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起来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桑屿柠身后响起。
是南宫景弦,他一身玄衣,天蚕丝金丝暗纹,青丝高高束起,这是桑屿柠在漠河对他一见钟情的装扮。
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跑到桑屿柠的身后,冷峻的脸上神色捉摸不透。
不管何时,南宫景弦的脸总会让桑屿柠心动。
他不似乔砚沉那般柔美,面容更加锋利,就和他整个人一样,是一只时刻保护自己的刺猬。
当年桑屿柠用半年的时间打动他的心,一个月的时间嫁给他,一个月后,还未恩爱多久,她却跑了。
“景弦哥哥,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帅气。”桑屿柠自然的靠近他,见他没有抵触,便知道他心里还有自己。
毕竟,这群男人里面,就这个亲密戏份最多,只是差个临门一脚。
“你是不是又想逃。”
柔夷搭上他的肩膀,南宫景弦手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只是手上的力道过于大了。
死男人,劲还是这么大。
被他弄疼了的桑屿柠,下意识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果然腰间那力道就松了些许,禁锢着,但不疼了。
“为何要走。”南宫景弦问的是当初桑屿柠离开的理由。
那还用说,当然是怕继续下去,她的事情会暴露,况且临近失忆节点,她要是在失忆状态下知道南宫景弦是自己的丈夫,那可真克制不了一点。
就怕生米煮成熟饭。
可这个理由,怕是说了南宫景弦更恼火。
见桑屿柠沉默,南宫景弦眼色一敛,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拥抱+2点气运值、亲吻+5点气运值?
这吻攻势之强烈,让桑屿柠喘不过气来,头脑发热,竟顺其自然的回吻过去。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什么都恨不得把自己吞下去,就是这样,当初她才因为害怕没有行最后一步。
“嘶。”桑屿柠抬手碰了下自己嘴角的伤口。
真属狗,还是心机狗,这印记恐怕得留上几天了。
“这一次,你还要离开我吗,夫人。”南宫景弦看到她娇唇上被自己啃出来的伤口,垂下眼眸,大拇指直接摁了上去。
这一声夫人,让桑屿柠听出了危险的信息。
但是,她一个半步神游会怕他,开玩笑。
所以桑屿柠毫不犹豫将他穴位定住,叉着腰得意的哼哼几声,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啧啧,不愧是漠河第一美男,不愧是她前夫,这身段,这眼神,这小脸。
最后没忍住,桑屿柠还是摸了一把他的胸肌腹肌,在他危险的眼神中挑衅的摇晃头。
“放弃吧,你现在打不过我,三年了,你的实力突破到逍遥天境,可惜,我更胜一筹。”
三年前在漠河,她空有内力不会使用,缠着他要他教,所以南宫景弦是知道她在武学上的造诣,在后面发狠了练功,那时候是纯纯被打击到了。
“夫人厉害,可否先放开为夫呢。”南宫景弦扯了扯嘴角,笑容让桑屿柠好生熟悉。
每次他要揍她翘臀时,就是这个表情。
桑屿柠捂住了自己嫩屁股,接连后退几步,“我才不要,放开你你就打我,你就仗着我不忍心揍你。”
“...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就永远不会对你...臀动手。”此刻南宫景弦有些无语。
他这夫人除了脑子偶尔不好使以外,就是有一点不好,戏太多。
每次他都是轻轻打,嚎叫地跟被家暴似得。
他哪里忍心对她动粗,她可是自己这辈子认定的爱人。
“不行,这个要求我做不到,我可以告诉你,等过完年节,我就又要离开了,这次你绝对找不到我。”
桑屿柠很是笃定,下次她要给自己留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远离叫景弦的人。
“天下之大,夫人你能藏到天涯海角,我便追你到天涯海角。”南宫景弦轻哼一声。
是他的人,就别想跑。
“不是夫人,是前妻,我不是给你一封和离书吗。”桑屿柠嘴上是这样说,其实觉得南宫景弦唤她夫人时,声音好听极了。
提到那和离书,南宫景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烧了,就是无效。”
“你。”桑屿柠明亮的眼睛瞪大一圈,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无耻。
坏了,跟她学的。
“不跟你吵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我不会承认了,我走了,穴位半个时辰后解开。”
桑屿柠打开门的动作一顿,想了想,还是走窗户吧。
明明她一开始是要回来休息的,没想到接二连三碰到情债。
此地不宜久留,她决定了,这几天去一处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避一会儿。
“你就不怕我和斐少煊说些什么,或者说,烟云仙子,你真的要走。”
南宫景弦的话成功让桑屿柠停住,她难以置信的转过头:“你威胁我?南宫景弦你确定你要威胁我?”
这无理取闹又理直气壮的模样,和当初一模一样。
望着她熟悉的神色,南宫景弦垂下头轻笑出了声。
悦耳勾人的笑声,麻了桑屿柠的脊柱,她揉了揉红透的耳朵:“笑什么啊。”
笑的还怪好听的,这人除了性格缺陷,简直哪里都在她的审美点上。
“你要走,我便做出让你留的事,夫人,你知晓我的性格。”
幽深的眼眸望着桑屿柠。
知晓,知晓的不得了。
“没用,你有本事就都告诉他们,看我以后理不理你。”桑屿柠上前一步,非常硬气的说道。
如果,她的手没有掐住南宫景弦两颊的肉,或许会更有气势一点。
安静的空间传来一声哨响。
“少主。”
还是熟悉的黑衣打工人,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南宫景弦。
少主的脸,太喜剧了,他低下头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否则笑出声,他又要被安排去干苦差事。
“她不怕,那就把这个消息都告诉他们。”
“是。”
南宫景弦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脸蛋上赫然出来两处红印,那痕迹,分明就是人掐出来的。
可真使劲,呵。
他修长白皙的手摸上了脸颊,嘴角露出宠溺的笑。
只要他们都离你而去,你就会永远属于我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