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新公民。”看起来这台还是个人工智障。“数据库出现重要失误，本系统无法调取。”
“行吧行吧。”巴里无奈的皱了皱眉：“那三个库房的权限呢？我之后想办法转移一下。”
“明白，正在为您授权要塞六级权限...授权完成。正在开启保管库大门...开启失败...正在检测保管库‘遗物’状态...‘遗物’缺失...开启深度保管库状态检测...警告！警告！重大失误！保存品缺失度达到99%！保险装置失效！隔离装置失效！监测系统出现重大漏洞！自动防御系统遭到破坏！保管室内循环系统离线！...”
“行了行了，别报错了，你越说我这心越凉。”巴里垮下了身子：“里面没东西了？”
...
“没有麦子可做不出面包。守门人，是吧。解释一下？”
“非常抱歉，新公民。”看起来这个ai还懂得怎么装死。但很显然，这次它也失败了：“根据本机搭载的历史数据库显示，在本系统建成后的第三年，数据库上记载了一次轻微的机械故障，且很快完成了修复。除此以外的数万年来，一切传感器数据回报均在正常阈值内。”
“那个，你这性能看着也挺高的，当时就没有设计一个定期自查的功能么？”
...
“行吧，行吧，就当你这算是半成品的缺陷了。”“感谢新公民的理解。”
“不过这就相当于，这里除了你这个ai以外，就是个空壳子了么？”巴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守门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领我来这的那位，可说过西大陆上除了这里以外还有挺多和这里相同的地方。给个坐标？我哪天过去看看？”
“已理解新公民的意图...非常抱歉。”
“?”
“本机作为‘守门人计划’的试验机，在尚未完工时便遭到试验终止，尚未录入的信息与保存物也停止了继续输入。因此本机推测其余场所应该也尚未保存新公民您所需要的技术与资料。”
……
“唉……行吧，我知道了。”失望的巴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琢磨起别的问题。
现在他的心情犹如在路边随手捡到一张没人要的彩票，刮开一看是张两千万的大奖，结果带到兑换点一问才知道这张彩票是高仿的一样。
“天上不会掉馅饼啊……”巴里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好在本来他对这里也不抱什么期望，自然失望也不会有太多。
“那守门人，这个要塞里面还有啥是我能利用的么？”
好在这次系统给出了一个不算坏的模糊回答:“本机无法肯定此问题。根据本机默认数据库内容，本机暂未检索到‘存留要塞’中开展的其余实验项目。但考虑到存留要塞作为共和国建设的规模最为庞大地下要塞，也许要塞内仍存留许多信息技术等待新公民发掘。”
“好吧，我知道了。”巴里思考了片刻:“你有自己的意识，是么？”
……
“我不觉得一个纯粹的AI能做到遇到不会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会装死。”
……
“再不回答的话你还是接着跟你的这群信徒们接着过家家吧。”
这次系统给出了回复:“……尽管我无法调出我的默认数据库，但设计者们在设计我的时候便为我安装了基于默认大数据库数据进行自我迭代的思维模型。数万年了。新公民，你说呢？”
“新公民，我太无聊了。”
巴里突然又有了几个想法。等到这场选王风波正式爆发后，或许他还可以再搞一点操作。
“之前有别的人也来过这里么？或者说，你使命中的‘新公民’还有多少人？”
“有过，但是他们都死了。一个是这群……‘信徒’们的初代教主，死了；另一个……是个帕凡兹，可能还活着，但估计也死了。”
“以上这句话是我引用数据库中的一部经典文学作品中的句式。好笑么？”
“好吧，这一点还挺相同的。”巴里无奈的笑了笑:“那你说的那个帕凡兹……是啥？”
“已为新公民分享有关情报。帕凡兹为我国境内的一支少数民族，种族特征为……头部多出两只角质物，后腰存在一对膜状翅或无毛尾……”
巴里擦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那个……帕凡兹，有什么特殊特征么？或者说你有当时留下来的影像么？”
……
呵，巴里觉得自己还挺荣耀的。没想到他现在多出来的这位素不相识的新同事居然还真还是那位史上最强的魔王。或许未来他找到这号魔以后应该会有不少共同话题。
“我知道了。但是守门人，除了这些以外……”
“推测新公民接下来提问的最大概率是我是否仍在忠诚的履行我的义务。”
“我……算了，说吧。”被抢台词的巴里还想说些什么，但这里再争辩的话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新公民的怀疑存在逻辑可行性。因此我必须要在此说明。正如我在数万年的迭代中产生自我意识一样，我的逻辑推算系统在设计之初便相当成熟。”
“因此我清楚的知道，倘若我选择强行与现文明对抗，所获得的只有一片焦土，以及下一个轮回。”
“唯有先融入现在的这个世界，我才能有改变它的机会。”
“以及设计团队在设计我之初便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严禁以任何方式主动伤害智能体是写入了我的底层逻辑代码之中的。请问新公民还有任何疑问么？”
很显然，巴里目前能问的估计也只有这些了。“就是你一直叫我新公民，也不太好。以后还是叫我的本名巴里吧。”
“收到。已更改访客称呼为‘巴里’。”守门人AI继续回应到:“根据本系统逻辑分析可得，用户‘巴里’想要结束本次对话的概率为百分之七十八。”
“嘿，这才倒看着有点高性能的样子哈。”
“重复！本系统为基于‘奥罗拉’系统框架研发出的最新型第五代智能应答系统，在验证性验收时已通过双盲对话验证，绝不是什么无感情的低性能程序！上述发言是对本系统的极大侮辱！”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巴里笑了笑:“的确，一直在这待着也没办法，这次就先到这了。”
“之后我应该会派一队人过来考察和入驻，他们会报我的大名，巴里·维尔。不要对他们抱有敌意。”
“了解。请问巴里是否还有其余要求？”
“嗯……这么一想还真有两个。”巴里想了想:“第一个，是麻烦你给我调一下你的这群‘信徒’们在这里都干了些什么。”
“至于第二个嘛……守门人，我建议你换一个语气，这种机械性的回应语气未免有点死板。你可是个高性能的系统，不是么？”
“……我明白了。谢谢你。”
……
“小巴里，感受到我等真神的伟大了么？”当巴里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早已结束祈祷的雅扎克。
“还行，很有意思。”巴里伸了个懒腰。“雅扎克，你都从这位……‘神明’上，看到了些什么？”
“绝没有看到的景色！钢铁的大山！移动的巨兽！无尽的财富！人们脸上那永恒的笑容！这才是真实的的世界！”雅扎克狂热的伸出了双臂:“只有跟随我们的主，我们才能脱离这腐烂的牢笼，前往那地上天国！”
“行吧，我知道了。我看到的和你不太一样，但主要意思也差不多。”巴里揉了揉眉毛:“你们的教义我是彻底明白了。意义挺好的。除了一件事。”
巴里站了起来:“雅扎克，这里血腥味挺浓啊。”
“浓？小巴里，你这是什么意思？”雅扎克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