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炼狱是苏晓苏尊师留给大陆最后的礼物,里面或许会有他的传承和一些机遇,当然,一切机缘都要靠大家自己。经过专家们的勘测,红莲炼狱中有且只有一种灵兽,专家们称其为魔阳狗。这次的积分就是按斩杀魔阳狗的数量算的,当然也可以抢夺同为参赛者的其他人的已有积分。”
“红莲炼狱中的魔阳狗是早年红莲炼狱中魔气与灵力夹杂化成的,现在靠着各宗门提供的灵石支撑,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也破坏了一些其原有的机制。比如原本红莲炼狱的时间与外界是不对等的,但现在却与外界时间一致。你们会在红莲炼狱中待三天,三天之后按积分排名,我在这里提前先祝各位好运。”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大家早日回去休息吧。”
汽泽皇家客栈。
一间昏暗的客房内,四人相隔甚远地坐在椅子上,烛光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其中就有风息宫总宫之主杜道秋,和他的儿子杜南灯。
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老头全身裹得漆黑,右眼戴了一个眼罩,像是海盗一样。
最左边坐着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戴着面纱,看不清长相,她随意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看戏的表情。
杜道秋慈祥地看着儿子杜南灯,“南灯啊,你这次也要好好努力,争取再给为父拿一个第一回来,知道吗?”
“会的,父亲。”杜南灯轻轻点了下头,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情绪。
“这次与上一次有些不同,各个势力新一代的培养对象大多都二十好几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参加混沌榜,他们都会全力以赴,南灯啊,要不要为父帮你……”
“不要,父亲。”杜南灯打断杜道秋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自己完全可以。”
“嗯,我儿有出息了。”杜道秋满意地点头,“这次有几个人你需要特别注意一下,像山序国的庄二,他是用暗器的好手,方斤国的梁小小,她不仅修为与你相当,还耍了一手好鞭子,还有天森国的那个白清河,这个人你得提防着点,他虽然修为不及你,但他有一个好脑子,小心他算计你。”
“知道了,父亲。”杜南灯看向父亲,有些疑惑,“那星共帝国的那三个种子呢?”
“那三人,两个罪人之后,一个炼药师,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杜道秋语气轻松,显然没有把三人放在眼里。
杜南灯疑惑地问:“罪人之后?”星共帝国竟然让这样三个人参赛,这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夺冠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
杜道秋轻轻抿了一口茶,“嗯,你每日修炼,对这些不了解也正常,楚浩是星共帝国楚家的人,前不久楚家刚以谋逆罪抄了家,至于白家……”
正说着,旁边戴面纱的女人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杜宫主,我们来此可不是听你讲这些有的没的。”
杜道秋被说得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对杜南灯说:“南灯,你先出去吧。”
“是。”杜南灯朝三人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咳咳。”一旁瘦小的老人敲了两下桌子,声音威严,“我们大家都是来谈合作的,和气生财。”
女人冷哼一声,不再看杜道秋,按照规矩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方冉儿,九阶初期,代表更什谷。”
“风息宫总宫之主杜道秋,九阶后期。”杜道秋表面虽没什么异样,但内心还是有些震惊。他机缘巧合间去过更什谷,在他的印象里,更什谷是在西海之上的一处飘渺的宫殿。更什谷个个实力高强,尤其是那个谷主,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便让他感到极致的恐惧,那人的实力怕是远远高于他,就是不知道与那两人的师父沈姚比如何。
见大家都介绍了自己,老人也开口,“老身蒙谭,九阶中期,万寻帝国侍卫长,此次代表万寻帝国来与各位商议。”
三人互相点了头,以示友好。方冉儿无聊地撩拨着面纱,“明天红莲炼狱中,主上要下一盘棋,还请各位配合。”她语气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蒙谭低头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她又看向杜道秋,“杜宫主意下如何?”
“你们是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见方冉儿不答,他补充道:“我身为风息宫宫主,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落难。”
方冉儿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切,在我这你还装,就算我真把他们都杀了,你也不会说半个字。”
杜道秋尴尬地笑了笑,方冉儿说的没错,他就是单纯的好奇。
方冉儿翘着二郎腿往后靠了靠,“算了,我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
“主上是个好人,明天就是吓唬吓唬一些人而已,放心好了,你宫主的位置不会动摇。”
她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点事,二位,告辞。”
说完她也不看两人的表情,大步朝门外走去,杜道秋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只能憋着,“蒙谭队长,我们继续?”
“嗯。”蒙谭敷衍地点了下头,眼睛一直看着方冉儿离开的方向,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方冉儿快速走出客栈,朝着偏僻的一条小路飞去。
到了地方,她站在树上看着来往并不多的行人,终于,在看见白清河的身影的时候,她跳了下来,面纱在晚风中浮动,她双手掐诀,一道灵力挡住了白清河的去路,“白清河,你该上路了。”
白清河轻笑,站在原地不动,“方大人,你来了。”
方冉儿好笑地看着他,“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不趁机骂我两句?”
白清河笑着摇头,整个人像是一块温润的玉,“待人无半毫矫伪欺隐,虽狡如山鬼,亦自献诚。”
“呵呵。”方冉儿笑了,这人怎么骂个人都这么曲里拐弯的。
“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白碎河在哪,我去杀了他,放了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