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大餐,周不易吃的相当的满足,颜如龙全程亲自为周县令倒酒夹菜,陪周县令一杯一杯地饮尽。
“颜公子,你给何县令遗霜和幼子赌馆两成的股份,她母子今后便可衣食无忧了,本官要谢谢你啊。”周不易已有五分醉意,心情大好地夸赞颜如龙。
“周大人,您如此大义,小的更应向大人看齐。另外,赌馆再给周大人个人两成的股份……”颜如龙是聪明的,深知,要紧紧抱住周县令的大腿,就必须将自己与周大人绑在一起,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
“不不不……本官是仕途中人,怎能为自己谋私利?”周不易打断颜如龙的话,正气凛然地拒绝颜如龙的贿赂。
颜如龙思索片刻,道:“这样吧,周大人,小的将赌馆四成的股份送与何县令的遗霜和幼子,至于大人如何分配,大人自己决策。小的每个季度将分红亲自送到大人手上。”
“这……那本官就替那母子谢过颜公子慷慨援助了。”周不易见颜如龙上道,心下很是满意,便默认了颜如龙给出的四成赌馆股份。
当晚,周不易去周家山庄看望卞翠兰母子。
到的山庄,周不易先去给叔叔请安。叔侄二人寒暄了一会,周老爷知周不易是来探望卞翠兰母子的,便吩咐下人,将饭菜送到十澜轩,让周不易一家三口相聚。
卞翠兰见周不易来了,开心地迎到院外:“老爷,您来啦……”
周不易牵了卞翠兰的手,边往厅里去边柔声问:“小兰,在这住的习惯吗?”
“还好,叔叔、婶娘对我们娘俩照顾的很是周到。只是,不能天天见到您,我心里总觉空落落的。”卞翠兰依偎在周不易的肩上,略带忧伤。
“小兰,我会经常来看你和麒儿的。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另有一番情调不是?”周不易调笑道。
“是,老爷,都听老爷的。”
周不易只觉卞翠兰简直是自己的大福星,自从和卞翠兰好上后,自己的人生便一路高升。直到今天,自己还利用卞翠兰,从颜公子那白得了四成的赌馆股份。
分开后的第一次相聚,卞翠兰高兴,多喝了几杯,醉态妩媚,又再现了与周不易第一次见面时的风情万种,二人借酒纵情欢愉。
钱满粮正准备去慈和轩接秋香下夜值,冯管事急急从院外进来,禀道:“钱管家,山庄有个小厮失踪了。”
“怎么回事?”钱满粮出了房门,问站在院中的冯管事。
“禀钱管家,有个叫王长水的小厮,昨夜就没回下人房,今日也未见,直到现在,还未见人。”
“人好好的在山庄,怎会不见了?”钱满粮不悦地问。
“昨夜我去查下人房,就不见这个小厮在房内,问同房的小厮,说王长水可能去茅房了。在下也就没在意,刚刚在下去查房,还是不见王长水,同房小厮们说一天一夜未见他了。”冯管事惶恐地垂下头回禀。
“走,我去看看。”钱满粮率先往院外去,冯管事紧随其后,一起前往下人房。
到的下人房,同王长水一个房间的另外五人在房内,见钱管家与冯管事来了,忙起身行礼请安。
“你们是何时没见到王长水的?”钱满粮问。
其中一个小厮出列回道:“回禀钱管家,昨日吃晚饭时,小的还和王长水一起的。后来冯管事来查房,就不见王长水人了,直到现在也未见他回房。”
“你们不见了王长水,怎得不报知冯管事?”钱满粮轻皱起眉,扫视了一眼房内。
“我们以为王长水被派出去了……”另一个小厮不安地回道。
钱满粮走到一张铺盖叠的整齐的床边,俯下身,在床铺上翻查了一遍,并无发现。
“冯管事,你忙去,这事我来处理。”钱满粮出了下人房,往大院的大门去。
问了昨日与今日守大门的小厮,也说并无山庄小厮出山庄。
钱满粮隐觉这叫王长水的小厮失踪的有些蹊跷,沉思片刻,又返去下人房。
见钱管家去而复返,已上床躺下的五名小厮,又慌忙爬起身下床,恭敬地立在床边,静等钱管家发话。
“你们中,谁与那王长水平时相处的多些?”钱满粮问。
“他……”四名小厮,齐齐指向其中一个小厮。
“你出来。”钱满粮转身出了下人房,那名小厮忙快步跟了出去。
钱满粮出到的下人房外的廊下站定,跟上来的小厮立在钱管家的身侧,垂首静等钱管家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钱管家,我叫刘山高。”小厮恭敬回应。
“刘山高王水长,山高水长,你们二人的名字,倒是挺诗意。”钱满粮轻笑道。
“回钱管家,小的与那王水长的名字,是刚来山庄时冯管事给取的。小的与王长水,也是觉得名字相连,因此小的二人也就走的比较近些。”刘山高如实回答。
“冯管事还是个风情之人。刘山高,那王长水可会私出了山庄,奔别的人家去了?”
“那定是不会的,小的与王长水时常聊起,都觉周家山庄待下人好。老爷、太太,还有钱管家您,都对我们下人很照顾,我们怎可能生二心。”刘山高连带帮王长水一起表忠心。
“既是如此,为何那王长水会无故失踪?”钱满粮脑里突然浮现起昨夜暗房内被人灭口毁容的那具尸体来。
“这小的就实在不知了。”
“那王长水长相、身量是怎样的,你大致描述一下。”
“王长水与小的一般年纪,比小的稍矮一些,大概到小的这里。”刘山高用手比划着自己的额头,道:“他皮肤有些黑,私下小的戏谑称他“黑狗蛋”。他不胖不瘦,比小的稍胖一些些,眼睛不大,扁鼻梁,大嘴黄牙……”
“他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钱满粮打断了刘山高的话,问。
“特别之处……对了,他的右手小拇指,少半截。他说是小时候被……”
“可以了,你回房去吧。”钱满粮边说边往另一间下人房去,丢下张着口想继续说下去的刘山高。
“阿力,你出来一下。”钱满粮在阿力的宿房门外停下身,向房内叫道。
“是,钱管家。”阿力边应声边快速出房门来。
“阿力,你想一想,昨夜你捆绑那贼人时,有没有注意那贼人有何身体特征?”钱满粮压低声问。
“有,那贼人有只手小拇指少了半截。”阿力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