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我和苏若才回到小木屋歇息。
大概是都没习惯夫妻分开睡。
我俩不约而同的抱着手机在回消息。
随后相视一笑,毫不犹豫的交换了手机。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嗤…君南烛还有两副面孔。”
“你家鬼仙大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苏若捂着眼睛脸都红了。
我和司渊的聊天记录露骨的有些见不得人。
但闺蜜的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还想一起讨论细节。
这就是女孩子的友情。
“话说你们九尾狐的媚骨真有那么神奇吗?”
苏若将那些聊天记录盖起来,询问道。
“你想要我勾引你试试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不了吧…”苏若颤颤巍巍的将手机还给我,用那块她觉得有些臭的皮毛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逗你的,媚骨只对异性生效。”我轻笑一声。
苏若轻轻掐了我一把。
随后提议道。
“不回他俩信息了怎么样?我们装睡偷偷看电影。”
“我觉得可以。”
反正聊来聊去也就是那么些东西。
聊上火了总不能去山里翻滚吧?
还是及时止损为好。
而后我俩便找了一部恐怖片看了起来。
大半夜的,恐怖片比较有气氛。
“倒是让我有种上大学在宿舍看恐怖片的感觉,那时候你晚上都被司渊拐走,人不在。”
“说实话我以前挺害怕的…与你经历的事情太多也就免疫了。”
“而且如今我自己也是鬼…”
苏若有感而发。
似乎在眷恋做人的那些时光。
我有时候也会怀念。
那二十几年与我的过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那些经历也丰富的多。
而我原本的性格也逐渐被涂桑取代,她的那些真情实感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
从前我是个很淡漠的人,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共情能力。
司渊便是我那万年里唯一的例外。
“鬼…要…出来咯~”我拖着长音在苏若耳边装神弄鬼。
果不其然,下一秒电影里的衣柜门打开,发出吱嘎的声响。
一张惨白只有漆黑瞳孔的女鬼出现在屏幕里。
几乎将整个手机屏幕布满。
“嘶~还是有点害怕是怎么回事?”苏若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主人公连哭带爬跑到了另一间房间,将门死死抵住。
画面里是他惊恐的神情与直击灵魂的拍门声。
“这音效有点厉害,仿佛就在我耳边一样。”我将手机的声音调小,省的吵到其他人睡觉。
这种漏风的小木屋自然是不隔音的。
“但…桑桑你不觉得这拍门的声音是从门口传出来的吗?”昏暗的手机屏幕照着苏若略微恐惧的神色。
我将电影暂停。
那拍门声还是没有停止。
……
“总不能看个电影里面的鬼还能爬出来吧?”在确认是人是鬼之前我没敢说话,只是在手机上回复苏若。
“这就是晚睡的惩罚吗?”苏若附带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她害怕,她装的。
拍门声迟迟没有停止。
大概持续了有五分钟才停下。
我俩此时才想起来发信息告诉那边的三个男人。
让司渊和君南烛以鬼体的方式过来看看。
发完之后我和苏若又偷偷摸摸躲在床上笑出了声。
“真把自己当人了是吧?”
“你不也是。”
随后手机来了信息。
君南烛拉了个群。
在里面说。
[来敲我们的门了…\/大惊失色]
我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也害怕?]
司渊:[他装的。]
苏若:[好玩吗?]
君南烛:[不好玩…]
苏若:[可是我觉得好玩。\/调皮]
于是我们决定静观其变。
涂山淮在房间里待着。
君南烛和司渊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敲门。
孤魂野鬼肯定是不可能的。
阎君就往这一站,方圆十里哪有没被收编的小鬼敢靠近。
不一会儿,群里有新消息了。
君南烛:[是主人家?]
这我倒是没想到。
苏若:[再探,再报!]
君南烛:[收到!]
我和司渊还有涂山淮:[……]
对这戏精夫妇表示无语。
“你装上瘾了啊?”我侧过身子小声嘀咕。
“大半夜这么无聊,找点乐子。”苏若扬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只是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拍门,不怕将我们吵醒吗?
还是说有事找我们?
但如果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应该会一边敲门一边呼喊。
这里面有问题。
纸糊的窗户上闪过几个人影。
司渊和君南烛就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等待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之后门外传来交谈声。
但并不是与我们交流时所用的蹩脚普通话。
语速极快叽里呱啦一大堆,我和苏若一脸懵,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还真是大声密谋啊?只不过是对话加密。
我们还真无法理解。
随后门被推开,如同恐怖电影里一般,传来吱嘎吱嘎的声响。
我与苏若微微眯着双眼查看他们的动作。
为首的是那个十二三的孩子。
手里寒光乍现的匕首晃到了我的眼睛。
司渊和君南烛就站在他们旁边死亡凝视。
脸色阴沉的可怕。
待他举着刀朝我和苏若扎下来的时候,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住。
吃痛后匕首掉落,稳稳的悬在我和苏若的眼前。
他大叫一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身后跟着的人蜂拥而至。
但无一例外皆动弹不得。
算了,不装了。
我缓缓坐起身来,握住悬在空中的那把匕首。
在男孩恐惧的眼神中精准无误的一刀刺入他的心脏。
刀子在人肉里搅动的声音令我心情愉悦。
但凡对我动杀心的人。
多犹豫一秒送他们下地狱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男孩瘫软在地。
身后的其他人开始哭喊尖叫。
不过总算说了句我能听懂的话。
“你们…为什么没有中毒?不可能…不可能…”
“哦?中毒?”是指晚餐的风干肉?还是我干了两大碗的鲜牛奶?
算了,我不想知道。
去判官那儿交代吧。
我拿出蛇骨鞭,连同地上那个死的,将他们八个人整整齐齐的串在一起。
唔…好像一串糖葫芦。
鲜血遍布他们全身的时候,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