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而又迅速地在整间公寓里巡视了一圈,苏牧发现“自己”乃是独居,“父母”似乎在国外(不知道什么国)出差。
不用担心家庭人际关系,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
利用书桌上的电脑查询了银湖私立中学的位置,又从课本上确定了“自己”所在的班级后,苏牧躺到床上。
窗外一片安静,而且看样子并没有秩序崩坏的现象,在出现任务提示之前,不必过于紧张。
起床、洗漱、享用早餐、背起书包出门,苏牧表现得和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没有任何两样。
看着那些洋溢着青春笑容的身影,苏牧有种恍若隔世的古怪感觉,总觉得这些东西离自己很遥远的样子。
高二(3)班。
走进教室,苏牧发现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到了,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昨晚的作业或是周末的计划。
每个座位上都贴有姓名标签,不必为寻找自己的座位而苦恼。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苏牧坐下后静静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嘿,苏牧,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看去,是一个看起来颇为阳光的男生,苏牧瞥了一眼对方桌子上的标签,李阳。
“哦,早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苏牧淡淡地回答,谨慎地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李阳是个话唠,苏牧只能“嗯嗯啊啊”地随便应付着,见他兴致不高,李阳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兄弟,不就是和你媳妇吵架了嘛,多大点事啊,听我的,要么拉下脸去道歉,要么直接分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牧:???
李阳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脸上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道:“看,你媳妇正往这边偷看呢,你小子可以啊,把班花迷得不要不要的,教哥们两手呗?”
苏牧也是才刚知道自己还有“媳妇”,顺着李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长发披肩、面容清秀的女生正偷偷地向他们这边张望,和苏牧的视线对上后,又微微抬起下巴将头转了回去。
苏牧迅速将卧室中的所有东西都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有关这个女生的信息,便摇了摇头:“她不是我媳妇。”
李阳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从幼儿园你俩就是同班,我才不信你俩之间没什么猫腻,班花欸,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
苏牧懒得解释,正好上课铃声响起,将李阳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
台上的老师教了什么,苏牧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心里想的都是任务提示怎么还不出现。
很快就到了午间休息的时间,为了避免李阳继续缠着自己问些有的没的,苏牧一个人来到了天台上。
嚼着从小卖部买来的面包,安全门突然被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随着门的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苏牧的视线中。是那个长发披肩的女生,林晓晓。
“苏牧,我们能谈谈吗?”
事情很简单,大概就是“苏牧”在国外上班的父母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家太过放纵而耽误了学业,就拜托邻居兼青梅竹马的林晓晓照看一二。
李阳所谓的苏牧和林晓晓吵架,其实是“苏牧”不满林晓晓跟他老妈一样不停唠叨,双方闹得有些不愉快。
以苏牧这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林晓晓或多或少对“苏牧”有些好感,李阳也不是在乱点鸳鸯谱,但“苏牧”少年心性,也可以说是反应迟钝,根本没察觉到女生的心意,反而觉得她很烦。
见“苏牧”难得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林晓晓显得很开心,苏牧则是不想节外生枝,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好声好气地答应着。
午休结束,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李阳不出所料地开始八卦,苏牧都懒得搭理他。
虽然是高中生,但可能是私立学校的缘故,下午就只有两节课,剩余时间学生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社团参与活动。
苏牧的社团是国术社团。
和平年代,喜欢舞刀弄枪的只是极少数,社团的成员并不多,“苏牧”会选这里,也是中二病所致。
社长是高三年级的一位学姐云瑶,大美人,据说有不少追求者。
按理来说有这样一位看板娘,国术社团应该人满为患才是,但这位社长定下的第一个规矩,就是想要加入国术社团,必须得在她手上坚持三分钟不倒。
没错,那些追求者都被打跑了。
“苏牧”能加入,除了从小就喜欢,平时没少锻炼之外,更主要的是看到有这样一位实力高强的社长,觉得能学到真本事,咬牙坚持了下来。
苏牧走进国术社团的活动室,这里的氛围与学校其他角落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汗水的味道,墙上挂着一些武术流派的代表招式画,最显眼的是一幅“武以修身,术以载道”的标语,另外还有一面巨大的镜子,用于社团成员练习时观察自己的动作。
社团的活动室宽敞而明亮,中央是一个铺着厚厚垫子的训练区,四周摆放着各种练习用的沙袋和木人桩,以及插满了各类兵器的武器架。
当然,都不是真家伙,都是木制的。
云瑶学姐正站在训练区的一角,长发被一根简单的发带束在脑后,露出了坚毅的面容和专注的眼神,认真地指导几个社团成员练习基本的拳法和步法。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深厚的功底。
社团的成员以女性居多,在面对女生时云瑶学姐的招聘标准其实并不是很严格,只要不是弱不禁风就行。
苏牧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因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练习中。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苏牧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木剑,自顾自地按照从镇邪司获得的剑法练习起来。
探索异空间,之前获得的横刀、长剑和玉佩等宝贝当然不能忘,只不过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太过显眼,都被他藏在了卧室的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