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的水龙骤然放大,两人站在池子中央,男人身形高大,手拎着她的后脖颈衣服,她浑身湿透了的贴在他身上,瞪着水润润的桃花眼仰头看他。
四周寂静无声,窗外夜莺高声啼叫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苏锦看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欲望,也在清楚的给她释放着信号。
她心一横,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主动碰了碰他的唇。
东陵璟眼中闪过一抹阴郁,手上一用力将她提起。
不论是江山还是美人,对于天生带有占有欲和征服欲的雄性们来说,他们都想尝一尝,沾一沾,太子东陵璟也不会例外。
况且,东陵璟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他是太子,是这大魏皇朝的储君,他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世间的权势向来如此,天潢贵胄大多都是以权势压人,她的所有恭顺柔和,也都是畏惧他的权势不得已而为之。
他心知肚明,却不在意,只要他想,苏锦就是供他玩乐的帐中妇,是他泄欲的工具。
苏锦被他亲的晕头转向,后背靠在后面的水池边,他亲吻的力道带了两分吮吸,让她禁不住的喘息。
纠缠厮磨间,两人的衣衫都绞到了一处。
她下意识的后背一颤,收紧了腰肢,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殿---殿下---”
东陵璟看她情动时眼角红润,红唇被亲的潋滟绯然,不等她说话,又欺压了上去亲吻。
周遭的温度渐渐升高,苏锦胸脯上下起伏,神色迷离,眉眼间带着难以言说的娇色与媚色。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宫人的声音,“殿下,赵良娣在外求见。”
苏锦听到了声音,可身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要搭理的意思,抱着她的腰亲的火热。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薄情冷血的男人在床上会这样凶。
一想到以后真要那样,她不免有些害怕了,她的身子可禁不住他欺负。
“殿下,赵良娣在外头呢。”
东陵璟垂眼看她,眼神颇有些被打断意兴阑珊的样子。
苏锦被他激的身上起了一层汗意,眼尾泛着红,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怎一个妖魅了得。
“殿下先出去吧,妾身需要洗一洗。”
东陵璟看着她那副表面柔顺的模样,撒了手。
到底是个未开苞的姑娘家,有点小手段,但面皮还薄的很。
苏锦一被放开,双腿就有些发软,看他披上衣服转身离开,取过托盘上的巾帕给自己擦了擦。
她洗完后,上去找了个镜子照了下自己,看到身上的红痕,嘶了声。
用这么大力,怎么不把她直接掐死。
身上的纱衣已经湿了,她脱了下来,取过屏风上搭着的男人衣服裹住身体,往外走去。
外殿,东陵璟正坐在书桌前看折子,听到动静,抬眼看去。
她光着脚,身上裹着他的袍子,被她那么一拢,前凸后翘的身躯尽显眼前。
他随意瞥了几眼,收回了目光。
苏锦看他那副不惊不动的模样,心下撇了撇嘴。
她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赵婉竹的身影,狐疑了下,往外一瞥,透过窗子看到了跪在苑内的女人。
一身烟紫色裙衫,静静的跪在那里,头低着,看不清表情。
她愣了下,看向外头的天,天色渐暗,阴云密布,看样子,可能要下雨。
“殿下,赵良娣怎么跪在那儿,没进来?”
东陵璟眼睛都不带看的,“你想跟她跪,便出去跪着。”
“---”
苏锦暗暗翻了个白眼,乖巧的走过去给他倒了盅茶。
这赵良娣看起来不像个蠢的啊,怎么想的,跪在那里就会让这个疯子心软吗?
那她错了,东陵璟的心比石头都硬。
“妾身求见殿下。”
女子的声音从外苑的方向传了进来,苏锦扫了眼开着的窗,看人一下一下的磕头,眼神微微波动。
她转过眸子,见桌前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手微顿。
太子东陵璟是个令人感到胆寒恐惧的上位者,是主宰她生命的掌权者,权势的野心渗透进了他的骨血里,浸润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存心勾引,可也害怕他的翻脸无情,畏惧他的权势。
轰隆一声,外头下了雨,阴沉漆黑的月色下,雨势渐大。
苏锦心咯噔跳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跪在雨里的人。
赵婉竹眼睛盯着紧闭的殿门,被雨一淋,身上的衣服顿时全湿透了,精致的妆容花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父亲死了,她身边的暗卫也突然死了,定是太子发现了什么,她想要借父亲一事做一做文章,可殿下竟然连面都不见。
她眼底闪过怨毒,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与她对视的那双桃花眼。
苏锦?!又是她!
“你想烫死谁?”
不辨喜怒的声音忽的响起,苏锦晃神,看到桌子上溢出来的茶水,忙拿了块布将水渍擦干净。
“妾身失神,殿下恕罪。”
“把窗户关上。”
雨雾朦胧,苑内的海棠花被雨水拍打,池子里水波荡漾,一片嫣红,衬得跪在地上的人凄凄惨惨。
苏锦关上窗,看了眼根本没有受什么影响的男人,拿起砚台上的墨锭慢慢的磨了起来。
一下了雨,她就禁不住的身子犯困,可刚刚有了点进展,她只能忍着困意,在这儿陪着。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袍,袖口宽,只能用另一只手提着衣角,露出来了莹白细腻的皓腕。
东陵璟的眼前都是她晃来晃去的手腕,白的发光。
他不免想起了刚刚在浴室里的滋味,翻着折子的手微微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