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右手猛地一挥,刹那间,只听见一阵“嗖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仿佛是死神奏响的夺命乐章。
满天的弩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黑色雨点,朝着山寨里的土匪呼啸而去。
那些弩箭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箭头锋利无比,好似能轻易撕裂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东西。
一时间,土匪窝里瞬间乱成了一团。原本还在喝酒作乐、吆喝谈笑的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弩箭吓得惊慌失措。
有的土匪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弩箭射中,当场倒地身亡。
那弩箭直直地插入他们的身体,有的从胸口贯穿,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有的射中咽喉,只能发出“咯咯”的痛苦声音,双手徒劳地捂着伤口,挣扎几下便没了气息;
还有的被射中眼睛等要害部位,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可不过片刻,也没了动静。
弩箭射过之后,山寨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土匪的尸体,血腥味儿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陈百户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酷的杀意,他缓缓拿起马上的朴刀,那朴刀刀刃宽阔,在月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仿佛是一条渴望饮血的银蛇。
他轻夹马腹,那黑色的战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山寨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死神军的骑兵们也整齐划一地下马放下弓弩,动作迅速而利落,随后纷纷拿起各自马上的朴刀,那一把把朴刀在月光下汇聚成一片银色的海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毫不犹豫地紧跟在陈百户身后,马蹄声“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好似敲响了土匪们的丧钟。
骑兵们的眼神中都透着同样的决然与狠厉,仿佛他们不是去厮杀,而是去执行一场对罪恶的审判,所过之处,必将带走一切活物的性命,朝着众土匪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杀了过去。
夜幕笼罩之下,土匪山寨本是一片喧闹嘈杂,可当那身着黑衣黑甲、
头戴绣着骷髅头面罩的死神军如黑色的死神浪潮般朝着他们席卷而来时,众土匪们瞬间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片刻之后,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有土匪瞪大眼睛,脸上的肌肉因极度惊恐而扭曲变形,嘴唇哆嗦着。
扯着嗓子大声叫道:“鬼呀!鬼呀!”那声音都变了调,在这慌乱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能冲破云霄,直刺向那无尽的黑暗深处。
然而,他们的呼喊并没能阻挡死神军那势不可挡的脚步。
死神军的将士们手持寒光闪闪的朴刀,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了土匪群中,手起刀落之间,鲜血飞溅,一颗颗脑袋就像熟透的瓜一般被轻易削去。
那被削掉脑袋的土匪,身体还惯性地往前冲了几步,随后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空气中也弥漫起了刺鼻的血腥味儿。
在营帐之中,那独眼大汉正端坐在虎皮座椅上,听到外面土匪们那惊恐至极的喊叫声,他先是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鬼!
莫不是这群孬种喝多了酒,在这儿胡言乱语,自己吓唬自己呢。”说着,他一把抓起放在身旁的狼牙棒,那狼牙棒足有碗口粗细,
上面布满了尖锐的狼牙状铁钉,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是从地狱深渊里捞出来的凶器,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
独眼大汉站起身来,迈着大步朝着营帐外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腾腾的杀气。
而营帐里的那三个人,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抄起自己平日里惯用的武器。
那长相猥琐的三当家,拿起了一把大环刀,刀刃上有着几道豁口,却也不减其锋利,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紧紧握住刀柄,眼神中虽透着几分惧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那女子则手持一对柳叶双刀,刀身细长,好似两片轻盈的柳叶,可一旦挥舞起来,却能在瞬间取人性命,她咬了咬嘴唇,
快步跟在后面;另一个男子则扛起一把沉重的开山斧,那斧子的斧刃宽阔厚实,看着就威力十足,他深吸一口气,也随着众人往营帐外走去。
在那弥漫着血腥与混乱的土匪山寨前,战况已然进入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
最前边的死神军将士,一身黑衣黑甲紧紧裹在身上,那甲胄在月色与火光的交织映照下,泛着幽冷且摄人心魄的光泽,仿佛是从九幽地狱带出的冥铁所铸,坚不可摧。
头盔上那绣着的骷髅头更是透着一股森然的死寂,空洞的眼眶好似凝视着世间一切即将消逝的生命,让人望之胆寒。
他的双眼却透着无比的冷静,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在这刀光血影中,敏锐地捕捉着周遭的每一丝动静。
当独眼大汉举着那足有碗口粗细、布满尖锐狼牙状铁钉的狼牙棒,怒吼着朝他狠狠砸来之时,那呼啸而过的风声,
仿佛是死神奏响的前奏,可这位死神军将士却面不改色,丝毫不显慌乱,那沉稳的模样,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似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绝对的自信。
只见他反应极快,双手稳稳地握住手中的朴刀,那朴刀刀刃宽阔,寒光凛冽,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银蛇,渴望着饮尽敌人的鲜血。
他猛地将朴刀向左一挡,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朴刀与狼牙棒狠狠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火星,在这暗夜中格外耀眼。
那强大的冲击力顺着朴刀传至他的手臂,可他的手臂仅是微微一颤,便稳稳地化解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脚下更是如同扎了根一般,纹丝未动,尽显其深厚的功底与过人的力量。
紧接着,还未等独眼大汉来得及收回招式,死神军将士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破绽,顺势将朴刀向上一刺,那动作快如闪电,
又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朴刀瞬间化作一道寒芒,精准无误地朝着独眼大汉的要害部位刺去。
“噗嗤”一声,朴刀毫无阻碍地刺入了独眼大汉的身体,那声音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发出的宣判。
独眼大汉瞪大了那仅存的一只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口中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回荡在山寨之中。
他的身体晃了几晃,手中的狼牙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溅起一小片血花。
倒地之后,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生死不知,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威风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具逐渐冰冷的躯体。
十分钟,在这残酷的厮杀中显得既漫长又短暂。
死神军将士们如同一群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在这土匪山寨里大开杀戒,手中的朴刀不断挥舞,每一次起落都带走一条性命。
那些土匪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可死神军却没有丝毫留情,依旧冷酷地执行着任务。
终于,十分钟过后,山寨里再没有一个活着的土匪,原本喧闹的山寨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味。
陈百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微微抬起手,大声下令道:“打扫现场!”
死神军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将土匪们的尸体集中到一处,又把一些杂乱的物件规整好。
随后,陈百户再次下令,让人在山寨各处点起了火把,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切,将这罪恶的巢穴化为一片灰烬,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这黑暗的夜空,仿佛是在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进行一场悲壮的送别。
而死神军这边,拉着从山寨里缴获的战利品,有金银细软、粮草兵器等等,排成整齐的队伍,马蹄声哒哒作响,
缓缓地离开了这片已经化为废墟的山寨,朝着军营的方向返回。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在火光的映照下,透着一种完成使命后的冷峻与肃穆,只留下那还在燃烧的山寨,在黑夜中独自散发着余烬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