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象征着新生的生日趴,徐凝已准备多时,邀请了不少宾客。作为新晋餐饮大亨之子,大家也乐于给他面子,京城叫得出名号公子名媛到场一大半。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网红、明星,签到板上星光熠熠,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国际大品牌在做活动。
那么,现在有个特别迷惑的问题。
徐凝知道谭景诚是刘二的姘头,肯定不会主动邀请他,谭景诚是不请自来的。
但他为什么这么做?
目的是什么?
好奇怪。
这时,谭景诚也看到了他们,主动迎了上来。
“小夏,你也来啦,好巧。”
夏眠重感情,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更何况谭景诚在徐凝刘二恋爱期间插足,根本没理。他态度便好不到哪儿去:“谭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朋友带我过来的,没想到能看到你。这位就是今晚的寿星公吧,”他竟递上来一只礼品袋,“生日快乐啊,徐公子。祝前途璀璨,日月同辉。”
此时娱记和后到的几位宾客也跟着进来了,正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徐凝不好撕破脸,忍了又忍,忍到太阳穴青筋都暴了出来,才把礼品袋推回去:“谭老师破费了,祝福收下,礼品就不必了。”
“那我把礼物放到祝福墙那边去,徐公子先忙。”
说完,谭景诚神态自若的离开。
夏眠更加迷惑。
“怎么回事啊,”夏眠随着徐凝继续往楼上走,边走边小声问,“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心虚?”
“他以为我不知道呢,”徐凝咬牙切齿,“刘老二把他保护的很好,除了同山温泉酒店,我从来没抓到过他俩现行......其实那次也没看到姘头长什么样啦,是后来找私家侦探调查才知道的,贱人就是谭景诚。呐,你看。”
徐凝打开手机相册,里面专门设了个相簿。打开,全是刘二和谭景诚厮混的照片,那奇葩的姿势,看着都辣眼睛。
怪不得今天谭景诚能大摇大摆出席徐凝生日趴,原来有恃无恐啊。
夏眠忽然觉得谭景诚很恶心。
表面上看着稳重正派,私下不仅当三,还跑到苦主生日宴上装傻。得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夏眠不知道的是,其实生日宴的时间地点是谭景诚到处找朋友打听,大费周章才换来的。
他和刘二认识的很早,比徐凝都早,由经纪人从中牵线搭桥。两人搞到一起的原因嘛,也简单,为了资源。
刘二对谭景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没在人前承认过他的身份。好在还算怜香惜玉,资源没少给,钱没少砸。
谭景诚也是个通透的人,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嫁进刘家,便没想过拿刘二炒作。包括后来刘二和徐凝确定恋爱关系,他也从未生出过破坏二人感情的心思,只拿自己可以拿的,这才从众多莺莺燕燕中脱颖而出,长久地留在刘二身边。
但最近刘二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没联系过他,他们已经一两个月没见过面了。再继续下去,旁人怕是会以为他俩已经分道扬镳。
没有刘二,便没有资源,现在已经得到的,说不定都得再交回去。
所以今天谭景诚托经纪人混进徐凝生日宴,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刘二,和他重燃爱火。他怀疑刘二和徐凝和好了,为了获得徐凝的信任,不得不老实一阵子。
所以到场之后,他一直站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偷偷观察着门外迎宾台。如果刘二真跟徐凝和好了,肯定得出席男友生日宴。
谁知道他看到一个又一个熟面孔,却唯独没看到刘二。
尤其刚才,媒体的闪光灯突然集体爆闪,徐凝突然开心的小声惊呼。
这种场合,媒体和主人家的态度直接反映出客人的人气和地位。今晚到场的宾客里,能让闪光灯络绎不绝的没有几位。
包括身边其他宾客,也小声讨论着:
“来的是谁啊,徐公子亲自迎接,好大的派头。”
“不认识,但那辆车好像是黑夜之声,巨拉风。”
“黑夜之声?我记得被外国人订走了啊,他那只表......我靠,是我梦中情表!”
谭景诚忘了在哪看过“黑夜之声”这个名字,仔细朝外看了看。来人十分低调,没跟媒体打招呼,没摆拍,只把车钥匙交给车童,便冲着徐凝走了过来。
身形欣长,即使逆光也能看出气质很好,是那种被富养出从容有度、宠辱不惊。穿搭清隽中透着奢华,生命力惊人的旺盛。
......肯定不是快被酒色掏空的刘二。
这时,有位小公子注意到了谭景诚的眼神。
富豪和戏子间存在着一条隐形鄙视链,小公子轻蔑地瞥了谭景诚一眼:“别看了,兄弟,他跟你可不是一路人。那是夏眠,周家家主几十亿彩礼聘回家的夏眠。前段时间天天住在热搜上那位,容不得你肖想。”
大庭广众下被驳面子,谭景诚脸色发青,但不知道小公子是谁,又不敢顶撞,强撑着微笑,低声解释道:“我就是好奇,看一看而已,没别的意思。”
“得了吧,你眼珠子都快飞人家身上去了。”
小公子还以为谭景诚对夏眠有意思,语气越来越酸:“徐家和周家好像没什么业务往来,徐凝竟然能跟夏眠攀上关系,厉害啊。”
公子哥儿、名媛们活动多,平时很少看综艺,不知道徐凝跟夏眠合拍过《我们的小日子》,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因综艺结识。
但谭景诚是知道的。
他微微愣神。
因为夏眠一直活跃在娱乐圈,《天龙传说》还在给他做配,导致在他心里,夏眠只是个二三线流量小生而已,唯一的优点是足够年轻、足够精致。
没想到夏眠在名利场地位如此之高。连餐饮大亨之子徐凝结识他,都要被称赞一句“厉害”。
而这一切,全部得益于周家。
周家......周凭川是吧?他还从来没见过呢。谭景诚眯了眯眼,心里突然开始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