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既然她们都自己开口了,我也就随便问问。
“为什么啊?我看之前他陪你回村的时候你们还挺好的啊。”当时我还记得丫丫姐给我拿了城里的点心吃。
她丈夫陪她回来的时候还开了小汽车,无比风光,引得不少邻里羡慕,直说王姨好福气得了个好女婿。
王姨叹了口气说道:“没福气啊!你丫丫姐嫁过去三四年肚子都没动静。”
原来是因为孩子。
“上医院检查身体了吗?”作为一个大学生,这是我第一想到的办法。
“我婆婆请人把了脉,说我不能生。”丫丫姐说着便垂下了眼眸。
“你自己没再上医院看看?”我总觉得她婆婆这番操作不是很可信,而且我看丫丫姐的面相,不是子女缘淡薄的人。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必要了,离婚的时候那人就带着一个女人上了门,我婆婆只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敢情这是有了小三。
“唉,大家知道丫丫是不能生孩子被离了婚都没人再愿意上门说媒了。”
“没事的妈,爸不在了,我陪着你也挺好。”说着丫丫姐的眼眶里闪着点点泪光。
两母女惺惺相惜的模样触动了我的心。
“丫丫姐你手伸过来。”
听到我的话丫丫姐迟疑的伸出了她的手:“桑桑你会把脉吗?”
“嗯,在城里兼职跟着师父学了点。”我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丫丫姐身体好的很,加上她常年帮着王姨在地里干活,这体格子也很强壮。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面相。
丫丫姐的人中上窄下阔,下眼睑丰隆平满,明显是多子多孙,儿孙福禄昌荣的面相。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
听到这话的丫丫姐和王姨明显一愣,眼神里透露着难以置信。
“实在不行你可以抽空去医院检查一番。”我实在不忍心看一个女人被套上不能生育的枷锁,被人说三道四。
何况这还是对我百般照顾的邻居。
“那想来是那个王富贵早在外面有了人,这才污蔑我们丫丫不能生。”王姨说着还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表达自己的愤怒。
“姨你消消气,我们丫丫姐的良人说不定还没出现呢。”
丫丫姐听了我的话眼神里也泛起了光芒。
大山里的女人,谁不渴望有个丈夫知冷知热,有个孩子养老送终。
这些在我们这种山村里都是正常的。
“我们娘俩现在都在那个大厂里做工,日子也越来越好了,慢慢来吧。”
“桑娃儿你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吗?村口那边看过去的大厂房。”
那老板想必是个很好的人,将厂房建到了这里,带活附近几个村子的经济发展。
“看到了,不知道是哪来的老板在这里做生意?”
“就我们镇上那个纺织厂的老板,生意做大了,我们这里的地便宜,便买过去建了厂房。”
好吧,说了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只会闷头上学。
村子越来越好就行。
吃饱饭后寒暄了两句我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还是我们村里的夜空比较好看。
城里的高楼大厦太多,看不见几颗星星,月亮也不如这里皎洁。
我搬着小木凳坐在院子里出了神。
挨着涂山的空气果然新鲜,我不禁用力吸了一口。
不比城市里的喧嚣,不过七八点来钟,村里已经安安静静,只有鸟叫蛙鸣。
小时候只觉得城里好,如今长大了却更加喜欢这种田野生活。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司渊什么时候站在我身旁我都不知道。
“上一次这样看星星月亮还是我当大将军的时候。”司渊温柔清澈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侧头看向他,月光洒在他清冷的脸庞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辉。
只是他眉间萦绕着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姑娘...
“上次听你说起了一个姑娘...后面我睡着了。”我循着自己的内心问出了这句话。
司渊转头注视着我,眼里却带着笑意。
“你吃醋了?”
明知故问。
还笑,笑个屁。
看我气鼓鼓的模样,他蹲在了我的面前,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欲望。
轻声说道:“我心里只有你,你以后总会明白。”
“哄我。”我撇过头去假装不看他。
手腕处传来冰冷的触感,司渊将我拉了起来,把我的手紧紧握在了他的手心。
他另一只手朝着空中一挥,四面八方飞来了点点星火。
仔细看过去,我才发现是萤火虫。
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每到夏天他从伴着夜色从地里回来。
总会拿着透明塑料袋子给我抓几只萤火虫回来玩耍。
心底最柔软的那片地方好似被触动。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嘴上还是心口不一。
“这都是哄小女孩子的把戏。”
“你对于我一个活了一万多年的人来说不是小女孩是什么?”
我张了张嘴竟然没法反驳。
在我沉醉在美好的氛围中时司渊从背后将我拥在了身前。
我一米七的身高在他面前还是能被完好的包裹住。
他弯着脖子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传来了阵阵冰凉,我都不敢想象他要是有温度此刻我会有多热。
“看够了吗?看够了睡觉。”
他暗哑的声音让我浑身酥麻不禁颤抖。
“够...够了。”
也不知道他这撩拨的人的技术是在哪里学的。
明明以前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董。
我有些不服他这种每次将我点着又不管的行为。
于是回到房里的时候我从箱子里拿出了之前谢芸芸网购但是尺码不合适顺手送我的睡衣。
纯白色丝绸质地的吊带裙,在夜色里宛如月光流转。
我从来没穿过这种类型的。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当着司渊的面就开始换衣服。
他眼看着我撩起衣服露出了腰肢,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后立马转过身去。
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我暗自窃喜,该你尝尝那种滋味了。
换好后我躺在了床上,因为是夏天,但老房子又挨着山边也没那么热。
我也只盖着了肚子,露出长长一截腿。
随后饶有趣味的朝那僵硬的背影开了口:“你站着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