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要事相商?呵,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裴忠低着头,不敢接话。
他知道,裴宴与大族长裴申启之间的嫌隙早已不是秘密。
裴申启一向看不惯裴宴的行事作风,认为他太过锋芒毕露,不将家族规矩放在眼里。而裴宴则对裴申启的保守与迂腐嗤之以鼻,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
而现在裴宴被
“走吧。”裴宴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裴忠连忙侧身让开,跟在裴宴身后,一路无言地走向停在门外的黑色轿车。
车子缓缓驶向裴家老宅,夜色中,老宅的轮廓逐渐清晰。
那是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建筑,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盘踞在城市的一角。
裴宴透过车窗,冷冷地注视着那座熟悉的建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车子停在大门前,裴宴下车,径直走向正厅。
门口早已有几名裴家的长辈等候,见到裴宴,他们的神色各异,有的带着幸灾乐祸,有的则是一脸凝重。
裴宴视若无睹,大步走进正厅。
厅内灯火通明,裴申启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握着一根雕花拐杖,神情肃穆。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射向裴宴,仿佛要将他看穿。
“裴宴,你可知罪?”裴申启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裴宴站在厅中央,神色淡然,仿佛对眼前的阵仗毫不在意。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知罪?不知大族长指的是哪一桩?”
裴申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放肆!现在证据确凿,你派人杀了林家小姐林婷,你可知道,这会给裴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裴宴闻言,冷笑一声:“麻烦?大族长,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裴家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不过就是一个林家,他们也配来找我们裴家的麻烦。”
“你!”裴申启被他的话激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指着裴宴的鼻子怒斥道,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裴家的规矩在你眼里算什么?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为所欲为?”
裴宴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他直视着裴申启,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规矩?大族长,您口中的规矩,不过是束缚裴家发展的枷锁罢了。时代在变,裴家若是一味固守陈规,迟早会被淘汰。”
“放肆!”裴申启怒不可遏,手中的拐杖猛地砸向地面,“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拿下!”
话音未落,几名身穿黑衣的护卫迅速从两侧冲出,朝着裴宴逼近。然而,裴宴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讥讽的笑意。
“大族长,您确定要这么做?”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裴申启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拿下他!”
护卫们闻言,立刻上前,试图抓住裴宴。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碰到裴宴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外闪入,挡在裴宴面前。
“谁敢动少爷!”来人正是裴宴的贴身护卫,裴风。
他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护卫,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裴宴轻笑一声,缓缓走到裴申启面前,目光如冰:“大族长,您老了,该退位了。”
裴申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裴宴,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你……你敢!”
裴宴站在裴申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族长。他的目光如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大族长,裴家需要新的领袖,而您……已经不适合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裴申启的脸色由白转青,手指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声音颤抖,却依旧强撑着最后的威严:“裴宴!你这是要造反吗?裴家的规矩,岂容你如此践踏!”
“规矩?”裴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大族长,您口中的规矩,不过是您用来维护自己权力的工具罢了。
裴家这些年在外界的地位日渐衰落,您却依旧固守陈规,不思进取。
这样的规矩,不要也罢。”
裴申启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指着裴宴的鼻子怒斥:“你……你这个逆子!裴家几百年的基业,岂能毁在你手里!”
裴宴不为所动,反而向前一步,逼视着裴申启:“毁在我手里?不,大族长,裴家只会在我手中变得更强大。而您——”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裴宴身后的裴风已经上前一步,手中的短刀寒光闪烁,直指裴申启。厅内的护卫们见状,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阻拦。
裴申启的脸色彻底灰败,他颓然坐回椅子上,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裴宴的势力早已渗透进裴家的各个角落,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大族长,早已被架空。
“裴宴……你赢了。”裴申启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厅内一片死寂,只剩下裴申启沉重的喘息声。
裴宴走到裴申启身旁,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大族长,你就安心的退位吧,我会让你知道裴家只有在我手中才能走得更远。”
“逆子……逆子啊……”他低声喃喃,眼中满是绝望。
裴宴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面向厅内的众人。
他的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声音低沉而威严:“从今日起,裴家由我执掌。若有不服者,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厅内一片死寂,无人敢出声。裴宴的威压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很好。”裴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裴风,送大族长回房休息。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