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助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就看着傅则越,他们伟大的傅博士,在看了一眼手机之后,神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大部分的人眼里,傅则越简直就像是神一样,厉害的简直都要无所不能了。
但只有和他很近的人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或者说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整个人都好像冒着森森寒意。
他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他人就没了。
冷不丁的男人突然开口,“去准备一下。”
许助理“啊”了一声,“傅少,您这是要去哪里?”
“海城。”
他连忙应了一声,“是。”
虽然许助理不知道为什么傅则越突然间要去海城,但是他还是麻溜的滚了。
待在傅则越的身旁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
他需要喘口气。
许助理一离开,傅则越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是一脸的恭敬,
“傅少。”
傅则越,“你们不是一直很想我来帮你们攻克x病毒吗?我最近会来海城,可以进实验室帮你。”
对方大喜,“这是真的?”
傅则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对方也是丝毫不含糊,“只要我能办到的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傅则越,“我要全权调配你的人手。”
“这个当然没问题,只要你能来帮我就行。”
另外一边。
温家的人在知道温以宁去了海城之后,脸上的神色各异。
温子初的脸上写满了担心,“海城的饮食生活习惯和京城里面有很大的差别,宁宁怎么会突然间想去那里了?也不知道她住的吃的能不能习惯。”
温母一脸的不在意,“谁知道,说不定她就是知道自己不是温家的千金之后,觉得没有办法面对那些亲朋好友,觉得离开是最体面的方式。”
温子初不悦的看了一眼,嗫了嗫唇,感觉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还是作罢。
觉得同温母没有办法交流。
现在温母满心满眼全部都是温以诗,哪里还能看得见这个曾经也宠爱过的女儿。
温以诗倒是有点遗憾。
她还有很多招还没有使出来呢,还没有看见温以宁跪在地上,对着她卑躬屈膝呢,居然就直接离开京城了。
不过要是温以宁海城离京城太远,她的手伸不到那边,那就太天真了。
傅风眠在知道温以宁去了海城之后,迫不及待的收拾了东西,想要立刻见到她。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
不过在出门之前,还是被他的母亲欧心悦给拦了下来。
“站住,你要去什么地方?你该不会是要去海城找温以宁吧?”
傅风眠放下行李箱,“是又如何?”
欧心悦,“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以后你的未婚妻是温以诗,不是温以宁,她现在愿意自甘堕落,和你无关,你不需要对她的人生负责,更何况,你跑去海城去找温以宁,被温家的人知道,你要怎么和温以诗交代?”
“妈,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喜欢温以诗,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和她在一起?”
“我知道你和她之间有很多误会,我瞧着她还是挺乖巧的,你和她多相处相处自然就能发现她的优点了。”
傅风眠,“……”
乖巧?!
他妈是在说笑话吗?
这个词和温以诗最不搭了。
他倒是小瞧了温以诗,居然这么快就能把他妈哄得这么高兴的。
欧心悦见傅风眠没有再开口,态度似乎也软了下来的样子,示意一旁的佣人将他的行李箱拿回房间。
她走过去,拍了拍傅风眠的肩膀,“风眠,以后整个傅家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因为温以宁失去理智,你就等着被关禁闭吧。”
见他的神色有所松动,欧心悦又说了一句,“好了,我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现在,立刻,给我回房间。”
傅风眠踌躇了很长的时间,最终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他想起了那个晚上温以宁同他说过的话。
他对她越好,那么温家和傅家的人对她的意见就越大,她就越是危险。
如果他真的在意她,以后他就尽量少和她见面。
他倒不是不敢反抗欧心悦之类的,只是他能反抗一时,还能反抗一辈子不成。
他去海城这件事情,最终只能作罢。
………………
这半个月以来,温以宁在团里面的日子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
就是人多的地方,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团长对她过于关照,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她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就听见团里面的其他人在那边编排她。
“你们说这个温以宁的是不是和团长有一腿,所以团长才会这么关照她?”
“我看是有,每次都是她出演压轴,要我说她这舞跳的也不怎么样。”
这个时候从门口响起另外一道声音。
“我说你们的嫉妒心未免也太重了一点,你们都当观众是眼瞎吗?看不出来谁跳的最好?你们有这个时间在这边嫉妒,还不如自己多练习练习。”
两个人看了过去,其中一人开口道,“莫冬聆,有你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也羡慕她能跳压轴。”
莫冬聆,“我是羡慕,但我也承认她跳的就是我比好,我可不像你们在背地里编排,这么阴暗爬行的样子,真是太难看了。”
“你……”
他们也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侮辱,原本都快要上手了打人了,突然间她们看见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温以宁,此刻正淡淡的看着她们,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一件事情就是背后说人坏话被听见了。
两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有几分尴尬之色,连忙从卫生间里面走了。
有那么几分像是逃窜的样子。
温以宁来团里面都快半个月了,其实她也没怎么和这些人怎么交流过。
她依稀记得她好像就在电梯里面遇上的时候,和莫冬聆简单打过几声招呼。
今天居然会维护她,她都有点意外。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
莫冬聆瞧着她,“她们都这么说你了,你还能沉得住气?”
她倒不是沉得住气,而是她见过更深的恶意。
这随便编排两句,已经不能在她的心里起什么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