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回去之前我想先给他写一封信,于是我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学校,买了支笔和几张纸,本想随便找了一个空教室坐着,可临近期末考试几乎所有的教室都有人学习,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所以我在八楼随便找了一个窗台趴着撅着屁股写。
“逼歪老登:
嘿嘿哈哈嘿嘿。
你爹”
主要是不知道写什么,反正给他写信就是告诉他我还活着,还有告诉他我还在惦记着他,他不再是一个人,至于信的内容…就无所谓了。把信给师父邮过去后,我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刘导的电话,他说他要被撸下去了,他媳妇也要下岗了,想在在任的最后一天和我交代点事情,他说他要被撸我相信 可是他媳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下岗,所以我猜测他是不是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然后想让我去帮他顶着,他就是这种人,自私自利没有人性,趋炎附势摇头yu巴晃,天天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过他除了这些对学生们还是挺好的;因此,我想赌一把,赌事情的复杂性也赌他的人性。
他说约我在我经常去的那家酒吧见面,正好,我又有借口去玩了。这家酒吧叫做1998,这家店的老板今年三十岁了,这家酒吧叫1998的原因是他女朋友和他提出分手是在2019年的9月8号,这是一个令他难以忘怀的日子,我曾经不止一次劝他放下接受现实,可他也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
“你凭什么要我接受已经逃离了的现实。”
确实,仔细想想我自己不也是一样吗?不过我已经放下了,遗忘了,释怀了吧……所以后来啊,我就不劝他了,他要是走不出来也是他自己想在里面陷着。
“哎呦喂!兄弟你可算来了!”他看到我来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
“哥,你这是又喝多了?”我想走过去扶着点他,可是我自己却是爱莫能助。
“卧槽,老弟你变异了啊?怎么还又长两条腿,牛逼牛逼牛逼。”睡着他还不停的向我比大拇指。
“哥,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没~喝~多~我就是有点…有点…哕…哕…哇…”
幸好我离他比较远,要不然这点东西就都吐我身上了。
“哥几个还愣着干啥,过来扶着点你们老板啊。”我对旁边那几个卖单儿的服务员喊道。
听了我的话他们才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扶起他们的老板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我给刘导回了个电话 ,他说他在路上马上就到了,让我随便找个地方等他,我不知道他在跟我扯什么里格楞儿 ,但是他一定说了谎,此时此刻他一定不在马上。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到了,他身后紧跟着另一个人。由于舞池里灯光闪烁得过于耀眼,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副黑色的墨镜。
等他们俩坐下来之后,我也开腔问道:“刘导,您为何要选在这个地方与我见面呢?”
“这里人流量大且环境嘈杂混乱,方便我们交谈。”
“但是您难道没听过人多嘴杂这句话吗?”
刘导冷笑了一声,随即开口问道:“那么你又是否听闻过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呢?”
我渐渐的失去耐心,回应道:“有事您就直接讲吧。”并非我不愿与他多聊几句,而是当下的氛围着实不适宜商讨事情。明明是个娱乐消遣之地,却偏偏要弄得跟商务谈判一般。
即便面对我的不耐烦,刘导依然没有明确地把事情说清楚,只是一味地说:“再等等,再等等。”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但也就只能等下去。
不过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让我等很久,没过多久就又有三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并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直到这时,我才终于看清楚他们到底是谁——竟然是江晓伟、尚志强和单湖东!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我顿时感到十分错愕。尽管内心充满疑惑,但我还是立刻站起身来迎接他们。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态度却与以往截然不同。他们不仅示意我赶紧坐下,甚至还对我表示出了关心之情。我实在摸不透他们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难道真的是已经改过自新了?又或是只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副嘴脸呢?
