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廷突然间提起这个人,家人才反应过来,今天在婚礼现场,好像是有一个男人和沈梨初一直站在一起,并且还被一些媒体拍到了一个晃影,但具体是谁,当时现场太过于混乱,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又过多,所以陆家人根本没有注意。
但现在陆振廷这样说,可见陆振廷是看清楚了的。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莹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难道沈梨初的前夫,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陆振廷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转身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最后才走到陆怀山面前,用比较严肃的语气开口问道:“怀山,在你看来,今天你和沈梨初的这场婚姻,算是成了吗?”
陆怀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算。”
不止陆怀山这样想,陆家人均是这样一问,别说今天这场婚礼没有办成,就算是办成了,他们两个人也没有领证,这无论从任何方面讲,都不算是存在婚姻关系。
至于究竟为什么,大概也只是陆怀山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出吧。
“怀山,你和爸说句实话,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今天婚礼上会出事儿?”陆振廷继续问。
这下陆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陆怀山身上,仿佛闻出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而这些阴谋又来自背后一双无形的手。
陆怀山的眉头紧锁,淡然开口,“我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这样巧,包括姜明绪的回国,以及陆家这段日子以来经历的这些事儿,还有陆氏集团在逐渐走下坡路的情况。”
“所以我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陆振廷叹了口气,“上次你出国去参加宋老爷子的葬礼,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下陆莹就不明白了,“爸,咱们家的事儿怎么会和宋家扯上关系?”
这时,李清秋开口解释道,“当然和宋佳扯得上关系了,你没发现之前宋老爷子对这门婚事,其实是已经不满意了的,所以才取消了退婚,带着自己的孙女再次回到国外,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可就在怀山和沈梨初定下婚期之后,宋老爷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那个时候,突然间就来了,来得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可见,是背后有人煽风点火,或者是更加可怕的小动作。”
陆莹原本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此时此刻见自己的家人,在楼下客厅里毫不忌讳地谈论起这些,甚至丝毫不怕楼上的沈梨初听到,便可以联想到,这一切都是和沈梨初有关系了。
然后再想到刚刚陆振廷问的那个问题,今天婚礼上,沈梨初的前夫竟然也出现了。
难道……
想到这,她拿起手机给段榆景发过去一条消息,让段榆景帮忙查一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这算是打了我们陆家一个措手不及,但接下来我们就不能再慌了,总要想出应对的办法。”放下手机后,陆莹才再次开口。
陆怀山也阴沉着一张脸应道,“这件事你们都不用管,也不用插手,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怀山,你千万不能大意,这件事不单单是冲着我来,或者是冲着你来的,你心里应该有个打算。”陆振廷语气难得有些慌张。
其实无论是陆怀山还是陆家现在所有的人,大概都能看得出来,对方无论是谁,这次来的目的都非常的可怕与复杂。
他们也不单单是要提高警惕,而是要尽快想出万全的应对之策,否则下一场风波来临之前,或许他们陆家就真的要完了。
“这样,爸,之前的事情我们先暂时不提,眼下保住陆家和陆氏集团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对方是谁,我们都要小心应对。”陆怀山态度突然温润了几分,“现在你和我去一趟公司,我们看一下公司那边的情况,这年底正是放假的时候,如果公司一旦出现了漏洞,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陆振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好,那就赶紧去。”
在离开之前,陆怀山轻轻地拍了拍李清秋的肩膀,又对陆莹说道,“姐,你在家陪着妈吧,马上就要过年了,正好陪妈一起置办点年货。”
现在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谁还有心思置办年货,又管他过什么新年呢?
但既然陆怀山这样说,而且他们父子又是要去公司处理正事儿,陆莹也和李清秋也不能让他们担心,便点了点头,随意答应了下来。
等他们走后,陆莹看着二楼的方向叹了口气,“妈,这从七年前开始,就似乎注定了是一场劫。”
李清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一下二楼,暗自感叹,“以后陆家就不会在太平了……”
从陆家别墅里出来,陆振廷和陆怀山坐在同一辆车内,开车的是刘畅,也是陆怀山的心腹,算是自己人。
所以陆怀山没有任何顾忌,想问什么直接在车里问清楚就行。
他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淡淡的灯光从车窗边上折射下来,落在他玉骨般的手腕上,精致的腕表泛起一层光亮,又莫名给他这个人带来了几分禁忌的冷感。
最起码看上去,和旁边坐着的陆振廷,是没有什么相同之处的。
“现在眼下就是你我,刘畅也算不得外人,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在外面还有没有沾染过其他女人,以至于给自己留下后患的?”陆淮山的语气犹如淬了一层冰,一开口就令人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刘畅听到这话题敏感,便只顾专注开车,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陆振廷紧张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没有底气地开口回答道,“有。”
陆怀山并不觉得吃惊,相反他早就想到了,否则陆振廷在陆家的时候,就不会说那么多话。
“刚才我之所以没说,是觉得你二姐和你妈毕竟是女人家,她们心里承受能力可能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强,我更是不愿意伤害她们。”陆振廷为自己的言行找借口。
陆怀山只是冷哼一声,“可你早就已经伤害过了。”
陆正廷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他便又紧接着打断道,“好了,你的那些忏悔之心我不想了解,那些忏悔的话我不想听,我妈和我姐更不想听,现在只谈你过去的那些事。不过,这不是我们多在乎,而是我要为陆家为陆氏集团提前做好预防方案,以免再像现在这样,被人家打一个措手不及!”
“说说吧,那女人是谁?给你生了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