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一具僵硬的尸体面前,他的表情有些错愕。
杀人了吗?
倒是没有什么感触,相比魔物,人类反而脆弱的多。
用手摸了摸,看样子身体的血肉也冻住了。
但为什么?
我的手在不自觉颤抖?
冷吗?
但现在阳光明媚。
还是说这就是杀人的一种本能反应?
难道刚刚特鲁索看出来了?
我又来到被冰锥戳穿身体的五人那里,那白色的冰块染上红色的鲜血格外显眼。
“救我……救救我……”
还有人活着,只有两个冰锥刺在他胸口。
“怎么救?”
我低下头去看他,那是对生命的渴望。
做这一行没有抱着会有一死的觉悟吗?
还是说只会人多欺负人少,或是弱小?
“智辉,你要干什么!”
听到特鲁索的声音,我向着马车看去,他的身后被一只箭射穿了肩膀。
而射箭的人自然是智辉,还是那副微笑,又拿起一只箭瞄准着我。
“看来小少爷之前没杀过人呢?是还没缓过来吗?”
“所以你不是盗贼一伙的,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当然是、为了现在啊,我说了只想与美人聊聊天而已,但少爷的脾气还真大呢。”
好虚伪,到现在还不敢说出只是贪图美色。
想法很不错,盗贼消耗了我们的体力,他还先射了特鲁索一箭,是看不起我吗?
还是说他就单独显摆一下?
“你会死的。”
我很平静的说出这话,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很难受,让我更加坚定了杀他的决心。
“哈哈哈哈,那就让你先死。”
智辉蓄力一箭射向我,速度很快,那被风元素包裹的箭不停旋转着。
不过被长枪一挥便掉在地上,我也懒得跑去追他,既然想消耗我体力,那就如他所愿吧。
我的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冰霜,寒气向四周扩散,空中一点点的冰球浮现,慢慢变成冰锥。
“天真,以为就你能如此使用神之眼?”
智辉抬手拉弓,在箭尾处不断灌注着风元素,然后瞄准到我射出。
随手一挥,空中的冰锥快速向智辉飞去,而他射出的箭,在被几个冰锥击中后像是失去力气,插入地上。
“啊~该死,一个小孩为什么这么强。”
一枚冰锥刺在了智辉的腹部,他还不错,在面前释放出风墙阻挡了许多冰锥。
那么,再继续。
一百个冰锥不行,那就两百个。
“停下,我走就是了。”
智辉不舍的看着马车方向,像是失去很重的东西一般。
失去战斗欲望了吗?
我没理会他,而是更快的朝着他逃跑的全部方向袭去,那冰锥飞速旋转的刺入大地,刺入在智辉的全身。
他躺在地上举着双手释放着风墙,但无用,冰锥的数量太多攻击又太过密集,他防御不了全部冰锥。
直到一根冰锥立在了他脑门之上,那风墙便消散而去,顿时就能听见冰锥相互碰撞的声音。
它们争先恐后的想要插入在智辉的皮肤每一处,最后包裹着智辉,像是盖好了坟墓。
也不去看,倘若他还活着,我也只好认命。
看了看特鲁索的伤势,问题不大,带着箭去客栈处理一下就好。
“克罗斯少爷,抱歉了,这次的费用不用给,作为保镖没能保……”
“够了,你去休息。”
不想听他废话,我拿着他的长剑朝着表面上继续划线。
“克罗斯少爷,你没事吧?盗贼跑了嘛?”
红莱在里面喊着,我张着口却不想发声,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慢慢的,我觉的无力,只能靠在冰墙上,刚刚神之眼的使用太多,导致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还是我来吧,克罗斯少爷。”
特鲁索扶着我去了一旁的石头上,他将最后一条划线划深,然后用他那不曾受伤的肩膀握紧拳头,一拳一拳贴着划线砸去。
这里我也终于对他放下戒心,看着很凶的特鲁索是个沉默寡言,不擅表达的人。
随着一声马叫,特鲁索牵着马车走了出来,红莱也出来了,不过怎么哭了呢?
她朝我跑来,立马将我抱起检查身体。
“少爷……少爷你没事的吧?呜呜呜。”
“你怎么把我关冰里了?我可太害怕了,呜呜呜。”
她一边说着一边流泪,眼睛红的不能再红了。
“红莱~我没事,可以放我下来了。”
“我不,要是再有人来我就抱着克罗斯跑。”
呃……这哪是跑不跑的原因,主要是受不了她压在我身体上的柔软,让我很不好意思。
“对对对,有人来了你再抱我跑,现在我要休息,放我下来。”
使不上力,不然我得使劲捏红莱脸蛋让她冷静下来。
“我不,呜呜呜。”
好家伙,抱的更紧了,算了、随她吧,有些困了。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客栈,红莱睡在我旁边手还抱着我……
我转过头看她的脸,似乎是受到惊吓额头总皱着,我拍了拍她背,似乎有些效果。
就这样看着她的脸、很近,呼吸很平稳,似乎有不好的想法在我脑里浮现。
红莱的小嘴就在眼前,让我的心跳加快,那起伏的柔软我能感觉的到。
亲一下没问题的吧?
就一下,亲额头就好,这样也好解释。
我慢慢抬起头,有些做贼心虚,心扑腾直跳,在红莱的额头上,轻轻用嘴唇碰了碰。
然后又缩回脑袋,看着她脸,依偎在她怀里,不是不想起床,红莱她抱的很紧,怕起床影响到她睡觉。
于是等啊等,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处理好伤口的特鲁索在门口敲门,让我们起床吃晚餐。
“克罗斯少爷要去外面吃吗?”
“去吧,睡的很饱了。”
盗贼的事情特鲁索已经告诉了千岩军,以及死亡人数。
但当千岩军看到地上的尸体时,瞬间吐了出来,一个人身上没有一处好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包括内脏的流出以及许多的血水。
“红莱怎么不多吃些?”
“没胃口,克罗斯少爷还不是一样。”
“我本来就没你吃的多。”
“那你现在也吃的少,只是平时的一半。”
见都吃不下,剩下的菜就全拜托特鲁索了,他啥都吃,酒水送甜糕,他是嘎嘎牛。
而我也和红莱说了今天事情不要告诉父亲,毕竟是他找的人,等下又要自责去。
至于特鲁索,我和他说了去璃月港茶馆的工作,他非常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