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生长,灵泉空间已经是大有变化。
1号区域的韭菜,葱丛茂盛,已经够炒一盘了。
2号区域的鸡圈,努力终有成果,不同于人类复杂的婚姻与家庭伦理,鸡与鸡之间的感情是十分牢固。
两只鸡坚持数十年如一日的交流夫妻感情,不仅为陈泽贡献了百来颗双黄蛋,还成功孵化了几十只小鸡。
目前的鸡圈已经经过多次扩建,由2号区域,衍生到2-5四个区域,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实现鸡汤自由,而正需要长身体的小外甥女也将有口福了。
前五个区域都是挨着墙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最近一个灵泉空间又膨胀了,大约膨胀了有五分之一,他还是没有摸清楚膨胀的原因。
但除了空间变大,目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变化。
玉米,辣椒,水稻,土豆,小麦,红薯等等,被陈泽重新划分成了5-15号区域,并且在每块方格前树立起牌子,标注好生长周期与需要灌溉的时间。
这些区域基本是围绕着灵泉而建的,也是方便灌溉。
灵泉水塘中的鱼,基本上都已经可以吃了。
最早的七条鱼,一条被做成松鼠鳜鱼,剩余六条都已经长成巨物。
最大的已经有十几斤,是一条金黄色鲤鱼。
最小的属于是鲫鱼了,鲫鱼中最大的七八斤重,小的三四斤。
其他鱼种的鱼子鱼孙们,有的都快超过鲫鱼的身长体重了。
不得不说,作为早期六大元老,鲫鱼真的是逊啊!
灵泉也在随着空间膨胀,但却远远比不上鱼儿的生长速度。
池塘中鱼的密度已经有些高,在陈泽看来,如果不是灵泉空间的特殊之处,在正常的水池里,这么高的养殖密度,鱼早就翻池了。
池塘里,两三斤的鱼比比皆是,鲤鱼,白鲢,鲶鱼,鲫鱼......都可以排队上餐桌了。
鱼群后生力量也十分强劲,大鱼生小鱼,源源不断。
池塘边,郁郁葱葱,倚着河畔生长的水草,其下隐匿着不少新生的小鱼苗。
庞大的水草根系藤蔓,如同一个巨大的母巢,孵育着一代又一代鱼群。
紧挨着灵泉水池周围,栽了五棵树,两颗苹果树,一颗梨树,两颗枣树。
经过半个月的生长,再加上灵泉加持,已经长到了陈泽大腿高。
这些果树有的是他和小胖吃剩下的果核,被他随手丢在池边,有的是他特意捡的别人丢的枣核,栽种下的。
不料果然有收获。
经过仔细的研究发现,陈泽发现灵泉空间的另一个秘密:越是靠近的灵泉的土地,生长速度越快,植株生长约茂盛。而相比起植物,动物的生长周期显然是慢了许多。
从苹果三年结果,五年丰产的生长规律看,最靠近的灵泉的植物生长速度,显然已经是外界植株正常生长速度的二三十倍。
陈泽把果树这种生长周期长的作物,种在池边,寄希望于他们快速长大。
“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榴莲。”
“这年代国内有没有榴莲还不好说。”
陈泽也只是知道榴莲盛产于东南亚国家,华夏到底有没有本土榴莲,是什么时候引进的榴莲,他还不得而知。
“不过,如果能种几棵金丝楠木,小叶紫檀,过个几十年也是能卖不少钱。”
“姐!陈泽在家吗?”
