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回来之后,南枝没有立刻联系汪上砚,大概也是因为认识的时间不长,即使汪上砚让她叫哥哥,可他心里也是有些分寸感在的。
再想起陆怀山,自从国外分开之后,陆怀山就没有联系过她,这已经三天,就算当时有什么不得已的急事,那之后呢?
“我靠!”苏溪突然一阵惊呼,
南枝也被这一声吓得瞬间回过神来,往沙发里面靠了靠,看着坐在地毯上的苏溪,无奈道:“一惊一乍的你干什么?”
“吱吱,你快看。”说着,苏溪将手里的平板电脑举了过来,“咱们这几天在国外,竟然不知道国内发生了这么大的新闻,如果不是看直播圈的群,见他们在讨论,可能我觉得我们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南枝一脸疑惑,拿过她手中的平板电脑,开始一条条地翻阅起来。
看了几条,就见她俩眼睛都是越瞪越大。
苏溪又忍不住惊呼,“我滴妈呀,陆家这是什么家族,外表装得衣冠楚楚,该不会是祖辈传下来的畜生血统吧?”
话落,又突然意识到说错话,她赶紧拍着自己的嘴,“呸呸呸,不对,不对,我儿子可不是他们家的。”
说着,还摸了摸南枝的肚子。
南枝倒不在意,她和苏溪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两个人之间不分你我,平时什么玩笑也都会开。
只是这热搜上的一条条新闻,写得实在是让人过于震惊。
基本把陆振廷当年侵犯自己养女的事情,说得有头有尾,而且没有带颜色的言语,却让人画面感十足,可见背后是有人专门预谋了这件事,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爆料。
“这会是谁爆料的呢?”苏溪嘀咕了一句,“你说这陆湘都死了,还爆料这些干什么?”
要说起来,陆湘还算是苏溪的舅妈,只是苏溪连自己亲妈都不认,更别说这舅妈了。
所以在当下,她对于这件事的点评,也就是出于一个旁观者的点评。
南枝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新闻,眉头不禁越皱越紧,难道说,当时陆怀山在国外着急离开,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看到这些过于真实的新闻时,并没有觉得陆振廷是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或许她一开始不了解,觉得豪门中人,和现实中的普通人一样,只是生活档次不同,但表面上去是什么样的,那就是什么样的。
后来,她和陆怀山在一起接触,然后慢慢发现,豪门中人可以说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无奈,而这无奈当中,又会踩着多少人的尊严和利益,一点点地站在金字塔顶端?
心软的人有不了钱,有良心的人也注定发不了财,所以细品,豪门之所有有钱,可能就是人家足够豁得出去。
“吱吱,你觉得会是谁?”
当苏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南枝看了她一眼,脑子里也瞬间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很久都没有想起过的人了。
看她这表情,苏溪就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我去,你竟然知道是谁?”
“我也是猜测。”南枝语气有些沉闷,“我感觉是姜明绪。”
苏溪倒吸一口冷气,“要真是那损狗的话,他未免也太没良心了吧?”
“当初他那么祸害你,按道理说是怎么都得坐牢的,还不是陆怀山出面,陆家作保,让他安安生生的到国外去享清福,他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不是没事找事,自己回国找别扭吗?”
说的是没有错,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像现在的姜明绪一样,都是好好留在国外,有人养着,再自己捞一笔钱,慢慢壮大自己,哪怕是有一天陆家不管了,他也能自己在中层混下去,一直做人上人是不太难。
所以,姜明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南枝这个足够了解姜明绪的人,也实在想不明白。
最后苏溪把平板电脑从南枝手里拿过来,“行了,别想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陆怀山也好,还是姜明绪也罢,一个个的都是渣男,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咱们就负责看个热闹就好。”
确实如此,无论现在陆怀山是什么样的处境,还是姜明绪面对怎样的后果,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也是,爱怎样怎样,反正我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并且这件事陆怀山永远都不会知道。”南枝摸着小腹,暗自感叹一声。
“放心吧,他们谁都不会知道的,这件事就你知我知,其余的已经处理干净了。”苏溪安慰她道。
她笑了笑,“嗯,想吃什么,我们点餐?”
“好,那我得好好宰你一顿,”苏溪半开玩笑。
南枝拿过手机,刚要打开点餐软件,汪上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苏溪也是下意识的看向她手机屏幕,见是汪上砚,起身就要回避,“宝儿,和你的哥哥好好说,这哥哥我看比那两个靠谱。”
明明这话没什么,但南枝听着就莫名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原本还要留下苏溪,毕竟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知苏溪脚步极快,人已经进了卧室。
她也没敢耽搁,直接接听了汪上砚的电话,“喂,哥。”
“吱吱,你现在在哪?”汪上砚的声音又沉又富有磁性,仿佛隔着听筒,耳朵都能怀孕。
南枝,“哥,我在自己家里。”
“呵呵。”汪上砚笑了一声,“说起来,我还真是不知道你住哪?”
南枝恍然大悟,在国外的时候,她已经在汪上砚的家里住了两天,可是回来后,两个人的住处好像还真是没有交换提及过。
“哥,我住铂悦府,你是要过来吗?”
说完这句话,她又猛地想到,沈梨初就住在对面,汪上砚和沈梨初的关系又那么复杂,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要不然这样吧,我出去找你,你在哪?”南枝又补充了一句。
“我去你们小区门口接你,快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咱们出来说一下见你父亲这件事。”汪上砚说道。
回国之后,陈玉秀和南堃就被安顿在市里的酒店,也是因为南枝估计,这两天汪上砚这边差不多就要有消息,省得到时候再来回倒换,还要接送,最主要的是,陈玉秀的腿又不方便。
现在汪上砚终于打来电话说探监这件事,南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
“好,哥,我收拾一下等你。”
汪上砚,“嗯,不急。对了,如果你有你母亲之前车祸受伤的病历,最好也拷贝一份给我,我联系了一个这方面的权威医生,应该是有希望让你母亲重新站起来的。”
南枝听闻,隔着电话都兴奋得不行,登时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真的吗?”
汪上砚哭笑不得,安抚道:“别这样大喜大悲的,忘记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