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就不怕忌讳吗?”云悠悠眨巴着大眼睛,不解道。
宇文战冲她挑唇一笑,道:“因为咱俩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啊,你克谁都不可能克我。”
他是从战场磨砺出来,杀伐果断的战将,信奉的从来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自然不会信这一套。
好在当初慕容睿为了战局考虑,最终选择妥协签下和离书,如若不然,他倒也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比如直接让云悠悠变成寡妇,然后再开出条件从卿武帝手里要人。
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成,根本不会介意名声。
回皇城后,宇文战把云悠悠送到陆宅。
陆炎访友已经回来,宇文战把想在正月十五迎娶云悠悠的事和他说了,陆炎得知云悠悠终于想通,答应嫁给宇文战,也十分高兴,道:
“正月十五大婚这个日子选得好,正好等你们成亲后,我有要事要出一趟远门,把小云朵托付给五殿下,我也能安心出门了。”
一听陆炎又要出远门,云悠悠迟疑道:“师父,您不是说以后不打算出门游历,就在北燕皇城陪我一起安定下来嘛?”
陆炎道:“我这次出远门不是为了游历,而是有别的事,关于圣医堂的,我非去不可。”
云悠悠道:“那我到时候陪您一起去。”
“胡闹,开春后你便要与五殿下成亲,新婚燕尔,为师怎么可能让你抛下自己夫君陪我去圣医堂呢?”
云悠悠忙道:“那我先不与他成亲了,反正日子也没定死,等陪您去圣医堂回来再说。”
陆炎抚了抚胡须,摇头道:“不用,我去圣医堂是处理一些内部事情,带你去反而有诸多不便,你安心留在皇城,等师父处理完那边的事,自然会回来找你。”
宇文战一听云悠悠居然有推迟婚期,跟陆炎出远门的想法,吓坏了,忙附和道:
“是啊,小云朵,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你便安心留在皇城等他回来即可,免得把你带到那去,还不方便行事。”
陆炎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也在一旁劝道:“小云朵,你别担心,师父这次不会走太久,顶多一两个月便会回来。”
“……好吧。”见两人都这么说,云悠悠只得同意,又不放心道:
“师父,那您可要说话算话才行,再不能像从前那样,离开徒儿那么长时间了。”
“好,师父答应你,一定会快去快回。”陆炎忙点头承诺。
从陆宅出来后,宇文战马不停蹄进了宫。
他得赶紧去找父皇母后,让他们马上安排走大婚流程,早点给陆宅下聘,把婚期定死。
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他马上要到手的媳妇儿,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他伤不起。
施皇后得知消息后十分高兴,当天下午便安排了绣娘过去给云悠悠量尺寸做喜服。
同时安排礼官开始走接下来的流程。
……
云悠悠从军营回来后,每天都会抽半天时间去秦越开的济世堂坐诊。
新店刚开业,还没有太多老顾客积累,现在正是做口碑的关键时刻,她得多帮帮他。
刚帮一名痹症的老妇人施完针,店伙计敲门进来找她,“云大夫,你未婚夫过来接你了,就在门外。”
宇文战下朝后,只要有空,就会过来接她,接到人后,直接和她一起回陆宅吃饭,次数多了,济世堂的人都认识他。
云悠悠道:“你让他在外面再等一盏茶的时间,我和这位老夫人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好的。”店伙计出去传话。
老妇人对云悠悠的医术十分认可,这几天都来找她施针治疗痹症,和她算比较熟络,昨天她恰巧见到过云悠悠这位矜贵非凡的未婚夫,好奇道:
“云大夫,你未婚夫一看就不是寻常门第,他怎么可能同意你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与人看诊呢?”
云悠悠将金针消毒后,放进针灸包收好,“因为他知道我喜欢,所以从来不会拘着我。”
老妇人十分羡慕,感慨道:“这么好的男人,可真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云大夫真是好福气啊。”
云悠悠交代完注意事项,打发走老妇人,背着小医箱走出诊室。
宇文战正坐在大堂的小几边喝茶等待,见人过来,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从她身上取下小医箱背在自己肩上,柔声道:
“总算出来了,咱们走吧。”
“好。”云悠悠跟着他出了济世堂大门。
济世堂对面一家茶楼二楼雅座,殷丽丽手托香腮,看着宇文战亲自背着一只小药箱,和云悠悠并肩走出来,他还专程停下脚步,细心的帮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他扶她上马车时,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又缱绻。
宇文战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其他任何一个女子,包括殷丽丽。
殷丽丽又不可控制开始泛酸。
前几天,她从母亲那得知宇文战和云悠悠已经定好在开年后正月十五大婚,心里五味杂陈,郁闷至极,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时,恰巧碰到宇文战从马车上下来,大踏步进了一间名为济世堂的医馆。
她许久没见宇文战,又也有点好奇他去医馆做什么,五皇子府和宫里都配有太医,他若身体抱恙也不可能去一个医馆瞧病,便决定跟过去看看。
一番打听后得知,原来云悠悠竟然在这家医馆做客座大夫,宇文战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接她。
所以这几天,殷丽丽每天都会来济世堂对面这家茶楼。
她不知道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可能单纯只是为了见见宇文战,亦或者是为了多看几眼这糟心的一幕,好说服自己早点死心。
目送宇文战和云悠悠乘坐的马车远去,殷丽丽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道:
“什么眼光啊,竟然会看上这种女人,举止轻浮,终日在外面抛头露面,指不定哪天又勾搭上别人,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坐在隔壁雅座的一个容貌清秀,穿一身素色碎花裙袄的女子突然接话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云悠悠的底细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本就是背着自己的夫君在外面抛头露面勾搭男人才攀上五殿下的高枝,以后若再原形毕露故技重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殷丽丽听她的口气,似乎对云悠悠很熟悉,且她这话信息量很大,她说云悠悠是背着自己的夫君勾搭上宇文战,十分好奇,偏头看向她,问道:
“这位姑娘,你是何人,你方才为何说云悠悠是背着自己的夫君勾搭上我表哥的,难道这个云悠悠还是个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