“张泪,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惊讶,但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是啊,你可别发懵,之前是我们老糊涂了,也不知道你是被某人给诬陷了,现在我们都弄清楚了。”说完江晓伟还看了刘导一眼,看来他们是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但也不知道是根本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单湖东突然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张啊,之前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现在我们都痛改前非了。”他顿了顿之后开口说道:“嗯……最近吧…我~听到一些消息…我听说,好像也许可能…应该……”听他支支吾吾的说话简直比我拉屎还费劲,于是我开口打断他说道:“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看着江晓伟和尚志强说道: “我就知道小张是个爽快人。”说完他笑了起来,另外两个老登也笑了起来。
“我听说音乐剧活动你和音乐学院一起参加的,然后还有一个……”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也看向了我。我就知道,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有什么啊,领导?您有话就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的,搞得我都没听明白。”我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是装傻充愣我还是略懂一丢丢的。
“小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既然能过来找你说这件事,那么我们之间所有的过节就全都一笔勾销,我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我们才让刘涵把你叫过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他把目光移向了那个带着墨镜的人,“这位是税务局的,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马田原贪污漏税的证据,但是我们和她也没什么过节,所以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说完他停了停,又看向了刘导,“卡着学生毕业证不发,用学位证威胁学生,然后之间赚的盆满钵满,但这都是小事,至于有没有什么大事,那就不得而知了,对吗?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已经彻底掌握了你以职位之便收取钱财的证据,现在就等着证据交到学校,你就等si吧。”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我们”这个词的时候突然看了我一眼,我感到莫名其妙同时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眼睑形势马上就要变得剑拔弩张,我急忙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们还是学校的领导,那么你们理应把证据交给学校,你们把我叫过来干什么,我也不想凑这个热闹。”说完我就起身准备离去,他们见我想要离开这里也没有阻拦我,这属实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他们见我没有和他们和解的意思就大声的说道:“小张,我知道你是不想和你们导员撕破脸皮才这么说的,但是你走之前能不能把证据交给我们啊,这样我们也不算白跑一趟。”他话中的主语是我,可这句话他却是队长刘导说的,我知道他们这是想让我众叛亲离,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刘导干了这么多cS的事情,更何谈证据呢?
根据我对刘导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相信他们的,所以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骗得了别人,你觉得你能骗得了刘导嘛?”
刘导在一旁默默说道:“小张,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我对你没得说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啊?!
听了刘导的这一番话我血压一下子就升上来了,我特别特别特别震惊的说道:“不是,刘导,你信他!?”
我情绪激动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人,大声吼道:“但话又说回来,就算这一切都是我干的,难道我就真的错了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自己的身份吗?你不觉得羞愧吗?你这个有辱师德、枉为人师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但内心的愤怒还是难以抑制地爆发出来:“作为一名教师,你应该以身作则,引导学生走向正确的道路。可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就是对教育事业的亵渎!”我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江晓伟在看完热闹后缓缓说道:“哎,小张,你不要那么激动嘛,直接把证据拿出来交到学校看他还能说什么?”
“是啊,别跟刘涵演戏了,抓紧时间吧。”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起哄。
“哦,瞧我这记性.。”尚志强拍了一下脑门后缓缓说道:“小张之前就跟我说过,咱们几个要是要证据的话就直接去他那里取,还特意告诉我不要让他导员知道……哎呦,赖我赖我,怪不得刚才小张情绪这么激动,赖我了赖我了。”
“走,咱们去小张那取去吧,也别让小张自己去了。”
我知道他们是想借着和我一起回去的机会趁机诬陷我,所以我并不打算退缩,我正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当着我的面栽桩陷害我的。
他们三个人一人一辆车,我坐着刘导的车,他开着车,我一个人坐在后面。那个说是税务局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更加让我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恐怕这一切都是戏一场。
这一路上我虽然理直气壮但是刘导一直认为是我干的,这也让我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心理负担。
“刘导,你能不能别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又不是你杀父仇人……啊呸…你**干的破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特么还信他们说的,我…”刘导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反而因为自己的口误情绪激动了起来,这不仅不能将我自己从刘导那里洗白,反而还使他对我的误会更深了。
“我知道你是怕我这头瘦si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仔细想想我还不应该怪你,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是你让我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这件事情就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所以我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你导员一条生路吧 。”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那好,等到了我那里,你最后仔细看看我那里到底有没有拿捏你的证据。”我虽然嘴上冷静,但是心里却一直咒骂着他。(闹心ing)
来到公寓,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到门口有一个档案袋,我顿感大事不妙,我以为他们会用什么高明的手段诬陷我,可谁知他们竟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法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是被陷害的吧,可最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刘导还信了,还是深信不疑的那种。
我都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他是怎么考上博士的,又是怎么当上大学老师的。
证据被他们拿在手里,紧紧的拿着。
他们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其中一个人还让我打开房门。
“开不了一点,你牛逼自己打开。”我连忙阻止道。
他们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拒绝,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们只是想进去坐坐,在顺便理顺理顺证据。”其中一个人说道。
“不行!这是我的房间,你们不能随便进来。”我坚决地说道。
他们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啊?我们不是互利共赢的吗?”
“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我有权决定谁可以进入。”我不想让他们玷污我的房间。
他们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很不解。
“好吧,那算了吧。”他们终于放弃了,转身离开了。
不过在走之前他们扔下了一句:
“现在你不用再瞒着刘涵了吧?”三个老毕登笑了,笑的特别猥琐,又特别猖狂,他们以为能拿捏得住我,可是他们还是太看得起我和刘涵之间的羁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