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发射出去的鸟羽符里面,注满了他深厚的内力,威力巨大。
若是普通的高手,基本上抵挡不住。
可惜,这里来的,都是罗网的高手精英,这种武器根本不管用。
当他发出鸟羽符的一瞬间,掩日,惊鲵和五剑奴已经齐齐出手挡在嬴沐的前面。
用自己手里的剑就把那些鸟羽符纷纷打下。
白凤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就此放弃。
为了掩护赤练,他用出了“凤舞六幻”。
利用高速运动的残影,幻化出六个分身去攻击敌人。
由于快到极点的速度,使凤舞六幻拥有近乎完美的防守。
而白凤则在些高速移动的分身当中蛰伏,等待出手。
他的羽刃出手,将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赤练见白凤奋不顾身的模样,明白了白凤这是打算豁出性命,为她争取逃出去的机会。
若是她继续犹豫下去,不仅白凤会死,她也会死。
到了那时候,卫庄和麟儿就彻底没救了。
想到这里,赤练只能一咬牙,带着卫庄和墨玉麒麟速速撤退。
嬴沐看着白凤微微摇头。
白凤如此行动根本没有意义。
他既然说了一起留下,那就不可能让他们任何一人逃脱。
嬴沐轻描淡写对五剑奴下令道:“杀了他。”
得到了命令,五剑奴迅速出手。
五人配合默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白凤围在中间。
剑刃出鞘,五剑奴出手,直接破了白凤的凤舞六幻。
白凤的本体被找到。
五剑奴出手,围杀白凤。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凤速度虽快,但完全无法抵挡五人的联合攻击。
很快,便败下阵来。
五剑奴接下的命令是杀。
公子命令,自然是无有不从。
五剑奴毫不留情,将白凤斩于剑下。
赤练听到后方剑刃相交的激越之声,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一看,几乎让她肝胆欲裂!
只见那个总是穿白衣的白凤,身上血迹斑斑。
最后在五剑奴的集体攻击之下,左支右绌,然后倒在了他们的剑下!
白凤,就这样殒命!
赤练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扩大,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破了轻功!
白凤死了,白凤竟然死了!
明明是她亲眼看到的事实。
但赤练却觉得这一切恍如做梦一般,怎么也无法相信!
白凤居然这么轻易就败在了那群人的手里!
罗网,为何会跟在这个假盗跖的身边!
他到底是何种身份!
而且,罗网为何比他们之前交手的时候还要强大!
种种疑问在赤练心中盘桓着,得不到答案。
白凤的死给赤练带来了巨大的精神打击。
偌大的流沙组织转眼之间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这让她如何能不恐惧呢?
哪怕是现在她已经在牺牲白凤的情况下逃了出来,但是心里的某个地方仍旧不踏实。
白凤这么简单就死了,敌人会不会就这样追上来?
想到这里,赤练内心的恐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赤练这时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之中。
她后悔当初没有在镜湖医庄与墨家的人分道扬镳。
如果一开始他们坚持不来墨家机关城,而是带着卫庄和麟儿走了,会不会现在就不是这个结局。
就算那样对卫庄和麟儿的身体有影响,但说不定他们还会找到其他的名医呢。
而不是现在,他们流沙的人要一起给墨家陪葬!
人总是喜欢美化没有走过的路,借此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后悔。
赤练心中杂乱无章的想着,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许多高手的气息。
那是追上来的罗网的人!
赤练心中一悸,当即便要加快速度,想要甩掉他们。
但是,赤练一个人带着卫庄和墨玉麒麟两个伤员,速度怎么会抵得过轻装上阵的罗网。
很快,赤练就被罗网的人追上了。
她被掩日,惊鲵,五剑奴围在中间。
罗网众人剑刃已经出鞘,只要赤练再向前一步,就是无情的刀刃,就是死亡。
面对罗网的围堵,赤练无力跌坐在地。
此时此刻涌上她心间的,是比海更深的绝望。
流沙的人只剩下她自己了。
再也没有帮手能帮她。
而她自己,根本不用出手,她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从前她能和掩日惊鲵对战,那是他们流沙一起围攻的。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而且,这个掩日的实力比从前提升了一大截,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惊鲵更不用说,本来就是难缠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五剑奴虎视眈眈就在那里盯着她。
现在的她,仿佛就是被虎群围住的兔子一样,连一点有效的反抗都没有。
他们杀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赤练认清现实之后,索性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她看着缓步而来的嬴沐,问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卫庄大人!”
赤练已经别无所求,连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只希望卫庄能活下来。
嬴沐看着心存死志的赤练。
开口道: “五剑奴还缺了一人,魍魉剑还没有主人。”
闻言,赤练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这意思是,让她做罗网第六个剑奴,以此来换取卫庄的安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不仅她自己能活下来,而且还能让卫庄活下来!
对她来说,这场交易全是好处!
赤练是个识时务的人,她深刻明白,只有活下来最重要,所谓的气节什么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卫庄能活下来,她也能活下来,还有什么好想的?
当即她便不再犹豫,立即跪下。
“赤练,愿意做第六个剑奴,发誓向您尽忠!”
流沙已经几近毁灭的当下,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也是她能活下来,并且保住卫庄性命的唯一选择。
嬴沐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
赤练观察着嬴沐的表情,小心翼翼道:“那卫庄和麟儿呢。”
这是她心里唯一记挂的事情。
得不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她无法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