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看着李世民笑的不太善良,不自觉的心里一紧,感觉老魏这回怕是又得出名了。
自从陛下内库实现财务自由后,陛下好像找到了对付老魏的窍门,你不是清流标榜吗?我一不高兴就给你家添砖添瓦,反正现在内库也不差那点钱。
这么来上几回,看你锦衣玉食高门豪宅的老魏,还能不能舔着脸说自己是清流,至于朝堂大事。
老魏你连清流家里啥样都没搞明白,以后说话还是别那么大声了,特别是民间疾苦这方面,你现在的生活档次好像就不配说这话…
老魏往家门口一看,熟悉的同僚、熟悉的围观以及百姓熟悉的被欺骗眼神,就知道今天又是和媳妇感情破裂的一天。
对老魏的媳妇来说,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感谢天使的时候差点没忍住说自己下回要啥了,觉得老魏是不是在骗自己,感觉陛下这人真的能处。
上上回的家具和上回的玻璃及镜子,府里可谓是焕然一新,来串门的老姐妹更是络绎不绝,自己正愁着府里招待花销大呢谁知陛下就贴心的送来了瓜果蔬菜,春日的寒瓜她见过,但那个价格让她让而却步,毕竟老魏每月就那么点月份,又是个不肯让家人做生意的老顽固,这回好了,实现了花果自由不说,还是陛下赏赐的,和那些心里有鬼偷摸吃的不一样,这东西她吃的心安理得,用来招待那叫一个倍有面子……
老魏气急败坏的哄走看热闹的众人后,看着半躺在贵妃椅上小口吃寒瓜的夫人,眼角跳的跟蹦迪似的,觉得自己一世英名,终于被陛下毁了不说,这娘们已经成功的变成了,自己养不起的样子……
罗通跟老娘满心忐忑的接到了天使的圣旨,随后老夫人满心欢喜的命人给天使塞了一大块银子,嘴里一个劲的说着相公保佑。
郯国公府和老魏家半斤八两,可谓是人丁凋零,老国公战死后只留下了罗通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算起来比老魏差远了,老夫人的本意是让儿子守着爵位富贵一生,就一直没有上表清封。
打算等到儿子及冠在搏一把,看能不能让陛下念及旧情给儿子某个好职位,至于尚公主这种美事她是想也不敢想,这回能借机给儿子换了个差事,还入了陛下的眼,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是管饱的那种。
罗通有点懵,自己明明请愿的是江夏王部的先锋小将,陛下怎么给了个押运的差事,而且还是平时守城,随调听命的那种,和自己的最低要求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让自己每日苦练的武艺彻底没了用武之地。
李兴旺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这个家伙长的浓眉大眼,但却整天摆着一副怀才不遇的造型。
每次来都对着水车唉声叹气一小会,年纪轻轻的看起来心事很重,这家伙是秦琼亲自带过来的,老国公喜上眉梢的说这小伙以后接他的班,运送东西或者有什么需要,直接给这个小伙说就行。
李兴旺本来以为这人是皇亲,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武将,看着一副年少无知的高冷样子,对于运送这活明显不满意,有空了不是叹气就是在河边练枪。
李兴旺看了看旁边突然变成憨傻状的铜牛,感觉这个高冷的家伙应该不好惹。
“铜牛,你要是和他对上,有几分胜算?”
铜牛憨笑着摸摸自己的大头,眼神专注的盯着罗通,认真的回道:
“现场上我不是一合之敌,单论兵器的话我不是他对手,拳脚的话大概五五开!”
李兴旺一惊,看着铜牛魔鬼精肉人的造型,又转头看着精瘦的罗通。
瞪着眼神看对方随手一枪打出的残影和枪鸣声,心里直呼好家伙,觉得这家伙该不会是武力法双修吧,看起来猛的一批。
罗通也注意到了铜牛,李兴旺的县伯身份,和保密事宜他是知道的。
以为铜牛是贴身护卫,好战的他当即就过来要跟铜牛切磋,这会李兴旺才知道,铜牛所谓的拳脚五五开,是指铜牛身高腿长,跑起来罗通追不上…
通过与罗通的聊天,李兴旺才知道这位的过往,这位竟然是一代猛男罗成的后代。
罗通的出现让老娘很满意,甚至还留下他一起吃了午饭,毕竟罗通在国公府长大,当一个颜值在线的正经小侯爷,说出拜见老夫人这几个字的时候,老娘差点热泪盈眶,要不是没找到,老娘当即就把大爷爷屋里的镜子送出去了。
罗通走后老娘还在念叨,说是自己失了老夫人的面子,下回人家来一定得给人家补上,说完就急匆匆朝着玻璃作坊跑了,奶奶得到信后叫上婆子追了过去…
罗通感叹了一路,陛下让自己当押运官也就算了,结果离预想的现场押运粮草离了十万八千里,看了看面前的城门和身后车队上的铁炉,罗通有点心塞。
陛下果然是个知人善用的,估计是怕守城的不开眼,所以让守城的自己亲自押运,自己怎么说也是未来的侯爷,看来还得苦练武艺…
李兴旺这回是真的被罗通惊讶到了,毕竟他没见过秦琼和程咬金真正动手,但是看着人家认真一枪捅出的暴鸣声,觉得这个世界的武将应该也不简单,搞不好还带点高武的意思。
村里现在越发热闹,李兴旺也准备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跑到炼铁作坊找到老秦,随着第一次炼出了钢后,第二次就快多了。
老秦还叫来楚姑娘,将每次炼出钢的火候和原料做了记录,现在炼出钢的几率大大增加,基本每两天就能出一炉钢,铁的产量更是做到了每天5吨左右,还根据张兴旺提供的工具,做出了第一批钢管。
尝到甜头的大爷爷,都不用李兴旺督促,主动的扩建了五个高炉,现在正在挖地基。
一见面就念叨,煞有其事说地基那个位置非常容易水土流失,问李兴旺怎么看,看着孙子丝毫没反应,又急匆匆的招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