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等人将几个农民工大叔带回去做笔录,苏牧和李秀玥决定继续之前的旅程,前往蒋佩佩的老家调查。
好在公交车出事的地方距离目的地已经不是很远,两人步行就足够,没有让吴仁再派人送。
“槐岭,这个位于城乡交界处的地方,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它既有城市的繁华,又不失乡村的宁静。在这里,槐树是最常见的树种,它们或独立于田野之中,或成排站立在道路两旁,每到春夏之交,槐花盛开,洁白如雪,香气四溢,为这个交界处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
这是小时候苏牧在某本杂志的征文大赛上看到的一段话,此时虽是夏季,没有了槐花的清香,但槐树那茂密的绿叶依然为他们提供了一路的阴凉。
苏牧和李秀玥走在槐岭的小道上,两旁的槐树像是在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绿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故事。
李秀玥受到这份宁静的影响,放慢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这里的清新空气全部吸入肺中:“这里真的很美,如果不是因为调查,真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或许,将来上了年纪到这里养老也不错,苏牧你说呢?”
经历了“西晋”的“兵荒马乱”、人命如草芥,骤然来到如此闲适的田园风光之中,就连苏牧也觉得心旷神怡。
不过,他可没忘了来此的主要目的:“将来的话将来再说,咱们还是先找人打听打听消息。”
看着苏牧走远,李秀玥可爱地皱了皱鼻子:“真是臭木头,和若曦说的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吐槽完,又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你慢点,等等我!”
两人沿着槐树成荫的小路继续前行,脚步声在宁静的乡村中显得格外清脆,阳光透过槐树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经过了一户农家时,院子里的鸡鸭悠闲地觅食,狗儿趴在门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请问,有人在家吗?”木屋看起来颇有年头,苏牧觉得找个老人询问最省时间。
没过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伯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你们是?”
“爷爷,我们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想向您打听点消息。”不等苏牧开口,李秀玥便抢先道。
老伯笑得满脸褶子:“哎呦,好俊俏的女娃,来来来,到屋里坐!”
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和花草,一只老猫在角落里打着盹,尽管两人一再婉拒,老伯还是请他们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然后去屋里端来了茶水。
“女娃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老伯坐下后,直接道。
这回换成苏牧提问:“爷爷,我们是来调查蒋佩佩的事情的,您知道她吗?”
老伯脸色一变,语气顿时变得很冲:“你这后生,找姓蒋的一家做什么?”
苏牧:……
李秀玥赶忙给老伯递上一杯茶:“爷爷您消消气,我们不是来找蒋佩佩的,只是来打听消息,我们有个朋友被蒋佩佩牵扯进了一桩麻烦事里,这次过来是想帮朋友解脱嫌疑的。”
老伯脸上这才阴转晴:“还是你这女娃懂礼貌。”
苏牧:……
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后,老伯这才哼了一声道:“早就知道姓蒋的一家不是什么善茬,没想到出了槐岭还是死性不改,又去祸害别人。”
随后老伯又叹了口气:“蒋佩佩那孩子可惜了,小时候又懂礼貌又可爱,偏偏摊上了那么一对父母,白白糟蹋了!”
两人连忙追问。
“蒋佩佩的父母是村里出了名的赌徒,家里常常是鸡飞狗跳。”老伯摇着头说,“她从小就聪明,村里人都希望她能出人头地,可她那对父母,唉,真是苦了这孩子。”
“那您知道她家后来去了哪里吗?”李秀玥轻声问。
“听说是去城里打工了,但具体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老伯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她有个亲戚在城里,或许你们可以去问问看。”
苏牧问道:“爷爷,您能告诉我们她亲戚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吗?”
老伯想了想,然后说:“我记得她有个表姨在城里开了个小店,但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可以去村委会问问,他们可能有联系方式。”
电话要到了,但可惜根本打不通,但好在还有个地址。
苏牧和李秀玥按照村委会提供的地址,来到了蒋佩佩表姨的小店,那是一家位于城市边缘的小杂货店,门口摆满了各种日用品。
看店的是一位略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苏牧上前礼貌询问:“您好,我们是蒋佩佩的朋友,想来打听一些她的消息。”
对方面带疑惑:“蒋佩佩?谁啊?不认识。”
一番交涉后,才知道这个小店几经转手,如今已经是第四位主人,至于一开始的店主是不是姓方都不确定。
离开小店,两人都是面带愁容,没想到调查刚有起色就陷入了瓶颈。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小年轻开口道:“你们找方燕?”
方燕就是蒋佩佩的表姨。
苏牧暗叹一声幸亏叫上了李秀玥,堆笑道:“不错,大哥你知道她在哪?”
“方燕是我妈,你们找我妈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小年轻视线一直往李秀玥脸上瞟,但好在还算克制。
一听是要打听蒋佩佩的事,小年轻顿时拉下脸:“走走走,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苏牧出价两百,再加上李秀玥在旁温言相劝,小年轻这才不情不愿地在前面带路。
七拐八拐,把两人绕得都有些迷糊了的时候,总算是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平房。
平房夹在几栋楼房中间,采光条件相当差,一眼看去就是老钉子户了。
“妈,我回来了,有人找!”
一进门,小年轻嚷嚷了一句就回到了自己屋,不多时,一个穿着围裙的瘦弱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