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三月十三,春雨绵绵,湿润着整个关中大地,雨水滋润着广茂的土地,也湿滋着万物复苏,
杜荷脚上的扭伤并不严重,休养了五日也完全康复过来,
今日酒业店铺的后院聚集着不少人,三十位手持长棍的护卫被杜荷召集而来,汇聚于此,
李世民派给杜荷的十名玄甲军护卫也披上了内甲,不断的擦拭着横刀,
水军头子老刘也被杜荷找了过来,
“老刘,先前和你说的宣传计划得改改,不能拿我来做文章了,你按正常的流程来就行。另外,让你集合的人手呢?”
老刘看着后院这杀气腾腾的一幕心里惊诧无比,这是要干什么大事?
“二少爷,人手我已经安排在咱们店铺附近等候了,你知道的,他们不方便来这里。”
杜荷点点头,然后小声的凑近老刘说道,
“先前我判断失误了,这个谣言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今天我就一并解决,你让人跟着我们,到时让他们鼓动百姓,把名声给老子挣回来。”
杜荷不怕自己黑红,但是孙思邈说得对,自己不能让那六位姑娘名声给黑了。
而且他原本并没有想到另一个环节,这些姑娘名声黑了,那也会影响到那个私人会所的生意。
杜荷交待完老刘之后,挥了挥手,大喊一声,
“出发。”
手持长棍的护卫们领头,手提横刀的护卫围着杜荷在后,几十人浩浩荡荡的从店铺大门走出,顺着东市街道,一路向东市之中那开赏花会的牙行店铺行去。
此举引起了街头巷尾百姓行的无比的关注,
不少无所事事的百姓开始尾随杜荷一行人的脚步,
这热闹场面可不多见,更想知道杜荷这是那去找谁有碴,
其中老刘安排好的人也陆续混入百姓之中。
拿着棍棒的护卫来到牙行就往里冲,大惊失色的牙行管事还没开口就被人一脚端倒,而后直接地上就给按住,嗷嗷乱叫,
“杀人啦,来人啊,杀人了,快报官。”
杜荷迈入店铺,直接让护卫拿着带来的绳索就放牙行大厅的横梁上挂,
“管事的,我问你,上次与我争抢最后一位姑娘的那三个带面具的是谁?”
“忠毅侯,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来人的身份,都没看到脸?”
杜荷也没争辩,直接与他带来的护卫说道,
“此人心有愧疚,自决于店铺之内。”
杜荷指了指已经放好的绳子,
“将这货拉起来,把他脖子挂上去。”
牙行管事被两个按着他的护卫提溜起来后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道带着骚味的液体顺着管事的裤管流趟到地板之上,
杜荷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十分嫌弃的说道,
“快点,挂上去,完事了咱们去问下一位。”
管事用力蹬着腿嚎丧般嚷道,
“忠毅侯,我说,我说,那老家伙是韦家人,叫韦有义,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
管事嚎叫的功夫手脚已经被绑上绳子,垫脖子被挂上了绳索,紧接着被拖上了绳子下方的凳子,
鼻涕眼泪同时在这管事的脸上喷涌而出,很是壮观。
“他叫韦有义,家里住在长兴坊,咱们送贴子就是送到那里给他的,还有,还有,和他一起的两人,一人是他的同族,叫韦宦安,另一位是,是杜家人,叫杜清全,侯爷,侯爷,我知道的全说了,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
杜荷心中冷笑,没想到还有老爹的本家人,这下好玩了。
“放了他。”
两位护卫放开这管事往后退了几步,管事这会儿还在躺尿呢,
也没顾着把脖子上的绳子取下来就连连感谢杜荷不杀之恩,
杜荷上前两步,微微笑道,
“我怎么会杀你呢,开个玩笑。”
说完就在再转身的瞬间,一脚踢倒了管事踩着的凳子,
“呜……”
“我不杀你,但是有没有人救你就看你平时对人好不好了,咱们走。”
等到杜荷一群人离开牙行,在街口里消失身影后,牙行里的其它人才七手八脚的将被勒得奄奄一息的管事放下来。
长兴坊,韦有义的宅院外的巷口,杜荷的护卫已经先行进去,
片刻之后,一位护卫返回,
“二少爷,后院只有一个门,我们的人已经堵上了,围墙外面都留了人手。”
“干得不错。”
杜荷赞扬了一句,而后转身看着许多跟着围观的百姓,
“各位兄弟姐妹大叔大婶,韦有义这老东西造我的谣,想必大伙儿都有所耳闻,今天,我就要讨个说法,有没有人愿意随我一同进去看看这老逼登的丑态的。”
对面是韦家人,杜荷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大家儿看个热闹还行,
杜荷说的看看丑态表面上是带大家伙一同围观,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谁也不傻,
不过杜荷的水军头子早有安排,杜荷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人挥拳大吼,忠毅侯威武,我愿意。
“杜荷多谢。”
随后大吼一声,
“都给我冲进去,把那老家伙揪出来。”
杜荷带着护卫冲进韦有义的宅院里,踢开堂屋的大门就观赏到了一出白花花的大戏,
宅院外的动静太大了,三个家伙带着七八个侍女先前应该还在进行赏花活动,这会儿衣服都还没有穿带就被冲进来的护卫按在地上,
堂屋里侍女惊慌失措的尖叫不断,被按在地上的三人也大声叫骂,
杜荷走进堂屋,蹲下身抓起头发花白那人的头发,将脸提拉起来,果然就是那个面具老登。
“是你,杜荷,你这王八蛋,你要做……啊”
杜荷手上用力,直接将这老登的脑袋往地板上砸,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
“把这三个家伙拖出去,让这些姑娘把衣服都穿好。”
堂屋的前院人头涌动,除了双手抱着横刀只保护杜荷安全,没有动手的玄甲军护卫外,
杜荷带来的护卫就有十几人,剩下的都是水军老刘派来的水军百姓和部分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
方才堂屋里白花花的人影乱动的情景让人历历在目,不少真正看热闹的百姓都兴奋不比,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嘴巴鼻子都喷着血的韦有义蹬腿直骂,
“杜荷中,你这混蛋,狗贼,你敢强闯民宅,反了天了你,来人来,杀人啦,蔡国公的儿子要造反啦。”
“打。”
韦有义瞬间被踢倒在地,除了按住另外两人的护卫,其它人都冲上来开始猛踹韦有义,
“啊,啊,哎,别,啊,别打,啊,啊。”
“先停下,老子问这老东西几句话。”
“除了你参与了造我的谣,还有谁?”
“你这王,啊。”
韦有义刚想骂,又被旁边的护卫踹了一脚,
“我没造你的谣,没有,你有什么证据。”
杜荷冷笑道,
“我要什么证据,我只要怀疑是你就行了,不说同伙是吧?
你愿意一个人抗更好,我曾救过皇后娘娘,陛下答应过我,如果我不小心弄死一个人,他也能保我不死。
我弄死你,这事就完结了,我的名声也洗干净了。”
杜荷朝着围着韦有义的护卫说道,
“去他家里翻一翻,有没有什么挖坑的东西,在这挖个坑把他埋了,省得一会弄死还得拉城外去扔。”
“啊,不要,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