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裴司遥做回好人好事,替天行道,解决了这几个败类。
饿了几天的三个男人眼睛泛着绿光,脑中把怎么做狗肉都想好了。
到嘴的狗肉,以及看起来就很气派的冲锋舟,末世里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的了。
冲锋舟开的很快,裴司遥在前面引路,三个大男人奋力划桨猛追。
到一个厂房侧面,裴司遥停下,静候几人到来。
等了估摸有五分钟,皮划艇还没来,怕几人找不到裴司遥让元宝适时的嚎两嗓子。
皮划艇在几幢大楼间犹豫不决,猛然听到狗叫声,就像是天使在召唤他们一般。
“狗狗狗,海哥,狗在那边!”
“废话,这么大声音,这还用你提醒,快掉头,从那边过去。”
被叫海哥的坐在船舱内,指使着前面两人划船,刚才船上的那人,他看得最清楚,身形像是女人,要是女人,肯定最好,再不济瘦一点的男人,他也能接受。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裴司遥对于上赶着送死的,向来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脸上带着口罩,运动服的帽子很大,完全遮住身材纤细,一米六八的个子,远处看真有点雌雄难辨的意味。
“海哥,他们在那。”
划船的看见冲锋舟,激动的叫了起来。
裴司遥眼神冷的吓人,把一直拿在左手的射钉枪换到右手,平视指向逐渐靠近的皮划艇。
原本兴奋的三人,看到裴司遥手中的射钉枪,一脸大骇,最靠近的那人直接高举双手,“兄,兄弟,别,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狭路相逢,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你要是不想交朋友,我们立即就离开,快快快,划船,快。”
裴司遥冷笑,“来都来了,不留下点什么,就想离开?”
海哥惊觉,竟然真是个女人。
对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裴司遥一钉枪,精准射击到举手男人的手臂上,男人吃疼,抱住手臂,连连叫唤。
“别打我,别打我……不是我要追上来的……是海哥,是海哥让我们追上来的……”
受伤男人眼见衣服被血迹染红,那种生命正在流逝的感觉不好受。
身后男人急中生乱,船桨在水中乱划,皮划艇在原地转圈。
海哥被射钉枪指着,脸色十分不好看,“你想要什么?”
只要这个女人不要他的命,他什么都给她。
射钉枪晃了晃,指向船舱内的物资。
那是他们刚才在水果罐头厂抢来的物资,海哥咬咬牙同意了,物资没了,他们几人还可以去拿,小命没了,要再多物资有什么用。
“说话算话,这些东西归你,你让我们离开。”
“可以。”
几人小心翼翼划着船,把船靠到大楼旁,后面的男人一边观察着裴司遥,一边往外拿着罐头,动作慢吞吞的,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裴司遥揉揉眼角,一枪射在了他的肩头,不知是因为有风,还是手抖了,原本该打在肩头的枪,落到了男人的手臂上。
和刚才那男人同款抱着手臂嗷嗷直叫,吵得元宝都想上去给他们两下子。
一个伤了左手,一个伤了右手,怎么看怎么好笑。
“老实点,不然下一枪,我也不知道会打到哪里。”
三人瑟瑟发抖,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老老实实的把物资往外拿。
罐头碰罐头,叮铃咣铛,拿完这些罐头,他们的皮划艇都轻了不少。
“东西都放完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三人中两人受了伤,光靠一个人划还是有些吃力,三人半蹲下身子,沿着大楼的墙壁,一点点往后挪。
“当然可以。”
裴司遥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程,抬手啪啪两枪,直接把皮划艇射穿,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妈的,海哥咱们的船漏气了,那女人竟然阴我们。”
裴司遥开着冲锋舟走远,三人中两个伤员,手忙脚乱的去捂漏气的皮划艇。
裴司遥哼着歌,在转弯处把那些水果罐头收进空间。
黑吃黑实在太香了,别人把东西找好,上赶着来孝敬自己,再来十波,裴司遥也不嫌弃。
裴司遥原本要去的是印刷厂,本来大半辈子的精神食粮就靠印刷厂的库存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误打误撞她先到了煤厂。
库房外围漂浮着一圈黑色的不明物体,裴司遥靠近才确认,这些是受了潮的煤渣。
要是花钱买,傻子才会买受潮不好燃的煤渣啊,但现在可是零元购啊。
不花一分钱,裴司遥哪里有不要的道理。
从空间里拿出户外用品店送的网兜,元宝还以为铲屎的要从水里捞鱼上来,等了半天,也没看见鱼影。
元宝大脑袋往船边一趴,看着浑浊的洪水,铲屎的是自己眼花了,这水里,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鱼的样子。
裴司遥捞上来的煤渣,直接传送进空间的黑土花园上。
现在的黑土花园,又经历了几次升级,面积已经无法估量,一眼望不到边。
好在裴司遥的意识可以掌控着物体的收取,不然要是全靠双手双腿,光是拿取物资就要把人累死。
一大片煤渣,一点点捞起来,一直重复着机械的动作,除了手臂有点酸,裴司遥还是十分高兴的。
无情的网兜,抄起煤渣,还没等沥干水分,就消失在了网兜里。
元宝看了半天才弄清,铲屎的不是在捞鱼,而是在捞黑色的东西。
它不理解,但是它很尊重。
元宝狗鼻子嗅了嗅,自己的铲屎官,自己不宠着怎么办呢。
既然铲屎的喜欢,那自己就送她一份大礼。
元宝从船头闻到了船尾,最后朝着一幢只露出一个顶的仓库叫了两声。
裴司遥立即会意,把网兜往船里一放,开着冲锋舟就往那幢驶去。
靠近放煤球的仓库,仓库除了顶,全淹在水里。
裴司遥另辟蹊径,用锤子把仓库的顶给掀了,一个个煤块争先恐后的从被掀开的屋顶里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