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正好这时候苏溪也到了,推着陈玉秀的轮椅就朝着他们这边飞奔过来,陈玉秀被吓得死死抓住轮椅两边把手,脸色都变了。
南枝是了解苏溪的脾气的理性,像她这样,只能一脸无奈,想着上前推停轮椅,拯救陈玉秀。
但旁边的汪上砚反应极快,先她一步闪身上前扶,住了苏溪快要推飞了的轮椅。
苏溪也是后惊后怕的拍着胸脯,“哎呀,吓死我了,为了赶时间,我也是下了车之后就带着阿姨一路飞奔。”
陈玉秀更是吓得手都凉了,“苏溪,我觉得以后你还是不用带我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苏溪赶紧蹲下,“阿姨,这绝对是个意外,下次我绝对会稳稳的。”
“行了吧,我可真不想有下次了。”陈玉秀吓得,恨不得现在自己推着轮椅往里面走。
但转脸却又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汪上砚,她停顿的瞬间,苏溪正好开口问道,“吱吱,这位帅哥是?”
南枝也反应过来,连忙介绍,“这是……”
只不过没等她说完,汪上砚便打断道,“我是吱吱的哥哥,认识了一段时间了,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和你们提起过我。”
苏溪瞬间瞪大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认识很长时间了?哥哥?还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然后她又指着南枝,“不是,吱吱,你这什么情况啊?我不是你最好的闺蜜吗?怎么这事连我也瞒着?”
南枝一时间解释不清楚,毕竟眼下这也不是能解释的场合。
她只能拍下苏溪的手,压低声音道,“回去再和你说。”
随后便看向汪上砚,“哥,这是我的闺蜜和妈妈。”
汪上砚非常有礼貌,挨个地向她们打招呼问好。
可就在这个期间,刚刚还走在他们侧后方不远处的陆怀山,也已经抵达他们跟前,并且陆怀山身边还跟着沈梨初。
沈梨初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装,踩着一双高跟鞋,头发精致的盘成一个大丸子,更加给他冷艳的基础上添加了几分大女主的味道。
她亲昵地挽着陆怀山的胳膊,好像一刻也不愿意分开,知道的他们今天是来参加葬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呢。
走到跟前,苏溪也注意到了是陆怀山和沈梨初,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我说怎么夜观天象有异变,原来是千年的碧螺春国内国外的乱飘呀!”
面对这样的讽刺和奚落,沈梨初压根就不放在心上,脸上依旧是那得体的笑容,只不过,今天她没有抹着红艳的嘴唇,只是用了一支淡淡的唇膏。
“南枝,好巧啊,没想到在国外也能碰到你。”沈梨初主动和南枝打招呼。
这时候的南枝,可能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缘故,一看到陆怀山就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神也开始四处散落,更没有了往日的气魄,想着与沈梨初斗上几句嘴。
她不能让陆怀山知道他怀了这个孩子,陆怀山马上就要和沈梨初结婚了,一陆家的手段和陆怀山的无情,一旦知道她怀了孩子的话,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让她打掉。
这是她的孩子,与陆怀山无关,与陆家更是无关,她更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见她似乎不想回应,汪上砚便主动开口,“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话落,又将南枝自己的里侧扯了扯,然后又帮着苏溪推好陈玉秀的轮椅,开始往里走。
全程。谁都没有任何要搭理沈梨初和陆怀山的意思,就这样,两个人被晾在了原地。
见他们走了进去,沈梨初才放开陆怀山一直挣扎着的手臂,然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陆怀山,你这魅力也不怎么样,人家一转脸就和别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陆怀山阴沉着脸,“没错,勾搭的还是你前夫。怎么?刚刚见了你前夫。都没有任何要打招呼的意思,反倒是先和南枝套起了近乎?”
这时候,换沈梨初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她原本还以为,陆怀山只是查到了她前夫是谁,却不知道她前夫长什么样子。
现在看来,陆怀山是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你也别想用这种话,和这种关系来刺激我,我都说了。我和他早就离婚了,而且那中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在这一年当中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没必要见了面就打招呼。”沈梨初的语气非常不好。
陆怀山微微勾起一边嘴角,“是吗?”
沈梨初,“你还要不要参加宋老的葬礼了?里面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进去都迟到了!”
陆怀山没有在说话,而是独自一人迈步前进,没有任何要等着身后女人的意思。
他在听说宋老爷子意外去世之后,第一时间就订了机票,决定赶往国外,可谁知,沈梨初竟然和他订了同一航班的机票,若不是上了飞机,他还不知道呢。
仔细想想,大概是陆家人的安排,比如陆振廷。
毕竟。代表陆家来国外悼念宋老爷子,也是陆振廷给他打电话通知他,并且提议的。
葬礼的过程很是繁琐,尤其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南枝他们这些微不足道,连朋友都勉强才能算上的人。更是在悼念之后没有久留,赶紧着就离开了。
似乎是沉浸在悲伤之中,宋京姝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全程倒是都有人帮衬着打理,她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守在宋老爷子的灵位旁,一句话都不说。
从葬礼的会场上出来,南枝看到一楼的卫生间,便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独自去了卫生间。
苏溪推着陈玉秀到外面等,汪上砚正好趁这个时候去开车。
可能只没有想到,刚从卫生间里出来,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到了安全通道。
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尖叫,这时候却有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那股淡淡的药香也随之而来。
再掀起眼皮,看到的果然是陆怀山那张熟悉,又挂着冷意的脸。
她愣了一下,陆怀山也把手拿了下来。
紧接着,南枝皱眉不悦道,“陆先生,这样的把戏很好玩吗?”
她才刚刚受过惊吓,甚至现在只要有这方面的动静,她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陆怀山双手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在跟前,“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南枝侧脸不去看他,“这似乎和陆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还是和我分开之后认识的,这个我总需要搞清楚吧?”陆怀山声音冰彻寒骨。
南枝,“和你在一起时又怎样?和你分开之后又怎样?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更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你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