透过空间,陈泽听见外界传来王小海的声音。
这也是近期探索出的一个新功能,深处灵泉空间,可以控制空间转换成单向玻璃,可以轻松看到外界的人或物,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但外界的人却看不到他,是偷窥的不二神技。
更bUG的是,这玩意儿无视障碍阻隔,一旦开启,空间有多大,就能窥测多远的距离。
如果有一扇门过不去,进入另一个维度的灵泉空间,迈两步,直接现实版穿墙术。
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不同个空间的距离,比例不同。可能在现实中,面前距离墙只有两步,打开灵泉空间走上两步,然后——
直接卡墙里卡死了。
穿墙有风险,开挂需谨慎。
“是小海啊!陈泽在屋子里。”
这一声是大姐的声音。
搬回家里已经有些时日,那个老婆子也有一周有余没来陈家闹事了,不知道是不是饿死了。
不过,大姐的情况确实是有好转,虽然话依旧不多,但已经基本会与人交流了。
陈泽偶尔还会见她哄宝宝笑,见宝宝乐呵呵,她自己也露出微笑。
“海哥,你等等我,”空间视角里,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小子,正是李肖。
而与李肖一同的还有一人。
小孩子个子比李肖低一点,文文静静,眉清目秀,跟个小女生似得。
长着一张乖巧的小学霸脸。
男孩儿叫李云,谁李老头的孙子,正是黑芝麻胡同李老头的孙子,自从在李老头那里弄来一块红玉后,和一幅齐白石名画后,陈泽隔三差五就会去光顾。
一来二去也与李老头的孙子认识了,再加之李肖与李云是一条胡同里的邻居,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在李肖的引荐之下,陈泽也就勉为其难,手下了这个小弟。
李云作为李老头的孙子,除了学习还,还会点鉴赏古董文物的本事,虽然也是个半吊子,但相比起陈泽自己这种一窍不通的人来说,还是好太多。
打个比喻,如果李云对于车的了解是勉勉强强能分辨出各类型号车的性能,那陈泽则是连蓝天白云标是什么车都不认识。
胡同里,陈泽从怀里掏出四罐可口可乐,递给三个小弟。
三个小弟也不客气,接了过去。
个个都是面露惊喜。
可乐的诱惑在这个时代没几个小孩子抵挡得住,冰冰凉凉,甜甜,辣喉咙的气泡水,让人欲罢不能。
“谢谢泽哥!”“谢谢泽哥!”“谢谢泽哥!”
三个小家伙兴奋地齐齐鞠躬,搞的陈泽跟香江古惑仔老大一样。
陈泽不在意地摆摆手。
可乐是他之前抽奖的时候抽到的,具体是第几次抽奖抽到的,已经不记得了。
这玩意在这个时代是稀罕物,很少见的东西,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喝到。
但在陈泽看来,也就是批发价几毛钱的东西,前世作为超市老板的他早就有些喝腻了。
他空间里现在还有5听没拆封,自己基本不怎么喝,一般都是给小弟发福利。
“崩——”
“呲——”
易拉罐被打开,咖啡色气泡沫滋滋冒出。
三个小家伙学着陈泽第一次喝可乐的样子,把嘴凑到瓶口,呲溜吮吸,将喷溅的可乐沫都吸到嘴中,而后又贪婪地将罐子口甜了个干净,这才小口小口,咕咚咕咚地喝。
“嘶——哈——”
“嘶——哈——”
“嘶——哈——”
三个小弟像是吃辣椒被辣到一样,喝两口,就嘶哈,嘶哈,然后缓一阵子,接着喝。
“吃饱饭,好办事。”
“走,收破烂儿喽——”
四个小孩酒足饭饱,将易拉罐在地上一踩,丢进身后的麻袋,然后一人背着一个小麻袋,游走在胡同里。
后世某马姓收藏大佬曾说过,这个年代进信托商店里卖古董,闭着眼睛买,最次都是清晚期的,几乎没有假货。
即便有也是民国的,放到21世纪,怎么也能卖大几十万。
但是,话是这么说,可信托商店那是一群小屁孩说进就能进的吗?
恐怕还没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陈泽觉得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不看着树上够不着的黄金发呆,怎么也得先把地上的铜钱捡捡,先把麻袋装满了再说。
至于信托商店,那只能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去趟香江,发一波横财,再回来扫货。
老大陈泽,老二王小海,老三李肖,老小兼军师李云。
四个小家伙背着小麻袋,走街串巷,吆喝道:
“收破烂儿地卖,有洋瓶子烂罐子我买——”
“收破烂儿地卖,有洋瓶子烂罐子我买——”
......
四个小家伙走街串巷,还真没人管。
这年头说是计划经济,学习苏联模式,但也没极端到像苏联一样,连收破烂儿都被取缔。
民间的小茶馆,路边的早餐摊,走街串巷叫卖的货郎都还是有的。
关于收破烂儿这一行当,国家成立了国有收废站,做到对行业源头的控制,但还远没有丧心病狂到给收破烂儿的人也发编制,纳入国家体制内。
就算是想,也做不到!
