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宸王妃!”三皇子府的管事老方来了。
“三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就寝时,殿下还好好的,今日清早,值夜的小安子去叫,却怎么都叫不醒,嘴里念念有词的。”
老方满头大汗:“太医院的赵院使来了,用药扎针,也是无果。所以,赵院使让老奴来请教宸王妃。”
秦时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本三皇子生病这事,怎么也不会传到宸王府来。
只是在大婚当日,展示了医术,被北周帝和太医院的人牢牢记住了。
君祁烨情绪莫名:“本王的王妃,何时成了给人诊病的郎中了?赵院使都束手无策,就断定王妃可以?”
老方跪下:“老奴失言,还请王爷开恩。”
“若是治不好,这责任该谁承担?太医院还是宸王府?”
老方哑口无言。
【这男人,未免也太冷静了。】
“当然,如果赵院使能做个见证,也不是不可以。主要还是看王妃的意思。”
老方求助地看向秦时月:“宸王妃?”
“梦魇症虽然难缠,但也不是什么绝症,许是赵院使以前从未见过吧!”
说完,秦时月回挽月阁准备完东西,跟老方一起出门。
君祁烨紧随其后。
“王爷怎么也跟着一起了?”
“给王妃做个见证。”
秦时月莞尔。
一行人很快到了三皇子府。
才踏进内院厢房,一个淡淡的檀香味就扑鼻而来。
秦时月闻着有些不舒服。
“方管家,将三殿下房间的窗户都打开,香炉灭了罩住,所有花草也全部挪出去。”秦时月吩咐道。
老方点点头,带着下人立马照办。
君奕躺在软榻上辗转反侧,沉睡不醒,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赵院使站在身侧,急得直冒汗。
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三皇子愣是没有一点气色。
“宸王殿下,宸王妃。”赵院使看到二人前来,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
秦时月给君奕把脉:“殿下现在什么情况?”
“脉象迟缓紊乱,呼吸急促,积于内里不发,与梦魇症极像......”
秦时月探完脉象,又检查了君奕的眼睛。
秦时月记得,上次母亲也有过类似的梦魇症,但症状较轻,于指缝间下针,人便清醒过来。
只是,赵院使该下针的地方已经下针,君奕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
秦时月取了凝神丸给君奕服下,将其侧身过来,便掏出银针,对准了君奕的眉心,扎了进去。
赵院使屏住呼吸:宸王妃竟敢扎在这个地方?
但是职业素养告诉他,这个时候,万不能阻拦,否则,会出大问题。
紧接着,银针落在了天门、头维、太阳、人中、百会、神庭等穴位。
赵院使屏气凝神,浑身直冒汗。
换做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扎这几个位置。
那可是要命的!
秦时月全神贯注地施针。
赵院使全神贯注地观察。
君祁烨在房门口,紧张地侯着。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王爷,皇上驾到。”
君祁烨回过神,连忙出去迎接。
北周帝便装简行而来。
“皇兄。”
北周帝点点头:“你也过来了?”
“君奕如何了?”
“突发梦魇症,王妃正在施针,赵院使在旁用药,目前稳定,皇兄放心。”
王妃?
北周帝稍稍一顿。
“宸王妃在,朕便安心许多。”
房间里,君奕终于平静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
秦时月擦擦额头上的汗,拔出方才扎下的银针:“赵院使,劳烦将其扶起来。”
赵院使扶着君奕坐好。
秦时月一针扎在后背的一处排毒的穴位。
君奕皱了皱眉,喉头涌动。
“噗!”
一口黑血吐出。
秦时月收了针,站到了一边:“好了。”
赵院使回过神。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君奕慢慢地醒了过来。
紧接着,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三殿下,您醒了?”赵院使深深地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
“我怎么了?”君奕缓了许久,如梦初醒。
好一场噩梦!
“你患了梦魇症,一直挣扎于梦境中无法自拔,想来,是受到邪魅影响。”
秦时月平静地解释着。
她不相信什么邪魅,但以君奕的状态来看,想来不是简单的梦魇。
君奕看了秦时月许久,眼神有些复杂。
赵院使以为他误会什么了,便解释道:“三殿下,是宸王妃救醒了您。”
君奕连忙下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殿下小心。”赵院使扶了一把。
“九皇婶,多谢。”君奕眼眶通红。
“看你无恙,朕也放心了。”
秦时月还未回应,北周帝便走了进来。
几人行过礼。
北周帝直接走到秦时月跟前:“宸王妃,朕果然没看错。”
秦时月福了福身子:“皇上谬赞。”
随后,北周帝问起梦魇之事。
君奕想了想:
“回父皇,儿臣,其实是梦到了秦妤月。梦里,她披肩散发,身着白色长裙,额头血肉模糊。”
北周帝眉头一紧:“你为何会梦到她?”
“那还真是巧了。”
北周帝疑惑看向君祁烨:“你说什么?”
君祁烨颔首回应:“皇兄,昨晚,臣弟府上,也闹了所谓的白衣女鬼,和三皇子所描述的一样。”
几人微微一怔。
“不过,却是人为。”
另一边,秦时月查看香炉中残留的粉末中,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