来到学堂后方,这里有几处闲置的斗室,地处偏僻,环境不太好,久无人居住,便暂时用作了储物间。
锐说罢神秘地拿起钥匙对着冒夕挥了挥,打开房门,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浮蒲映入眼帘,冒夕问:“这里怎么存放这么多浮蒲?”
“你不知道,许多师兄师姐们功课不好,都会偷偷用浮蒲作弊,但是作为灵师,使用工具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被两位师父发现后就没收了浮蒲,大部分都给商贩卖了,一小部分留着还没来得及送出去,走,今天带你飞!”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储物间的钥匙?”
泷锐笑了笑向冒夕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去,大叫一声:“秘密!”然后敏捷地跳到了一旁。
冒夕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指着泷锐差点破口大骂起来,泷锐看着冒夕受惊的样子哈哈大笑,两人互相嫌弃的进了储物间。
泷锐翻找片刻,拿起了一个看起来质量比较好的浮蒲塞给了冒夕。
冒夕问:“你确定咱们拿走不会有事吗?被人发现会不会怪罪你?”
泷锐拍了拍沾了灰尘的手:“放心吧!一个破浮蒲,谁敢找我麻烦,我在这可不是工作的,只是看在大师父的面子上帮忙的......” 泷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