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天森国白家,一个破碎的少年被家丁扔了出去,紧跟着的是一个简单的包袱,包袱直直砸在他的头上,似乎也在嘲笑他。
紧接着大门紧闭,少年被彻底赶出了家门。
路过的人窸窸窣窣,对着少年指指点点,“就是他偷了自家秘籍?!”
“不可能吧,这不是白家的天之骄子吗?”
“谁知道那天之骄子的名头怎么来的,怕不是靠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换的……”
也有人保持着沉默,看少年的表情尽是可怜。
少年曾是白家的天之骄子,却在一夜间一落千丈。现在看少年的穿着也知道事情发生之急,少年原本华丽的衣服尽是血迹和泥点,就连原本精致的头发都因争执凌乱了几分。
少年似是因为这突发的事情伤透了心,他目光无神,没有解释一句,如失了魂的行尸走肉般,自顾自离开了人群。
七天后。
傍晚时分,天森国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一位红衣女子正缓慢地在街上闲逛,女子看着年纪不大,她正四处逛着,似是在找人。
这人名叫沈姚,目前来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灵修。
沈姚抬头看了一眼天,见已是黄昏,她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话,“唉,今天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呐。”
沈姚随便走进一家客栈,喊:“小二,来间上房。”
“好嘞,客官,钥匙您拿好,往这边走。”
沈姚跟着小二来到二楼。
那小二正指着前面靠角落的一间房介绍着,“客官,这间房视野很好,不仅能看见东街还能看见……”
小二正介绍着,却被沈姚抬手打断。小二疑惑地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
霎时间,他看见这客官的门前正有一个人正在撬,撬门!!!
小二正想赶紧上前制止,生怕客人觉得他们这安全不行,却被沈姚拦住了。
沈姚随意挥挥手,示意小二离开。
离远看,沈姚看见少年穿衣朴素,但是行为举止又不凡,多半是世家落魄子弟。
等小二走后,沈姚收敛起气息,她放轻脚步,走到撬门少年的身后,幽声道:“你这技术不行啊,都这么久了还没撬开。”
少年头也不抬,还在认真地撬门,少年随便敷衍了她一句,“你懂啥,我这是第一次撬,已经很不错了。”
沈姚就那样在身旁看着他敲门。
过了一会,少年见死活撬不动,有些泄气,不过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少年刚开始没看见店小二,他不知道沈姚是客户,他对沈姚说,“喂,你是不是同行,来,你帮我撬,咱俩一起住怎么样?”
沈姚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撬开的凭什么给你住呢?”
少年一愣,反应过来后开始不熟练地编瞎话,“咱们都是同行,不得…互帮互助嘛对不对,况且你看啊,这……”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听不下去了,羞愧地想立马就走。
沈姚抬手打断他。
“这样吧,我帮你撬开,你给我点好处。”
见少年犹豫,沈姚接着说:“这客栈的锁,材质特殊,一般人可没能力打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少年好像是仔细斟酌了一番,最终点头,“行,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沈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等着。”
随后她走上前,大大方方地拿出钥匙开门,在少年一脸懵逼的表情下进门。
“进来吧。”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手里有钥匙,他脑子里就一个字——跑!!!
少年抬腿就想跑,却发现他怎么也动不了,他又试着拔腿,还是动不了,他狐疑地看向已经进屋的女子,不会是这人搞的鬼吧……
“过来。”
屋里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少年正想嘲讽,他都动不了,怎么往前走?
正想着,他发现他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他一脸懵地看着沈姚,完了完了完了,踢到铁板了,此人的实力定是高于他的。
“大侠,我就是一个混混,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少年刚说完,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女子面前,沈姚大手一挥,门就自己关上了,顺带布置了道结界。
沈姚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盯着撬门的少年,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一。”少年不敢多嘴,他怕这人真会杀了他,他才二十一啊,还不想死。
“嗯,不错。”沈姚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叫什么名字?”
“白碎河。”
少年面如死灰,他前两天才被赶出白家,如今在城里都传遍了他是小偷的言论,想杀他的人不少,其中也不乏有专业的杀手,眼前这个人不会听见他的名字也动了杀心吧。
沈姚眯了眯眼,“白家的人啊,不错不错,小白啊,我这游历世间缺个跑腿的,你看……”
白碎河立马反应过来,“大侠,我可以我可以。”
“嗯,上道。”沈姚挥挥手解开了结界,“那之后你就跟着我吧。”
白碎河猛猛点头,朝她抱拳拱手,“是,大侠。”
他生怕晚一瞬自己就交代在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大不了找机会溜走就是了。
“小白啊,你这叫我大侠叫得怪难听的,你看看叫什么好听呢?”沈姚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啪啪响。
“女侠?小姐?公子?少爷?”白碎河并不知道沈姚心里想的什么。
沈姚起身,背对着白碎河,“不如就叫师父吧。”
“啊??”白碎河当场傻眼,“那,那不是师徒之间的称呼吗?”
“那就拜师。”
白碎河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人思维有些跳脱啊。
“可,可是我都不知道您的实力,这……”
沈姚转过身,威压如洪水一般往白碎河身上压,白碎河瞬间感觉嘴里满是腥甜味。
沈姚摇摇头,满眼嫌弃,“啧,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白碎河反应过来连忙双膝跪地,朝沈姚磕了三个响头,“徒儿白碎河拜见师父。”
他觉得刚才此人并没有用全力,刚才那甚至只是九牛一毛,可这九牛一毛就让人觉得强到发指。这个人可能比他父亲都强。
他认为这是一次机会,这么强悍的人愿意收他为徒,他一定要把握好机会,这样才能……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