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初屿承认他们之间确实是情敌关系。毕竟,阿古晏是他的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去觊觎他的人。
那冰冷的目光中带着警告之意,仿佛在向阿朵兰宣告自己对阿古晏的所有权。
阿朵兰万万没想到这个长得比自己高许多的汉人女子竟然如此不要脸,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气得一张脸都涨得通红。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白初屿,眼中满是愤怒与鄙夷。
阿朵兰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拳,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去与白初屿理论一番。
然而,在阿古晏面前,她又不敢太过于放肆,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是”
阿古晏这才想起来阿朵兰的存在,转头面露不悦的看向了阿朵兰质问:“你来做什么?”
“阿古晏,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同其他的女子睡在同一张床上?”阿朵兰看向阿古晏,眼中满是质问与伤心。
她本以为阿古晏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他不仅不帮自己,还帮着这个汉人的女子来质问自己,顿时觉得委屈至极。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落下。阿朵兰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心中却充满了对阿古晏的失望。
白初屿听到阿朵兰说的话,轻轻挑了挑眉头,并没有参与进去。
他踱步来到桌边,悠然地坐了下来,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投向眼前的苗疆少年与苗疆圣女。
那模样,仿佛这场争执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场大戏。
阿古晏看到白初屿那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阿古晏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宠溺与无奈,心中既觉得白初屿可爱,又对阿朵兰的纠缠感到烦躁。
“阿朵兰,请你不要再说这些容易令人误会的话了。而且,我已经不止一次同你强调过我从未承认过这段关系。就算在大祭司那里,你也清楚,我一直在请求他在族里重新再设立一个圣子。”
阿古晏从白初屿的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阿朵兰,神情冰冷地说道。
此刻的阿古晏,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脸上不再挂着平时那玩世不恭、天真无邪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冷漠。
阿朵兰一直都清楚的知道阿古晏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婚约关系,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原因无他,只因为阿古晏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又加上自己与阿古晏一同长大,在她懂事以后,便下意识的将阿古晏当作了自己未来的夫婿。
心想着,就算阿古晏再怎么不愿意又怎么样,只要族里的人站在自己这边,还有大祭司帮助自己,阿古晏就是自己的。
直到眼前这个汉人女子的出现,阿朵兰这才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想到这里,阿朵兰怒目瞪向了白初屿这个罪魁祸首,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阿古晏不会这么对自己。
“都怪你,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的出现,阿古晏也不会这么对我。”阿朵兰将矛头指向了白初屿哭诉的说道。
呃……
白初屿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成了狐媚子,只觉得一言难尽。
只是,还未等他反驳,只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阿朵兰娇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一道红通通的掌印,紧接着便听到阿古晏冰冷的声音响起来说道:“滚,我这里不欢迎你阿朵兰的到来。”
“阿古晏,你打我?”
阿朵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眼前竟然打自己一巴掌的少年,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白初屿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确定不去追她?”
“不用了,她可是苗疆的圣女,有的是人哄着她。”
阿古晏说着,收回了视线。他冰冷的神情逐渐转阳看向了白初屿,又是一脸歉意的说道:“美人姐姐,你千万不要在意阿朵兰的话,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嗯”对于阿朵兰的话,白初屿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只是看阿古晏的样子,似乎对打阿朵兰这件事情感到后悔了。
白初屿不想看到他陷入自责与后悔中,只好劝说他道:“你当真不去找阿朵兰?相比起别人,我想,她可能更希望你去找她。”
阿古晏眼神复杂的看着白初屿,眉头微微紧皱的说道:“美人姐姐,你告诉我,我真的要照着族规,在我十八岁生辰的时候与阿朵兰成亲吗?”
阿古晏说着,神情变得有些茫然起来。
此时的阿古晏看在白初屿的眼里,就像是一只迷失路途的羔羊,看起来无助极了。
这一幕,看得白初屿心疼极了。
他抬手摸了摸阿古晏的头,轻声说道:“阿古晏,你一定要记住,从始至终,你生来便应该是自由的,如同翱翔于天际的飞鸟,不被任何枷锁束缚。若你真的不想与阿朵兰成亲,我相信你会有更多的解决方法,例如离开苗疆,亦或是强大到让他们恐惧你,害怕你,不敢束缚你。”
阿古晏静静地聆听着他说的话,那些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他的心田。
渐渐地,内心那原本若有若无的阴霾,仿佛被这明媚的阳光一点点驱散。
阿古晏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他豁然开朗的看着白初屿说道:“美人姐姐,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白初屿本以为阿古晏想通了就去找阿朵兰,却没想到他又重新回到了院子里拿起了工具继续做他的木桶。
……
见此,白初屿朝他走了过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不去追阿朵兰了吗?”
阿古晏抬头朝白初屿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解释的说道:“不找了,她骂你这件事,让我感到很生气。再说了,我若是再去找她,同等于让她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既然如此,我何不断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