不过,收破烂儿的人如果想要将自己收来的废品卖给废品站,那就要有废品站批的条子。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条子就不能收废品,卖废品了。
这里面还是存在明显的空子可以钻的,那就是拾荒者与收破烂儿的人,可以将收来的废品卖给有条子的人,有条子的人再将收来的废品卖给废品站。
有条子的人在这其中,扮演了中间商的角色。
这种清晰地利益链条,为什么即使是在特殊年代也没有被斩断呢?
一方面是政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放任自由。
另一方面是收破烂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行当,中间存在着巨大的利益链,依附其上的工作者不计其数。
前世陈泽曾看到过一篇报道,是京城某家官媒卧底收费站,进行的为期数年的跟踪报道。
报道称,在风云动荡的年代,京城二环路内出现2000多家废品回收站,几乎每个胡同都有。
最鼎盛时,京城拾荒者数量达到17万人。
而到了20世纪末,在京拾荒的外来人口有8.2万,其中约4.6万来自川省,约1.7万来自豫省,约1万来自hb,约1700人来自Js。
当时的京城垃圾回收市场竞争日趋激烈,鱼龙混杂,以拾荒者户籍不同分成了13个帮派,这些帮派甚至有各自的“武装”,为争夺地盘,每年都有打架、斗殴等事件发生,还有人为此丧生。
直到2019年,在人们以为迈入新时代,现代化了,就连农村都很少见到拾荒者的时候,京城的拾荒从业者依旧还有近十万人。
陈泽之所以还记得这篇报道,是因为当时这篇报道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
当时记者在卧底初期时,认识了一个川省的小伙子,也是刚刚入行,心思单纯。几番相处下来,卧底记者与小伙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小伙也经常向其透露行业内幕。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亲近,卧底记者离开时,见小伙可怜,一时好心,就简单托关系帮批了张条子。
然而,却没想到,等到几年后,报社再次派记者去调查拾荒者现状反馈的时候,当初的那个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为泗川帮的话事人。
正是这个离奇的小故事,让陈泽对这篇报道记忆颇深。
“收破烂儿地卖,有洋瓶子烂罐子我买——”
......
这年头虽然也有年纪小的拾荒者,但像陈泽四个身上干干净净的,还真就一个都没有。
几人扯着嗓子吆喝,也没有一单生意上门。
当然,这是早有预料的事,他们也没指望生意能自己上门,在巷子里吆喝,也不过是三个小弟觉得有意思,感到羞耻的陈泽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就默默跟在几个小弟后面,优哉游哉喝着可乐。
王小海打头阵,两小弟在中间,陈泽在后面压阵。
拐过两条巷子,精准匹配到一家客户。
王小海交友广泛,南锣鼓巷以及周围几条巷子,隔三差五都有他认识的人。
具体的流程就是,王小海找到人,说明来意,小军师李云进行鉴定,陈泽最后付钱。
刚开始,业务还不是很熟,磕磕绊绊,搞砸了几单生意。
但随着时间流逝,几个小弟的业务能力越来越熟练,已经根本不用陈泽出面,他只负责付钱就好了。
终于,经过一上午的努力,四个人大有收获!
额——
收了一堆破铜钱。
皇城跟下,老物件儿也就这玩意儿最多了。
这玩意儿多到什么程度吧?
额——
举个例子,门帘诸君可知?
不少人家都用这个穿起来当门帘。
这样描述就能想象得到,这玩意儿存量恐怖了吧!
本来陈泽在第一家收到铜钱的时候他还挺高兴,拿着把玩了好一阵;
到了第二家,也没感觉奇怪地,就是多了点;
到了第三家,那小孩子问,“铜钱也收吗?”当时陈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小孩领着他们进了卧室以后,看着那一米多宽,两三米长,用红线穿着的瀑布云帘,他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第四家,第五家,像是捅了老鼠窝似得,一窝蜂的都涌出来了。
那一条街,三户里面,有两户都是铜钱堆积如山。
“诶,娘嘞,这不行啊,这在这么搞下去,我得被干破产啊!”
总共三十六块九毛八的身价,出门全揣身上了,这才走了五条胡同,剩余十几条预计的胡同还没走呢,兜里的钱已经是花了快一半。
“收不完,特娘的,根本收不完!这玩意到底有多少?”
这也让他这个门外汉十分疑惑,这玩意存量这么多,后世到底是怎么卖上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