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当然不至于没节操卖队友了,他给张灵祈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跑路,顺带让她通知莫良一块溜了溜了。
塔雅克死后,莫良就是黑方唯一精神领袖,他要再被红方给阴死,那黑方还打个毛线,回家卖红薯算了。
虽然说莫良也有个表面红方Caster御主的身份在,但斯卡哈从召唤开始被红方T出群......是她压根没加红方的群,自己在外面另立门户了,红方对战黑方焦灼才没去管她。现在红方优势很大,A上去就赢了,她自然也成为要被一起收拾的从者咯。
实际上,曹操的御主,也就是袁小米的父亲,还打算将华维一起干掉。
他可没自信正面击败吉尔伽美什,曹操的无数宝具在上次与黑方的决战中损毁了,现在最大的战斗力居然是用RulerBreaker拉过来的信长,能趁乱把华维偷掉是再好不过的了。
即便他曾经也慈祥地对华维各种关怀,将他当成未来的女婿。
那仅限于华维身后还有那庞大的家族的时候。
自从他的家族人丁凋散,一切也不复存在了。
曹操端坐在袁小米父亲所构造的阵地内,心里却五味杂陈。
她平时大多数时候,不是躲在大墓地恢复魔力,就是在华维的家中与吉尔伽美什谈笑风生。
像袁小米父亲这样的男人,是她最为不耻的。
从召唤以来,曹操很少在阵地内待足一整天的,吟唱无尽舰队的时候除外。
袁小米的父亲笑容越是舒缓,曹操的内心便越是煎熬。
她这次回来,是要手刃御主的。
一个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男人,竟然为了控制自己,强行将她封印在年少的时期。
若是全盛时期的话,哪里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曹操在一次大量了一下站在另一边,面色平静的女子。
白色的短发,头披着拢长的白纱,似与头发混在一起,辨别不清。
她对红方的Saber不近了解。
主要是她的御主自从开战来,便换个不停,很少接触。
曹操在她的身上只能感受到北方......是比她统治的北方还要北的气息。
“当主不好了!小米她......”就在曹操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僵局。
听到有关自己的女儿事情,袁小米的父亲不禁站了起来:“别急,慢慢说,小米她到底怎么了?”
“小米她现在处于交战区域内!”
来者刚一说完,袁小米的父亲不由自主地摔坐在椅子上,双目发黑,头脑晕眩。
曹操都能感受到魔力供给中断了几秒钟。
这样一个家伙,也依然有弱点啊。
御主总是很脆弱,但御主还有比他更脆弱的珍视之物。
若无法突破,不如另辟蹊径。
“汤先生,能不能暂时让Saber的从属们撤出来?至少也要让我的女儿......”
袁小米的父亲慌不择言。
魔术师的子嗣是唯一继承他们传承的人,通常情况下,未避免无谓的竞争,一个魔术师最多只会诞下一位子嗣。
若连继承魔术刻印的后代都死了,那等于是一个魔术师失去了他的未来。
“袁先生,不要失去理智,全歼黑方的机会只此一次,我们的底牌已经提前放出了,若这次不能收获战果,下次再想有机会是不存在的!即便小米为此付出了,你还有圣杯啊!”
“汤先生,请立刻命令Saber的眷属离开战区。”
袁小米的父亲亮起了他的魔术刻印。
人老了,不顶年轻那一会,但他的对手同样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
阿蒂拉拔出军神之剑,护卫在她的御主之前。
曹操拔出了赤霄剑,立于原地不动。
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随时准备找可以骑乘的座驾开溜。
曹操是巴不得自己的御主死球了才好,那样她就自由了。
汤先生何尝不想坑死袁小米父亲,这样他就能独掌圣杯。
人的贪欲是无限的。
只是,实力要与贪欲成正比啊。
小月的阵地之外,哈桑在一次变身成了他的完全形态。
由于吃下了迦尔纳的灵核,他得到了升阶,这次变化,不会随着时间退化回少不更事的时候。
风雨不透的铠甲,沾染着悠扬的灵火。
骷髅面具化作头盔覆盖头部,两只犄角从头盔之上延伸而出。
巨大的魔力放出将包围他的怪人全部炸成了碎片。
汤先生与袁小米的父亲僵持之时,得到了如此消息,气势不由得下降了七分。
他手中的砝码已经没有了啊,再嚣张是石乐志么?
哈桑向冰寒的空中伸出手掌,巨剑应声飞跃而来。
盾牌被迦尔纳给打成了两半,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神采。
被冻成冰窟的大厦内部,莫良的固有结界也随着哈桑的双目亮起灵火的那刻,应声碎裂。
他已经没有魔力去维持固有结界·银幕镜壁了。
巨量的魔力流自他的身体疯狂向哈桑的方向涌去,如同泄洪的阀门大开。
不单单是在损耗着他的魔力,还有生命力。
莫良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转向衰老的苍白。
“呜......”他一口气喘不上来,跌倒在地。
黑方的Assasin,哈桑,此刻应该更改称谓了。
他的真名为:哈桑·萨巴赫。
即为,王哈桑。
此种规模的灵基降临,所需求的魔力可不是莫良这种透支过令咒作为魔力来源的状态能支持的。
上次位于狮心王的结界中,莫良是烧光了无尽舰队主舰上华维所有的族人,才勉强维持住王哈桑的战斗,这一次,再也没有怨灵能够燃烧了。
绝境之中,小月反而爬了起来。
她中了起源弹,魔术回路寸寸断裂后再互相打结,不再具有威胁了,但她本就是借用转生的身体,想要彻底消灭掉她,只能燃烧灵体。
可莫良没有任何魔力去燃烧小月的灵体了。
小月的声音很嘶哑,她也不想再对莫良说什么。
莫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明明就快成功了,为什么要在胜利曙光到来之前倒下!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哪怕阻止小月一下也好。
没有用的,魔力、体力、生命力,悉数降至底点。
小月的脸庞正对着他的双眸,金色的长发扑打在他的鼻梁上,痒痒地,在莫良看来却比钢针扎人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