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让很多人都关注的比试,终于到来了。
我看到,单凌尘一袭红衣坐在长老席上,很是威风,也吸引了不少痴女的目光和呼唤。
台下还有无双,她举着带有“安好加油”的旗帜使劲挥舞着,很难不注意到她。
今天的观众里三层外三层,比以往都要多,大长老莞师姐他们都来了。
还没开始,已经有隐隐的紧张了。
随着钟声的敲响,我上场了。
对手陈澄穿着浅黄色的南岳服,脸上满是镇定,气场很强。
“南岳剑派——陈澄”他拱手。
“栖神山剑派——安好”我也回礼。
我刚说完,他便冲过来了。
我只能侧向滑动躲避,避免出界。
陈澄随即改变方向追上来,他这是要把我困在边界线上打。
我一个飞身翻滚到他身后,然后发动攻击,现在轮到他在出界边缘了。
但陈澄没有闪避,硬接下这一招。剑刃碰撞的余波震得我手发麻,为了缓冲我只能后退。
陈澄也借此远离边界,来到擂台中间。
果然还是不能和他正面冲突。
陈澄再次冲过来,我迅速使用无影剑法,从各方向发起进攻,其中有的只是虚晃,有的是实际攻击,如果他分不清虚实,很容易中招。
但陈澄使用护身剑花,剑影形成一个将人包裹起来的屏障,我的实招都被挡回来了。
他继续势如破竹冲向我,我只能闪避。
眼见屏障只能护到他上半身,我尝试攻击下三路。放低姿态,如毒蛇一般冲向他。
他也看出来我的意图,人飞起,剑下游,成脚高头低的姿态。
这样正合我意,我继续冲向他,他正面格挡,我却侧身错过,然后空中转身拦腰斩。
陈澄也只能在空中旋转着躲开。
我乘胜追击,继续向他腰部攻击,他也只能被迫在空中调整姿态防守。
眼见快要出界,陈澄转守为攻,一道强劲的剑气劈来,我只能收剑侧身躲避。
紧接着数道剑气依次袭来,我迅速调整躲避。
最后一道剑气来不及躲,我只能向剑注入内力去接。
但这剑气过于霸道,我只能通过后退和斜划来化力。
退至边界,我身形稳住,我的无锋剑却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弹飞的断剑,在我的脸上划过一道短痕,渗出一丝血迹。
“你这实力也不过如此,还敢用无锋剑嘲讽我。”陈澄也从容的落到擂台上站立。
“无锋剑不过是为了避免伤亡,跟你对战自然是得用开刃的。”我看向台下。
泰鸿师兄赶紧把他的佩剑扔给我。我拔出剑一看,他这把剑质量确实不错。
“我还没输呢,继续吧”既然他都用了剑气杀招,我也不必收敛了。
这一次我招招凌厉,只攻要害,这把剑,剑身轻薄,可弯曲,挥舞起来阻力更小,带动的空气都有了几分锐利。
扔剑气的招式,不过是速度、蓄力与内力的加成,我也还给他。
我不是一道一道的扔,而是数道剑气同时发出,我的剑气不同于陈澄的霸道,我的更多是狭长锐利,范围极广。
以陈澄的速度根本躲不开,他只能尽力硬接下来。
在他硬接的时机,我已经突进到他近身发起攻击。
陈澄试图格挡,我却利用剑身的弯曲避开,点刺向他,他只能被迫身形大闪,退开很远。
我紧随其后。
接下来的战斗中距离越近,我剑身可以弯曲的优势越明显。
距离远了,他又攻击不到人。
这种形势对陈澄很不利。
再一次拉开距离后,陈澄开始调动全身内力,阵阵向外溢出的内力,让他周身空气都像热浪一样翻滚。
他的速度和力量都突然提升了很多,大开大合的招式速度依然不减,每一次攻击都带动很大的风,台下都有些被影响到。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和他硬刚,只能拉扯。
不过他这样损耗很大,我只需要拖延消耗他,等他力竭喘息,就是我反攻的最佳时机。
他上劈下来,我避开了,他的剑径直劈向地面,连擂台材质十分坚硬厚实的砂岩板都劈出一道裂缝,溅起许多碎石。
不敢想如果劈在人身上,直接变两半了吧。
我只能更加迅速的躲闪。
但他的攻击越来越密集,丝毫不见疲惫。
我反而在不断的避闪中有些力竭了。
这一下避闪有些晚了,剑气堪堪蹭过我的肩膀,我看了一眼肩,感觉到肩上火辣辣的疼,但没有伤及骨头。
这时他的攻击再次袭来,我试图通过化力来接住,但他另一只手却乘机一掌推动剑柄,偏开剑锋,一个横扫。
我只能后退躲开,他随即一个前刺跟上。
我只能快速用剑身格挡他的剑尖,剑身几乎弯曲成一个半圆,然后弹回去,把他弹开很远。
我也为了减轻冲击而退后很多。
等我半蹲落到地上,我已经出界了,喉咙涌上一口血,我只能赶紧闭上嘴。
“你输了。”陈澄站定在擂台上,将剑背到身后。
这时突然有人扶着我,我侧过头一看,是单凌尘。
他说“没事吧。”
我摇摇头。
单凌尘把我扶起站好说“下去休息吧,后面的交给我。”
我点了一下头,单凌尘随即一个飞身上了擂台。
莞师姐赶紧过来接着扶好我。
“你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莞师姐说着掏出手帕给我擦汗。
我一把抓住手帕捂住嘴,将那口血吐出,然后用还算干净的部分,把嘴上的血擦掉。
“怎么吐血了,你受了内伤”莞师姐的语气明显慌了。
“没事儿,小伤。”我将手帕叠好“回头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这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莞师姐一把拿过浸了很多血的手帕扔掉。
这时候听到了台上的人说话。
“栖神山今年的水平不过如此,你们栖神山是没有人了吗,只派这么个人跟我打。”陈澄语气嘲讽。
“我这徒弟也不过才学武两年,跟你们这些童子功自然是没法比。”单凌尘的语气很淡定。
“我身为五长老本不应该跟你一个小辈计较,但你要说我栖神山无人,我可得教育一下你,不要这么狂妄。”单凌尘说完拔出剑冲向陈澄。
要打起来了吗,我赶紧回去擂台边看。
莞师姐也追过来,想要拉我去休息。
“我没事儿,我先看一会儿,他们怎么打的”我站稳了不动,任凭莞师姐如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