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一下车就往雪地里钻,又是打滚儿,又是拱雪,玩的不亦乐乎!
太久没出门,元宝整个嗨到不行。
裴司遥把身上的装备整理好,这才下车。
为了保险起见,车在距离城南规划地,还有两公里的地方停下。
各自背上分配好的枪支弹药,裴司遥、程老带着雷鸣、毕敬先出发,姚大龙和毕恭留下,隐蔽好雪地车。
城南的风雪相较半山要小一点,几人步伐很快,十几分钟到了基地外的树林里。
这个基地选址十分巧妙,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
路上来来回回有不少车,往院墙内运送建材。
要说华国速度就是牛!
这边刚定下选址,那边基地外围的围墙已经建了起来。
雷鸣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也没见着雷啸的影子。
什么远程狙击,一枪毙命……
他感觉,昨晚他那些大刀阔斧的言论就是狗屁,一文不值。
“姐,情况有变,咱是按计划行事,还是等大龙他们跟上来再做安排。”
裴司遥把基地内情况看了个大概,将望远镜递给了程老。
“没发现目标前,先按兵不动。”
刚踩完点回来的程老,还没站稳,望远镜就接到了手里。
还真是贴心,一刻都不让歇着。
程老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又观察起基地门口守卫的情况。
大门口的守卫只有两个,且两人手上都没有枪,想混进去不难。
但贸然行动,必然会打草惊蛇。
等姚大龙顺着他们留下的印记追上来时,几人已经在这树林里待了有十分钟了。
看着人拿着望远镜,愣是连雷啸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姚大龙蹲下身,把抱着一路的枪,打横放在腿上,“老大,现在行动到哪一步了?”
怎么重要人员还在这呢,他有点看不懂这是什么套路了。
雷鸣手一挥,“一边去,哪凉快上哪待着去。”问问问,还不够他烦心的呢。
姚大龙摸摸鼻子让到一边,老大这是吃错药了吗,咋火气这么大?
就现在这天气,还有不凉快的地方吗?
天寒地冻的,在原地站了一会,直接变雕塑。
人员到齐,一直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程老毕竟年纪大了,裴司遥让他留下观察基地,注意那边的一举一动。
她带着元宝,往车辆来往的方向包抄过去,既然在外面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倒不如直接开车混进基地内部,打他个措手不及。
有元宝在,裴司遥不费吹灰之力,搞到了一辆装有油纸布的面包车。
裴司遥让元宝回去叫人,她把司机拖下车,扔到树林里,用雪把痕迹掩盖起来。
司机被元宝一爪子拍晕,躺在冰天雪地里,天为被,地为床,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人员一到,裴司遥把车开到树林外。
怕被门卫看出破绽,她把自己的脸露出来的地方涂黑。
毕敬被程老留在树林高处,在可控范围内,见到目标人物,可直接开枪射杀。
程老开车,裴司遥坐在副驾驶,元宝和雷鸣躲在油布下面,三人一狗准备出发。
不是不愿带上毕恭和姚大龙,得有人留在外围,以防万一,随机应变。
门卫看都没看两人一眼,直接放面包车进入。
裴司遥意料到混进来比较容易,没想到这么容易。
面包车畅通无阻的进了基地后,程老把车停靠在另一辆五菱神车旁。
车刚停稳,就有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走了过来,用力的敲了敲后备箱。
“把后备箱打开!”
裴司遥和程老对视一眼,默契的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见只有一人,程老按下后备箱的开关,接着立即下车,绕到了车后方。
男人见车内装的是油布,抬手就要去掀油布,肩膀忽的被人从后方搂住,身子跟着转了一个方向。
“哎,老方,真巧啊,竟然在这都能遇见你。”
被搂住的男人一头雾水,伸手就要把肩膀上的手臂甩开,“什么老方,谁是老方,你认错人了吧。”
程老手臂死死按住男人的肩膀,不让他乱动,脸上却格外惊讶,“哎呀,对不住,还真是认错人了,你和老方的背影看起来太像了。”
程老余光,看着元宝和雷鸣从另一侧下车,他顺势把手松开。
“真是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了,实在对不住,要不我帮你一起,把这车油布给卸了?”
“莫名其妙。”
男人嫌弃的拍了拍肩膀,双手抱胸,颐指气使的看着程老,“你这老头,也太不懂规矩了吧,这车货,你不卸,还指着我给你卸呢,你也太不把我们雷家人放在眼里了吧,小心我直接让你没活干。”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卸,我卸。”
程老态度卑微,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刻,伸手把人敲晕,左手一托,把人放到了车上,用油布盖好。
“好了,出来吧。”
雷鸣的脑袋探了出来,元宝跟着歪头看向程老爷子。
“嘿嘿嘿,不愧是程老,办事就是利索。”
“这人暂时不会醒,要不要……”
程老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雷鸣回头看了一眼他姐,见裴司遥只是低头整理手套,他立即明白了他姐的想法。
他姐这是让他自己做主呢!
这人打的可是雷家的旗号,为非作歹,欺压同胞,雷鸣这么有正义感的人,自然不能让他继续这么潇洒的活着。
“我来,别脏了您的手。”
跟着雷啸的人,就是他雷鸣的仇人。
雷鸣一刀下去,送那人上了黄泉路。
这要是放在从前,事事都是毕敬冲在前面,哪里需要他动手啊!
现在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确定人死的不能再死了,雷鸣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放回刀鞘中,插到腰间。
“成了,走,咱还有正事要做。”
关上后备箱门,一行人贴着墙边前进。
元宝这体型,走街串巷的太过招摇,裴司遥让它自己找地方隐蔽,只远远跟着就行。
雷鸣肩上扛了一捆油纸布,径直往施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