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堂的弟子纷纷给了他一个白眼,张东升就是这么自以为是,他本不是情报堂的行动领头人,却每每以这样的身份自居,以至于情报堂的人都不愿意跟他一起执行任务。
这时夏柳月小跑过去拉着张升仁的手,轻声细语地劝说:“升哥,我看你都受伤了,我们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再来找他们算账好不好?”
“哼,算你小子走运。”张升仁嚣张地指着白碎河叫嚣,却摸着夏柳月的手就走了。
石珂态度大变,笑着问白碎河,“敢问小兄弟是哪个宗门的?”
白碎河转过身,“我就一散修。”
沈姚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在戒指里找了个冬斗篷披上,边往那么走边给白碎河传音。
“小白啊,我现在是你堂姐,身体娇弱,你带我来此秘境寻药——天山雪莲,看能不能跟他们一起走。”
沈姚走着还像模像样的“咳咳”两声,成功吸引了石珂等人的注意。
“这位是?”
白碎河连忙跑过去扶着沈姚,介绍道:“这是我堂姐。”
“不瞒各位,我们此次来这雪山秘境就是为了寻药来的。”
石珂也帮着把沈姚扶到火堆旁坐下。
“什么药啊小兄弟,看在你帮了我们的份上,我们帮你一起找。”
“天山雪莲。”白碎河一脸认真。
石珂点点头,“好,这药在这里还挺常见的好像,你们先跟我们一起走,看看中途能不能遇到。”
这天山雪莲嘛,雪山之巅倒是多的很,就是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年份的,不过看他堂姐这副孱弱的样子,应该年份不高,不然也承受不住。
“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碎河。”他想了想又说,“我堂姐她……单名一个姚字。”
沈姚点点头,这小子还知道给她换个名字,孺子可教也。
“那行,白兄,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休息,整顿一下,明早出发。”石珂拍拍白碎河的肩膀,说完就走了。
傍晚,师徒两人找了一个角落休息,搭了火堆,沈姚传音给白碎河传音,“你想不想去风息宫的音域看看?”
白碎河点头,眼睛里都要冒星星了,同样传音,“想。”
像这种大宗门特有历练地一般都不简单,而且机会难得。
更何况那可是音域啊,山序国之所以能在七国中排第三,音域可是占了一大部分原因。风息宫在很好的利用音域扩大外交,每年都会有外来的交流生在音域历练,甚至有些散修因此加入山序国的风息宫。
“嗯,那你跟好他们,等雪山秘境结束跟他们一起走。”
说着,沈姚从戒指里拿出一块令牌,注入一丝灵力,扔给白碎河,“这个你收好,没事别拿出来。”
白碎河接过令牌,在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猛震,“首席弟子?”
什么鬼?师父怎么还有这东西?难道说师父是风息宫首席弟子?
沈姚真想给他一巴掌,不过想想她现在的人设,最终决定继续传音。
“想什么呢?这是风息宫第一代首席弟子令,这么说你可能不懂,简单来说就是只有风息宫第一代宫主的亲传弟子才能拥有这块令牌。”
“难道师父是第一代宫主大人的亲传弟子?”
沈姚扶额,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笨。
“这令牌创立之初就没想过会有主人,现在你是它唯一的主人,收起来。”
白碎河眨眨眼,什么情况,风息宫建立于五百万年前,他才多大啊,怎么就第一代首席弟子了?难道师父不是宫主徒弟,而是第一代宫主?嘶,那师父岂不是有五百万岁?好吓人啊。想着他都浑身冒汗,太可怕了。
沈姚起身捡起旁边的树枝轻轻敲了一下白碎河的头,“别瞎想,此令在每个国家的风息宫都拥有很高的话语权,说不定之后用得到。”
“是。”白碎河点头,不管怎么样,师父是信任他的。
沈姚听着白碎河的心声,眉头一挑,战术性的“咳”了一声,其实她手里还有第一代宫主令,权利远远大于这首席弟子令。
“行了,接下来我去办事,你自己跟着他们走。”
白碎河看向沈姚,“那我怎么说……”
沈姚皱眉,“就说我受不了这极寒的天气死了吧,天山雪莲也不用找了。”
沈姚觉得烦,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白碎河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师父要去干什么?”
沈姚本不想告诉白碎河的,但看见白碎河那有些委屈的小表情,她还是回答了。
“寻人。”
说完沈姚便消失了。
踏在松软的雪地上,沈姚的心情好了几分,她慢慢地走在去往雪山之巅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看。
张扬的红衣与洁白的雪地格格不入,犹如误入红尘的谪仙一般。
“还有两天这秘境就该结束了,若不是有那小子在,我怎么都得多待会。”
沈姚靠着大树,颇有兴趣地看向一旁打架的两只小雪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们的父母都躲在树后面不敢过来,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有趣。
第二天清晨,风息宫弟子大本营中。石珂拍拍白碎河的肩膀,“别伤心。”
她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女弟子,她不会安慰人啊,快来帮帮她。那女弟子眼睛转了转,拽着一群人过来,一个人不会安慰,一群人还不会吗?
“别伤心了,相信你堂姐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对,她一直在你身边。”
“是啊白兄,要向前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本来装的很伤心的白碎河安慰的一愣一愣的,竟有一种堂姐真死了的感觉,咳咳,还好他没堂姐。
白碎河连忙正了正神色,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石珂,那我……”
“你就先跟着我们吧,我看你令牌也丢了,一个人很危险。”
白碎河下意识地问:“什么令牌?”
这下石珂懵了,“你不知道令牌,就是那个有猎杀灵兽积分还能捏碎了传送出去的令牌,不是,你不知道令牌?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咳咳。”白碎河大概听懂了是怎么回事,赶紧编了一个理由,“哦哦,那个啊,我和堂姐刚进来的时候就被狼叼走了。”
他其实不怎么会说谎,也没怎么骗过人,所以编的理由好像也不咋滴。
“啊?白兄,你们这运气真的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