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璇盯着沈如月和秦时月离开的方向许久了。
“圣女,进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阿青试探着提醒道。
绮璇回过神:“进宫的马车?”
挺绮璇这么问,阿青有些疑惑。
每天都有进宫的马车接圣女,圣女为何会奇怪?
绮璇回过神,跟着上了马车:“我听说,宸王妃最近要时常给太后调理凤体?”
阿青点头:“是,宸王妃医术好......”
话未说完,就被绮璇瞪了回去。
阿青噤声:方才,不是还和宸王妃有说有笑的吗?
绮璇心底还是琢磨起来:给太后诊脉好啊!
宫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到时候,我再当众戳穿你的真面目,我看你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还有沈家,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想及此,绮璇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另一边,秦时月陪着母亲逛完集市,便一起回了镇国将军府。
经过上次的事,加上母亲今天的行动,秦时月愈发担心起母亲的安危。
【娘亲啊!我知道你怀疑绮璇,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好不好?】
【若是再出了上次的事,您让我怎么办呢?】
【您大概还不知道,上次您被绑架,多少和绮璇脱不开干系。】
沈如玉略作思索:绮璇果然有嫌疑。
沈如玉笑道:“放心,同样的事,娘亲怎么可能再让他发生第二次了。”
秦时月点点头。
【不同的事情也不行啊,万一她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放心,娘亲会注意的。”
“丫头回来了?”
一个粗狂的嗓音在从后面传来。
秦时月看见外祖父回来,有意往母亲的身边靠了靠。
沈如玉奇怪女儿的举动。
“你这丫头!”眉头一皱。
秦时月拉着母亲的袖子:“娘亲您瞧,外祖父又要揍我。”
沈如玉看着女儿,又看看父亲,不明就里。
“我不在跟前的时候,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发生什么,还不是娘亲失踪这两天,这小老头儿一着急,险些就要打我。】
沈如玉看向父亲:“父亲?”
沈青宴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还记仇呢?你娘亲失踪那天,我是太激动。”
【我倒不是记仇,就是外祖父这火爆脾气可是要改改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脾气,才误中陷阱】
【如今渣爹一派虽然倒台了,可指不定还有其他人。】
【五皇子,就是个危险的】
沈如玉回过神:“父亲,我觉得阿时说的对,您这火爆脾气,也确实该改改了。”
沈青宴重重地哼了一声:“改!再不改,老夫怕是要被这丫头追着埋怨了。”
秦时月扑哧一笑。
“好了,都别站在外面了,快进来用午膳了。”老夫人王氏过来招呼。
用过午膳,秦时月单独去书房找外祖父。
“外祖父,孙女儿有话跟您说。”
沈青宴捋顺胡须:“说吧,什么事?”
秦时月略作思考:“您要是能改了暴脾气,咱们沈家的内务外事,都会更稳妥。”
沈青宴目露疑惑:“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时月清了清嗓子:“沈家的一事一物都要看住了,否则,只会让外人钻了空子。”
沈青宴接话:“你是说那个圣女?”
【假千金在东吴学了点皮毛,却又拿来害人】
“不仅仅是她,她游走在宫中和鸿卢寺,不知道又会接触什么人。”
“你这丫头,真当老夫是老糊涂了?”
秦时月抬头,疑惑地看着外祖父。
沈青宴道:“如今有了前车之鉴,我自是要在意。”
“前车之鉴?”秦时月狐疑,“外祖父,我们沈家,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沈青宴沉沉地叹了口气:“险些让我们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秦时月可否详细说说:“外祖父可否详细说说?”
沈青宴顿了顿:“你外祖父我上岁数了,入夜时,总会做梦,梦到些不好的事情。”
【原来是做梦啊!】
【不过,之前娘亲说她也做过梦。】
【外祖父的梦和娘亲的梦,会不会是同一个梦呢?】
沈青宴心底暗道:还好没说漏嘴。
要是让这丫头知道我能听到她新生,他不还得闹翻了天?
秦时月拿出一瓶药,摆在沈青宴面前。
沈青宴疑惑地看着:“这是什么?”
“之前京城不是起了蛊毒之祸吗?孙女儿便新研究出来的防蛊药,防患于未然。外祖父可要上心。为了沈家。”
“怎么用?”
“取出一粒药丸,放在锦囊中随身携带,药效可长达数年。不仅是咱们沈家,军中的将士们,也该配备。”
秦时月想了想,继续说道:“边关无事最好,若是有事,还需防着。”
“说到这个,外祖父倒是有句话要跟你说,不知,你可愿听?”沈青宴忽然严肃起来。
“外祖父请讲。”
“你在医馆行医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但是,你毕竟是宸王妃,总有无暇顾及的时候,到那时,你该如何?”
秦时月听闻,琢磨起外祖父的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外祖父的意思,孙女儿明白。”
沈青宴听后,心中顾虑稍减:“这便好,沈家的血脉,自是不差。”
傍晚,秦时月在回春堂诊完最后一批病患,秦时月收拾完医疗包。
“方郎中,明日得空,我便将我所知,讲解一二。方郎中医术高,若是不深研,着实可惜。”
方郎中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些时日,他一直跟在秦时月身边看着,哪怕学些皮毛也成。
奈何,秦时月手速太快,根本无暇顾及。
如今,听到秦时月要专门教他医术,他喜出望外:“多谢王妃。”
“传承医学,为民造福,方郎中不必客气。”
天色已晚,秦时月和小满一起,准备离开回春堂。
才迈出去,就被一个人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