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威本身就是个盲流子,在家上警方也一直在找他,所以他的消失,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代马河乡大哥,就这么没了。
有没有人拍手叫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老百姓的生活没什么变化,该垄断的行业,依旧进行这垄断。
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之前的老板换了…………
锤子被抓入狱,但他有自首情节,再加上我们这边给他出了谅解书,所以一审只是被判了一年而已,进去待个俩三月,卡这日期,直接取保就办出来了。
李红霞还在马河乡,她的精神出了一些问题,整天神叨叨的,给家里装了四五把锁,每天深入简出,三五天不出门是常有的事情。
对她,我没什么同情心里,她管不住自己,又牵扯到了巨大的利益中,自己力量不足被吞掉,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对了,还有小温,他是被牛哥的朋友亲手“送”走的,阿龙就在一旁看着。
阿龙后来跟我说,小温死之前都是瞪着眼睛的,一遍一遍的喊着不服两个字。
其他人或许不明白这两个字,但我和四哥,一定懂。
四哥先接触了小温,给他画了一个饼,年少轻狂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吞下这张饼,也为此努力这。
我介入后,也给小温画了一个饼,并且亲手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会给他一个什么错觉?
肯定是认为自己的能力配的上这张饼。
他没抵挡住巨大的利益,他上当了,所以他死了……他成为了牺牲品。
与金威的争斗,我很吃力,特别是四哥全力支持后,我更是有些寸步难行。
我为什么赢了呢?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金威作为他们派系的头把交椅,为人做事却抠抠搜搜的,除了小温和锤子外,身边一个核心都没有。
并且此刻成太监后心里就不健康了,对谁都不信任。
而小温年轻气盛,不甘人后。
锤子又爱上了李红霞,无法自拔。
有没有矛盾?
肯定有呀!矛盾大大的!
但咱说句良心话,没有我的出现,他们之间的这些烂事,肯定也会有个结果,只不过没有我操控的这么激烈而已。
我做的只是让事情提前发生了,并且明朗化了,给了所有人一个开火的机会和理由。
没人能抵抗,因为这是人性中最自私,最薄弱的地方。
就好比我和四哥一样,我们俩谁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为什么迟迟都没有动作?
因为我们都没准备好的同时,也都忌惮着对方。
最了解你的人,才知道你哪里最薄弱。
金威是如此,我是如此,四哥是如此,众生皆是如此。
好,长话短说,吞下金威的家业以及四哥的那一大笔“善款”后,我们兄弟也开始重新起航。
买回来的奶牛并没有在卖掉,而是由大头小头两兄弟操控,出面办了一个牧场。
怎么经营我不懂,但大头小头两家三辈都是干这行的,我相信他们会做出成绩的,而股份的划分,则是由阿龙去跟他们两兄弟谈的。
温柔乡和网吧也都在装修了,这是一笔巨款,可以说是掏空了我们兄弟的家底。
手里没粮,这心里就慌,为此又麻烦了关哥,操控出了几笔贷款,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我和四哥已经彻底形同陌路了,见面还会说话,只是少了一些随意,多了一些客气和虚伪。
我养伤的地方就是程小雨的家,本来我是想在市里租一个房子的,但程小雨没同意,觉得搬家太麻烦了。
每天三个饱一个倒,我的伤势康复的很快。
人也胖了十几斤,精气神也相比之前好多了。
但我却饿,弟弟饿…………
这来来回回的已经一个月没尝荤腥了,我也是人,也是个正常的男性,怎么可能一点想法没有。
可话说回来了,那是真不敢呀!
我全盛时期都未必是程小雨这个街霸的对手呢,何况现在是负伤状态。
“你啥时候走呀?我看你这也好的差不多了!”
近几天,程小雨几乎天天都得墨迹四五遍。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我这还是枪伤,别墨迹了,去,买菜去,今晚我想吃大骨头炖酸菜!”
程小雨斜眼看向我:“我就是想养小白脸,是不是也找一个帅的?你还点上菜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魏子然三个字,咋地不值个一二百万呀!”
“你快别吹了,有空回黑山看看吧,看看家里忙活的咋样!”
程小雨的意思我明白,她不清楚我和帅阳阿龙等人的具体关系是什么样,她是怕我在生意上吃亏。
“我都交代完了,你放心吧!”我轻喃一声后,当这她面拨通了阿龙的电话:“喂,阿龙,给我准备一点钱,我准备在市里投资个小酒吧,程小雨负责!”
电话那边的阿龙并不知道我按了扩音毽,所以说话也就没那么多拘束。
“你这是将军上马了呗?”
“谈正经事呢,你扯什么上马不上马的?人家帮咱忙了你不记得了?要是没有她,四哥能那么快上钩嘛?我这是犒赏三军。”
程小雨红着脸背过了身,假装收拾着东西,而我也进行着无力的解释。
“得得得,你那些事没人管,行,钱三天内我凑好,你一会发我个卡号,我直接打里。”
“嗯,就这样,你别忘了哈, 我都答应人家了。”
“挂了挂了,我和大头约了一个税局的领导吃饭,快迟到了。”
电话挂断,程小雨出去买菜了,而我继续躺在炕上看着小说,消遣这时间。
转眼,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多。
我和程小雨的作息时间很稳定,一般八点熄灯,看会电视就睡觉。
今天,我躺炕上就有些躺不住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给自己做这心理建设。
“小雨,你听见啥声了嘛?”
程小雨呆萌的转过头看向我反问道:“没有呀,你是不是幻听了!”
“真有声,好像是我裤衩蹭破了……大骨头里面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咋这么燥的慌呢!”
说话间,我的身子已经开始朝着程小雨方向移动。
“大晚上的你别出贱,滚回去!”
程小雨笑骂了一句,但却没做出什么具体的动作,仅仅是口头警告。
“哎,你看着是啥?”
“什么呀?”
“你忘了,卖花大叔送咱得,人家也一片好心,我看不行今晚就给它用了吧,要么该过期了!咱虽然不差钱,但过日子得精打细算呀!”
话音落,我一个虎扑冲了上去,报的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
今晚要是不行,哪怕她报案,蹲三年哥们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