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高中联赛决赛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莫良这些天都在和张灵祈他们研讨柯扬斯卡娅带来的神秘液态金属，除了确定它确实很坚韧，并且无毒无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探知的了。
那个和玉藻前颇为相似的从者到底是什么身份，一直是莫良这些天在思考的事情。
对方似乎并不知道圣杯大战的消息。
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圣杯。
“如果确定这种金属没问题的话，我可以用它来修补Assasin的盾牌和巨剑。”张灵祈瞅了一眼装备耐久为零的王哈，有点嫌弃。她好好打造出来的巨剑居然被折腾成了这样，真以为保修不要钱的吗？
如果她和莫良没发生什么，可能会收吧，大概。
王哈桑如果还是年少的状态，可能会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他现在也是在不好意思地笑，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就笑的特吓人，双目流露红光的那种。
“......”张灵祈扯着莫良的耳朵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从者。
“不急这一时吧，今天陪我出去走走？”莫良反手勾住了张灵祈的肩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有些事要了结掉。”莫良在她的耳边补上了这句。
莫良心里几根花花肠子，张灵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沉默了一下，白着眼说去吧去吧，看到你就心烦。
莫良没有松开手，拉着张灵祈便出门了。
“你干什么啊你！”
“有你在身边，会更安心。”
“......”张灵祈的下一句话被怼了回去。
反抗的动作也变得有形无实了。
去往学校的路上，张灵祈一直纠结着该不该把事情展开了说，她从未有过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去？”
莫良都不用说后面的“看柯妮的比赛”，张灵祈自然能心领神会。
她单纯的吃醋了。
即使莫良对柯妮真的是天上掉馅饼到嘴里吐出来用脚踹，很明显的发过“好人卡”，如果不是为了取得呆毛王的御主权，两个人甚至不会有交集。
张灵祈还是吃醋了。
“等事情都了结了，我们就去长安召嬴政，然后再去迦勒底......”
“切，你不就喜欢对我画些饼吗，谁知道拿到圣杯以后真会去干嘛。”
张灵祈嘴上嫌弃着，莫良那句“一起去长安”却是对她最受用的话。
她只是在莫良身上看到了些许与嬴政相似的地方。
只是，嬴政爱的是所有臣民，但莫良只喜欢她罢了。
由于举办比赛，莫良就读的学校临时放假，不过安检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大概是和最近云都市多灾多难有关系。
黑贞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在学校门口吹着口哨，来往的行人无不对她行注目礼。
云都市是整个东南亚与南亚的金融中心，歪果仁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就是一个外国不良少女堵学校门口有点太引人视线了点。
路过的吃瓜群众纷纷表示该校的教育质量严重存在问题，居然教出个不良少女来。
莫良和张灵祈一脸黑线地和黑贞打招呼。
黑贞摆着一张厌弃脸，很不情愿地哼哼了两声，以示看到他们两个了。
“柯妮呢？”
“她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拜托我到校门口等人，说是某人一定会来的。”黑贞的视线移到莫良脸上，露出了看辣姬一样的表情。
黑贞大抵是认为莫良脚踏两条船了。
即便莫良明确告诉黑贞他是给柯妮发好人卡来了，估计黑贞得当场对他放宝具。
王哈义正言辞拒绝她还没两天呢。
“那块带我们过去吧。”莫良紧紧挽住张灵祈想甩开他的手。
柯妮与莫良交往的流言只在羽毛球队、学生会和袁小米闺蜜间散播，再加上莫良头发变得花白，没人认出来。
跟在莫良的身后，张灵祈有点窘迫。
她对于普通人的学校，没什么概念。
她八岁便在时钟塔研修了，接触凡人世界的机会不多。
两个人贴得很紧，就是黑贞在一边被塞了满口狗粮，心里不爽极了。
莫良的一头白发，还有黑贞的不良少女造型成了体育馆内最亮眼的存在，双方休息的空档，大部分观众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反观黑长直，没有束发的张灵祈，反而是三个里面最正常的了。
“你是......莫良？”
来者是一个莫良熟悉的男音。
学生会长柳一成扶了扶他的眼镜。
他对于满头白发的莫良真的“大跌眼镜”。
怎么看莫良这么老实阴沉的小伙子也不是会去染发的不良啊，偏偏他旁边坐着个长得像不良，行为也像不良的黑贞。
“啊，怎么了？”
莫良心想他留着这一头白发来学校真的是失策了，外面还可以遮盖自我身份，到学校的话......
“华维这些天没来学校，打家长电话也是关机，不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莫良的内心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华维的从者是吉尔伽美什，他总不可能出事。
他也没有那么关注华维到底怎么样，毕竟，袁小米已经怀孕，华维要负起责任。
他已经暗示过华维，并且刻意疏远他。
情商不是负数的话，都应该清楚他的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莫良只能尴尬地回复。
“唉，前些天听说六华区有陨石坠落，云都这个月几乎每天都是天灾人祸，真不知道气象司和地质司到底在干些什么！”
由于近日被圣杯大战影响，气象司和地质司的各个负责人引咎辞职，而交通司的梁非凡之前遭受这两个司坑害良久，这一次终于大仇得报，连加班都是哼着歌，笑得抬头纹都舒缓了很多。
莫良只能符合着柳一成怒喷不作为的家伙，眼睛却是看着球场的，柯妮似乎陷入了胶着的体力战，体力消耗巨大，唯华正在帮她舒缓肌肉。
那枚戒指还戴在她的手上。
“而且我问袁小米，她也不知道华维去哪了，前两天我刚去了趟袁小米的家，也没看到她人。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莫良心里吐槽道：当然是在医院了。
他总不可能告诉柳一成袁小米没几个月就要诞下新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