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小小,此刻却无比庞大,能够帮她挡住伤害般。
溪心里涌出莫名的感觉来,她抿唇盯着他的背影,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隐忍着转眸看她的样子。
‘uu!’
【宿主,怎么啦?】
‘查言陌灵魂意识本源。’
【可我不太会,宿主,你等等,我去找zz哥和那个aa,学会后立刻回来。】
uu离开后,这边贵妃的指责也下来了。
“枉本宫教导你这么多年,你学了个什么,竟包庇一个小小宫女?”
言陌摇头,“言陌所说句句是真,母妃若一定要惩罚她,就请罚我,因为是我没管教好自己的宫女,竟让她们之间发生矛盾。”
这说的便是贴身大宫女和溪,细细想来,这事确实有些奇怪。
贵妃能在宫里活这么久,自是能看透的,无非就是因为宠爱而陷害,但这是牵连到皇后那边,就是她不能容忍的。
甩袖,她不给任何人辩解的机会,“既你执意,就和她们一同受罚,带下去。”
“言陌……公主。”溪甩开桎梏,将他的手臂抓住,“你多大点个身板,就想受罚,万一伤了身体怎么办!”
言陌敛眸,神态竟不像一个孩童,他拂开溪的手道:“无需多言,再说,不是有你在我身边照顾?”
照顾?
这两个字进入溪的耳中,仿佛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和狂妄。
到了受罚的地方,溪看见他们把言陌按在长凳上,抬起宽厚的板子。
她一言不发,冲过去帮言陌抗下第一板子。
是她疏忽,是她的错,凭什么让言陌帮她领罚。
“溪,让开!”
溪抿唇不言,所幸言陌这小小的身体没什么劲,溪将他按住,朝举板子的人道:“打啊,愣着做什么,你们莫不是真敢打 公主?”
举板的两人对视一眼,板子继续落下。
“溪——!”
……
【原来这样就行了,我会啦~】
uu向zz请教完后,正准备离开,被aa拦住。
【你家宿主想做什么?这可是窥探天意,她不是主神大人,定会受天谴。】
uu愣住,【那、那怎么办?】
aa冷哼道:【蠢,让主神大人帮她看不就行了。】
zz挥舞着拳头,【你欺负uu做什么?倚老卖老。】
倚老卖老这个词可把aa给刺激了,它怒道:【盗版系统,闭嘴吧你,等主神大人归为,一定会不要你的!】
uu没想到他们俩到现在关系还这么差,便挤在两人中间劝慰。
【zz哥,我没事的,aa也是好心提醒我。aa,你可以说我,但不准说zz哥,他为主神大人做的事并不少,主神大人绝对不会不要他。】
两个系统对视一眼,皆是冷哼。
不过有uu的话在前,他们再吵的话,就有些无理取闹。
见他们休战,uu打了声招呼,从绫清玄意识空间里离开。
【身为执行者不好好完成主神大人的任务,肆意逃离任务空间,她迟早会受到惩罚。】aa暼了眼zz,隐匿身形,不再跟他对话。
【你——】zz心有余悸,找绫清玄说了刚刚的情况。
正在倒茶的小姑娘素手一顿,冷眸流转,“她应是找到了予固安灵识寄宿的身体。”
【宿主,那aa说的惩罚,真的会有吗?】
三千世界形成时,便有严律条规,可就连她这个主神都不守规矩,又怎么强求他人遵守。
况且溪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功过相抵,她无事。”
zz担心道:【宿主,那你真的要回归主……】
他停了话头,不敢继续问下去。
多年前,绫清玄因为封珏负了三千世界,再给她回归的机会,她到底会怎么做?
绫清玄抿了口清茶,略过冷眸,摸出颗药丸服下。
忽的房门被推开,丰神俊朗的男人闯进来,见她便喜笑颜开。
“原来你真在这,尉迟锦这小子居然金屋藏娇,绫俏俏,现在你不是将军夫人的身份,总能跟本王比试了吧。”
进来的男人正是萧王,尉迟锦之前将绫清玄藏得好好的,若不是丞相在宫里的话被萧王听见,恐怕都不能找过来。
萧王坐下,自作主张倒了杯茶,喝下一口面色古怪,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
“药茶。”
萧王眸光闪烁了下,“你身子还未好?”
绫清玄点头。
照时间来算的话,她在这个位面还剩下一个月的寿命,而溪那边已经找到皇子,只要让那皇子成为太子,她的任务就算完成。
至于她和岳明野……
“将军还真是狠心,今日丞相提了嘴尉迟锦求娶你的事,他跟听外人的事一样,一点表示都没有。”
萧王看向她,“先前他那么喜欢你,就因为个私通的罪名,便不喜了?”
绫清玄点头,“男人啊。”
萧王莫名被内涵,轻咳一声,“本王可不一样,认定的人,绝不会改变,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比试?”
跟一个女病人比试,也不知萧王怎么想的,绫清玄摊开手道:“比试之前,不如王爷先请个大夫给我些良药。”
尉迟锦藏着她不敢大肆声张,所以找的也是些市井大夫,肯定没萧王找的好。
萧王笑道:“好说,只要你愿意和本王比试。”
两人对视一眼,萧王的目光这才从茶水上到了她的面上。
“你……”
他目光微亮,竟从位置上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的脸,什么时候好的?”
他现在才看见?
小姑娘淡淡道:“前些时。”
他虚抓一紧,“难怪尉迟锦将你藏得这么好,也难怪……”
他会起了求娶的心思。
“俗世皮囊罢了。”小姑娘戳了下自己的脸,没什么大表情。
萧王盯着她瞧,轻笑了声,“请吧。”
当晚尉迟锦终于从自己老父亲的魔爪下跑出来,结果一来房间,却被告知绫清玄走了。
他鼻青脸肿,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一声不吭就走是什么意思!”
他拖着自己的脸,愁声叹气,“女人!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还是漂亮女人!”今晚,他悟出了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