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菲菲静静看着这头无能狂怒的狼,一脸你能奈我何的酷姐表情。
甚至还伸出了一双皓腕,嘴角勾勒出毫无温度的笑,“我现在又成为了你的俘虏,要不要把我绑起来?”
她的话直冰人心,又带着赤裸裸的嘲讽意味。
兰修气的面色铁青,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从牙缝里挤出森然的一句话。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狐菲菲却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不置可否的笑笑。
这头狼真是有趣的很,既喜欢她的特立独行和难以驯服,又憎恨她的反抗和不听话。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糯叽叽胆战心惊的看着那直冒黑气的五颗心,对她小小声的道:
【宿主大大,你确定不需要哄哄他吗?】
【雪狼反派现在黑化值都要超过99%了……】
狐菲菲反问一句,“你觉得哄有用吗?符合我的人设吗?”
“而且,你不要忘记我是被他强掳过来的,逃跑才是自然反应,我又没有做错干嘛要道歉?”
“他只是吃醋我对牧野的在乎,没关系,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她毕竟和牧野已经结侣,总不可能一直藏着掖着,那就坦然面对吧。
糯叽叽苦恼的皱眉,觉得一团乱麻。
墨枭挡在狐菲菲的面前,不认同的对着兰修道:“你同她置什么气?”
“她向来都如此,你应该了解。”
兰修看着墨枭的维护,冷嗤一声警告,“墨枭,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虽然把他当兄弟,可不代表能够指手画脚,尤其事关她。
墨枭抿唇,退让一边不再言语。
最后,狐菲菲被兰修禁锢在怀里,骑在一头狼兽的背上返回了狼牙谷。
一回到狼牙谷,兰修就呵退所有人带着狐菲菲回到了石屋,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急于查证。
当看见她胸口处的烙印,他面色微顿,眼睛几乎快要沁出血来,同时一颗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了无数针孔,让他痛到不能呼吸。
手指颤抖的抚摸上那处印记,声线冷如冰渣,“你和他结侣了?”
狐菲菲蹙眉,觉得这么被审问有点难堪,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兰修狠狠压在了石床上动弹不得。
猩红着眼对她崩溃的连声质问,“为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他?”
“我拿真心对你,而你呢?!却弃如敝履!”
他脸色变得狰狞,有点失控的掐住了狐菲菲的脖子,缓缓收力。
“愚弄我的人都该死!”
“你也不配得到我的另眼相看!”
狐菲菲面色愠怒,悄悄兑换了一根电棒,打算把这头发疯的狼电晕。
而在兰修眼里就是她依旧冷淡,那种平静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让他更加难堪恼怒。
他讨厌极了她这副冷冰冰的态度。
偏偏又舍不得真的掐死她,收回大手带着惩罚意味的用力撕碎了她的衣服,冰凉的唇落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狐菲菲身体一颤,眸子里涌起羞愤,屈起双腿去踢他的软肋,却被他用力夹住。
兰修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看着她苍白绝美的容颜,嗓音沙哑的厉害。
“既然你能接受他,为什么我不行?”
“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同我谈判的资格吗?”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后俯身下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在她身上刻章。
只是一想到她和那个兽人做了什么,他就恨的想要杀人。
狐菲菲气的脸都红了,奋力推着上方失去理智的兰修。
这头卑鄙无耻的色狼,居然敢强迫她!
“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吗?”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感,用着激将法。
兰修这次却不再上她的当,勾唇讽刺的笑了,“我比他差在哪里?让你这么抗拒?”
“回答我!”
狐菲菲闭了闭眼,很想说哪里都差,连牧野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可看着他头顶黑到快要滴墨的五颗心,还是吞下了那些话。
语气带着无可奈何,“他是我原本的兽夫,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虽然我们最近才……,可他从小就陪在了我的身边,我不是没有心的雌性,无法对他冷漠无情。”
“所以不管从哪里来看,我接受他都是理所应当,他都应该是我的第一伴侣,我不懂你在计较什么。”
“我和那些雌性有相同的特性,你不该期待太高。”
兰修没有想到她原来和那些三心二意的雌性一样,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甚至并不觉得这种私奔伤害他的行为有什么错。
是啊,要怪就只能怪他期望太多。
把她想象的太过完美。
他突然生出一种深深无力感,对一个人失望后的破灭和心灰意冷。
事实已经是她和其它兽人发生了关系,的确,他再愤怒也改变不了结果。
可他心底还是极为不甘心,那种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让他怒火攻心。
深邃的冰眸里暗流翻滚,他低下头颅,殷红的薄唇又霸道地落了下去。
酥麻的感觉侵袭着狐菲菲的每一个感官,她涨红了脸使劲挣扎。
却听到了糯叽叽的紧急提示。
【警报——反派雪狼黑化值上升到了99.999%,请宿主大大快点干预。】
【一旦达到100%,系统将会宕机,这次的任务也会失败。】
挣扎的狐菲菲一顿,陷入了迟疑。
如果她反抗,兰修将会彻底黑化,如果顺服她自己又实在有点憋屈。
可这个时候不是逞强要面子的时候,而且她再接受一头狼也没啥关系吧?
她作为攻略者,早就陷入了这处泥潭,想要利落的抽身而退,怕是太不现实。
糯叽叽不敢再看接下来的画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宿主大大,你……你自求多福吧。】
随即“嚓嚓——”电流声划过。
她呼唤糯叽叽,没有再得到回应。
而兰修现在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与她肌肤相贴,就差最后一步。
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像灌满了冷水。
不管在哪个世界打工人都是牛马。
她想要成功退休,就必须先完成任务。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卷翘的睫毛瑟瑟抖动,对着某头发疯的狼冷声道:“我不是你发泄的玩具,别让我恨你!”
对上她泛冷的目光,某狼终究是有所收敛。
在她面前他总是那么没有底线,让他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