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一时喉咙发紧,感动的无以复加。
因为在兽世只有雌性特别钟爱的雄性,才会纡尊降贵的为他亲手编织草鞋。
雌主这么对他,是不是代表着她真的非常喜欢他?
他喜不自禁的接过草鞋,匆匆换上了,开心的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
嗓音发哑,“很合适,谢谢雌主。”
狐菲菲瞧他头顶刚变成白色的心有转粉的迹象,眉眼带笑。
“合适就行,这样你走路就不会硌脚了。”
但牧野稀罕了一会儿,却是将草鞋脱了下来,打算珍藏。
毕竟这是雌主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弥足珍贵。
见他不穿了,狐菲菲皱眉。
“脱下来干嘛?是穿的不舒服吗?”
牧野急忙摇头否定,“不是,这么漂亮的草鞋我舍不得穿,而且我是雄性皮糙肉厚,兽形时也用不着。”
他眸光里盛满了小心翼翼,怕她误会。
闻言,狐菲菲无奈撇嘴。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一双草鞋而已有什么好珍贵不舍得穿的?”
“以后我再多编织几双,你可以换着穿。”
见他还要拒绝,她叉腰假装生气的道:“你不穿的话就是辜负了我一片心意!”
怕她真的气恼了自己,牧野只好把草鞋重新穿在脚上,但走路时却是非常的小心,生怕把鞋子弄脏。
那滑稽的模样看的狐菲菲又好笑又心疼。
这个傻瓜,一双草鞋都这么宝贝。
吃完了早餐,牧野去外面砍了许多树藤回来,将鸡舍重新改造了一番。
而经过这几天的饲养,咕咕兽野性小了许多,不再想着逃跑了。
适应了这种生活,而且每天都会下蛋。
有的蛋狐菲菲拿来做了早餐,有的蛋她打算孵化,生产更多小草鸡出来。
经过人工驯化,这样新出生的咕咕兽就不会乱跑了。
只不过日子虽然过的温馨,狐菲菲心里却记挂着山洞里的那个反派鸟人。
也不知他身体恢复了没有?
或许已经离开了吧……
她眯起眼睛望了望蔚蓝空中火辣辣的太阳,打算去山洞里看看。
这几天牧野回来,又恰逢部落拜月节,她都没有机会偷溜出去。
此刻,她美眸流转。
瞧着容色专注搭建棚子的牧野,偷偷兑换了一瓶昏睡药剂,加入了汤药里面。
打着医治的名头,让牧野喝进了肚子里。
这昏睡药剂十分钟内发作,会让人身体疲乏无力,只想昏昏欲睡。
她数着时间,观察着牧野的一举一动。
心里对此非常抱歉,可她又没办法。
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只能出此下策了。
牧野晃了晃脑袋,觉得昏昏沉沉的。
心想可能是自己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才导致没有精神。
起身从桶里舀了一碗清水,打算提提神。
狐菲菲走过去关怀的询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犯困。”牧野不敢看她,怕她看出自己一晚没睡。
“哦,可能是那药汤的原因吧,有的药物喝了的确会让人犯困。”
“你去睡一会儿吧,现在天气炎热,不要中暑了。”狐菲菲说着,将牧野推进了屋里。
“睡吧,我去趟麦仑爷爷那里,再取点药材回来。”
对此,牧野没有怀疑。
顺从的躺在了床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等牧野睡着了,狐菲菲拿了几样东西,提着篮子匆匆来到了部落后方的篱笆墙。
现在是正午时分,部落里没有兽人巡逻,而她居住的地方又是部落边缘,平时无人过来。
她先是把篮子丢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篱笆墙,一鼓作气翻到了外面。
之后她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瓶[身轻如燕]药剂,飞奔到了隐蔽的山洞。
山洞里视线昏暗,狐菲菲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发现那个鸟人已经不在了。
只有几根乌黑的羽毛散落在地。
她走过去捡起一根羽毛,垂眸看着。
心想也是,几天过去了,按照兽人强大的愈合能力,他肯定早就恢复了伤势离开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留下名字,刷任务进度呢……
然而在她没有注意的背后,一个庞大的黑影逐渐逼近。
等狐菲菲有点沮丧的打算离开,一转身却被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直接遏制住了脖子。
将她猛地提离地面。
狐菲菲大惊失色,奋力抓着那只手。
氧气的缺失,让她瞬间涨红了脸。
“咳咳……”
“不,不要杀我……”
听到是雌性的声音,墨枭耳朵动了动,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瞳孔蕴含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充满危险性。
声线冷的掉渣,“你是谁?!”
冰凉的大手扣着狐菲菲的命脉,让她逃脱不得。
像是一只案板上的鱼肉,等待宰割。
她毫不怀疑,要是她敢撒谎这个狠厉的男人绝对会杀了她。
只不过她好心救了他,却换来了恩将仇报,让她气性翻涌直上,怒不可遏的道:“是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咳咳……还不快点放手!”
闻言,墨枭锐利如鹰的眼睛微动,想到了残留在身上的那股刺鼻药味,和奇怪的布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退后了几步,缄默不言的审视着狐菲菲,似乎在考量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狐菲菲揉着脖子,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因为窒息,她的眼角微微有点湿润。
糯叽叽吞了口唾沫,也被这突发情况吓的亚麻呆住。
抖着电子音小声道:【宿主大大,这可是一个黑化值即将满级的反派崽崽,你不要激怒他。】
【要是他兽性大发,就糟了。】
狐菲菲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刚才她可是差点被掐死。
对这个反派鸟人的好感度直接负数!
此刻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梗着脖子忿忿的瞪着墨枭,“我费尽心思的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早知道就不该救你!”
墨枭刚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一片冷冽之色,对此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只是声音冷沉的道:“我不杀你,也不会感激你。”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离开这里。”
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时刻处于防备之中,刚才的出手也是本能。
不过这个雌性倒是有点胆量,没有直接被他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