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棠卿觉得很憋屈,还是在回苏府前让人去督主府请萧崇宁在别院一见,她要给他道歉。
当然,这都是后话。
萧崇宁直接回到枢密院,他进入自己办公的赤焰堂,将里面东西稀里哗啦扫了一地,旋即怒道:“去请沈怀光来,他想的到底是什么破法子,只会让矛盾升级,这次再不能想出让人消气的法子,直接找个由头抓到枢密院大牢去好好想想!”
萧墨跑去请沈怀光时,他正在工部忙碌,听了这话停歇都没敢,立马到了枢密院。
进入赤焰堂,他忙猛灌了一口冷茶,才喘息着问:“你这么着急唤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睨着萧崇宁的脸色,沈怀光几乎确定了。
“你追求的那姑娘还是没能看上你?不应该啊,这么帅的一张脸,苦肉计加上花言巧语,又哪个女子能拒绝?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沈怀光看萧崇宁脸色越发难看,狠狠心道:“不行你就去色诱吧!”
萧崇宁蹙眉,“色诱?”
“对啊,这么好看一张脸,就算你现在当真没了根儿,还有那好身材跟一些辅助工具,想必学习一些技巧,在床上也能让人醉生梦死,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么帅的美男色诱?”
萧崇宁这下脸是彻底的黑了,他算是看明白了,沈怀光根本就不靠谱。
什么苦肉计美男计,花言巧语沉默是金,都是他随便瞎编出来的,根本就不能获得对方的原谅和旧情复燃。
沈怀光睨着他的脸色,“还不行?我的个祖宗,你告诉我你要追求的姑娘到底是哪家的。
放着这么帅的一张脸主动出击都不愿意答应你,实在匪夷所思,但凡是个陌生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勾引吧?难不成是政敌?”
萧崇宁喝了一口冷茶,将怒火压下去一些,瞥了沈怀光一眼。
沈怀光已经在自己乱猜了。
“你督主府的那个柳云间?不对,柳云间根本就不用你去勾引,她对你的心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你表现出来一点喜欢,她都能扑上来,明梦就更不可能了。”
“难不成你看上的是皇宫的哪位独守空房多年,夜夜空虚的娘娘?也不应该,你刚刚可不是从宫里出来的。”
沈怀光蹙眉,来回踱步,萧崇宁每天两点一线,枢密院,皇宫,根本没机会接触什么其他女子。
如果这两个猜测都不对,沈怀光一时就没了头绪。
“让我想想你刚刚是去干什么……”
他忽然瞳孔猛缩,朝着萧崇宁扑上去,“你该不会要去找苏家丫头旧情复燃?萧崇宁,你不要命了?”
萧崇宁皱眉,“离本督远点!”
沈怀光却不管他怎么说的,焦虑地来回踱步,“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忘了三年前她是怎么对你的?”
“但凡你要勾引的是其他女子,都能成功,可苏家那丫头性格多倔强你难道不知道?她多重规矩你难道不清楚?尽管她现在和离了,却也经历了一段婚姻,就一定会对顾怀轩忠贞不渝,你真是糊涂!”
“更何况你难道忘了邹家的事?她眼里可容不得一点沙子,从小就是那最较真的人,你非要将人逼死才甘心?”
沈怀光盘到最后,两手相对,一拍巴掌。
“我是看着你们当初分开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们绝不可能和好,崇宁我看你是兄弟才劝你,你可别做傻事!”
萧崇宁蹙眉,冷睨他一眼,“你的计划本督不会再听,还不快滚。”
沈怀光知道自己说了萧崇宁不爱听的话,只是见好友发了怒,也不敢再火上浇油,忙回工部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了。
他得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三皇子。
苏家那丫头才和离,萧崇宁就要去撬墙角了,虽然说也是不受律法限制的,但在道德方面,不可能受到支持。
不敢想象,这个消息若传出去了,萧崇宁在百姓间维护起来的“爱护百姓”的好名声,可都毁了!
沈怀光跟秋雨擦肩而过。
……
苏棠卿回到苏府,柳媚云还没回来,但苏春雁已经回来了。
苏棠卿看见苏春雁身侧的翠儿行色匆匆,心里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她皱眉,忙朝着舒梨园走。
“福福呢?福福在干什么?”
苏棠卿忙问。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在舒梨园,想必现在也在里面。”绘春说着,忙自己先回去看看,让描夏陪着苏棠卿。
苏棠卿步伐稍慢一些,还没进入舒梨园,就看见绘春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姑娘坏了!福福不见了!”
“怎么回事?”苏棠卿脸色登时变了,她忙看向看守的洛棋两人,“福福呢?”
洛棋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我们一直都在看着门口,没有任何人进出舒梨园,福福也绝对没有从门口出去,应该是从后院的洞里出去的,在那里还检查到了食物的残渣。”
也就是说,福福是被人有目的性地引出去的。
苏棠卿养了福福之后,就安排人将舒梨园四周加高了一些,并且堵上了所有的可能被福福钻出去的洞。
福福还小,也根本不会翻墙,它在舒梨园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平日里连苏棠卿的房间都很少出,更不要提自己挖洞跑出去了。
苏棠卿忙沉了沉心,她现在不能慌乱,必须要现在就去找福福,说不准还能将福福找回来。
“秋雨,你们四人跟我一起去苏春雁的院子,还有描夏,你现在立刻去找翠儿,瞧瞧跟着看看翠儿到底去干什么了。苏春雁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到现在都没有来找我挑衅,这很不正常。”
如果是当年的苏棠卿,苏春雁当然不敢,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和离妇,在苏府更没有丝毫地位。
不欺软怕硬。
这不是苏春雁的作风。
除非苏春雁现在正做对她而言更有意义的事。
“是。”
苏棠卿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她多等一秒,福福都会被折磨死。
…
苏春雁紧紧攥着小猫的脖子,小猫呼吸不过来拼命挣扎,剪过的钝指甲根本不能防御。
苏春雁却仍被抓疼了,尖叫一声猛地将小猫甩出去。
瞬间雪白的小猫被摔在桌沿,如同破布娃娃扭曲躯体,坠落在地,疼得在地上打滚嘶叫。
苏春雁看着自己胳膊上鲜红的血痕,气得眼睛要喷火,“小畜生,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竟敢胡乱挠人?我这就杀了你,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