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幕瞬间有些慌,“不是,我有什么事可以瞒着你的啊?咱俩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
当着陈玉秀的面,齐不幕这样口无遮拦,南枝就有些难为情,赶紧踢了他小腿一下,“怪不得苏溪说你嘴贱!”
提起苏溪,齐不幕赶紧指着南枝道:“哎,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上次你闺蜜给我弄伤那件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跟我说干什么?有本事你找她去啊!”南枝转身去看箱子里的那些药材。
齐不幕哪里敢去找苏溪?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个母老虎,唯恐避之不及!
“算了,我这么深明大义的一个人,看在你和陆师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她吧!”
南枝也是嗤笑一声,看透不说透。
等从家里出来时,齐不幕已经煎好第一服药给南堃喂下了,等了一会,并未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她这才驾车离开。
路上,她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把车子停在路边,给陆怀山去了一个电话。
但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正在接诊,所以没时间吧!
刚要放下手机继续启动车子,远远就看到有一个老人倒在路边了。
南枝几乎想都没想,立刻下车去扶。
“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
老人脸色非常不好,呼吸有些困难,说话也不清楚。看这一身出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可有钱人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贫民区呢?
“我……我……”
南枝越发觉得情况不对,赶紧搜老人的身,最后搜出一瓶药,举到老人面前,“老人家,这是您的药吗?”
老人用力点了点头,南枝也顾不得看说明,先拿出两粒塞进老人嘴里。
然后朝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远处的平房,也没有任何医院,只好先把老人扶上车,送去了就近的医院急诊。
还好送来的比较及时,药虽然吃得少了一些,但总算当时稳定住了。
听急诊医生说老人脱离了危险,南枝交完费用就直接离开了。
当时情况紧急,她也并没有觉得怎样,可回想起来却感觉那老爷子看起来有些熟悉似的。
……
陆家别墅。
“姝儿,你爷爷突发心脏病进医院了。”李清秋着急忙慌地上楼通知宋京姝。
宋京姝一听,吓得脸色瞬间刷白,“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爷爷一个人想要去曾经的老房子看看,但那边早已经搬迁建设了,他没让任何人跟在身边,一个人在路边走着走着就突发心脏病,好在有人看到给他送去了城西医院,我让管家跟着你,赶紧把宋老爷子接回到市人民医院吧!”
“好好好。”宋京姝没了主心骨。
李清秋赶紧嘱咐,“姝儿,陆爷爷身体不好,这件事先不要让他知道,你悄悄的走。”
宋京姝用力点头,“嗯。”
市人民医院里,宋学文被救护车一路护送过来的,宋京姝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直到宋学文清醒过来。
“爷爷,你醒了,可真是吓死我了。”宋京姝哭得梨花带雨。
宋学文轻笑,“傻丫头,爷爷没事,老年人有点基础并不是很正常吗?”
“您还说呢?不让人跟着您,去那种荒郊野外,这是有人发现您了,如果没人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宋学文眸色突沉,回想起救他的那个女孩,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也打破了之前他在订婚宴上对南枝的那种认知。
“救我的那个女孩呢?”宋学文问。
宋京姝抹了抹眼泪,“我听城西医院的医生说,她给您交完了费用就直接离开了。”
“原本我也想查查监控,看是谁救了您,然后好好登门拜谢,但城西医院设备简陋,没有监控。”
宋学文笑着点了点头,“没事,既然人家没有留下名字,可能就是不想被我们打扰。”
“姝儿,别哭了,爷爷看着心疼啊!”
“爷爷,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人,也好不容易不用过以前那种流浪的日子,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宋京姝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又让宋学文感到一阵别扭。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南枝救他时的那种善良与无私。
“放心吧,爷爷死不了。”
“呸呸呸,爷爷,可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
似乎不想气氛过于悲伤,宋学文调转话题道:“姝儿,昨晚……怀山回去了吗?”
宋京姝瞬间低下头,抿紧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宋学文也差不多了解了,“姝儿,爷爷不是想勉强你,你也知道,以宋家的实力,没必要和国内的陆家联姻。但怀山那孩子是我在国外看着他成长起来的,我了解他,他绝非表面那样无情无义,反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可他……不喜欢我。”宋京姝声音极小。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姝儿,他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喜欢任何人。你就是要借着爷爷这层特殊关系,先一步坐到别人坐不到的位置上。”
“嗯,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
宋学文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多开心,或者是多欣慰。宋京姝虽然找回来了,可却找不到那种亲人的感觉。宋京姝透出来的永远都是那种讨好和小心翼翼。
知道宋学文住院之后,陆振廷赶紧给陆怀山打了一个电话,想要陆怀山去探望宋学文。毕竟身为宋学文的孙女婿,又是有名的中医,去看看是情理之中。
可结果却是和南枝一样,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谁都不知道陆怀山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仿佛成了一个谜。
夜幕降临,月色如霜。
南枝正在对着电脑忙着招聘的事,陆怀山的电话回过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这都一整天了。
“喂……”
“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陆怀山的声音很沉,听上去像很吃力。
南枝张了张嘴,本想问问为什么不回?但又猛地想到,现在陆家还有个宋京姝,所以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好。”
痛痛快快应下,然后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表情难掩失落。
有些局势,似乎越来越超出可控范围。
而电话的另一头,陆怀山放下手机之后,将两条胳膊也沉入冒着热气的药浴之中。空气中飘荡的都是一种浓烈的中药气息,就连齐不幕都是嫌弃的堵着鼻子。
“陆师,生产队的驴还有个休息的时候呢吧?我这白天在南枝家煎一天药,晚上还得给你扎针,我就是铁铸的也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