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的迷糊,“别走,别丢下我。”
祁书言心都化了,又心疼,把她外套脱了抱进卧室里。
宴妮很热,浑身都在冒汗,一会儿又冷,抱着他不肯松开。
“我也想你。”她小声的喃喃,像是委屈坏了,“但我是胆小鬼,我当时那么害怕,你为什么不救我?”
宴妮在哭,意识有些混乱。
“祁书言,我好害怕。”
祁书言拍着她的背安抚,“不怕了,我在的妮妮,很快就不难受了。”
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宴妮身上衣服都汗湿了,她睡了一觉,醒来清醒很多,但身上黏的难受,吵着要洗澡。
祁书言一向拿她没办法,只能把浴室弄得暖烘烘的再让她进去洗澡,又让她裹成熊一样再出来。
宴妮洗完澡,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祁书言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宴妮摇头,看起来懒洋洋的。
祁书言身上有她的汗,伺候好她,自己也洗了个澡,洗完只能裹着她的浴巾出去。
宴妮坐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小雪人,看见他从浴室走出来,眼睛都瞪大了。
“你犯规。”她赶忙捂眼睛,又在指缝里偷看,“虽然我们还没和好,但你也不能用色诱这招,卑鄙!”
祁书言身材很顶,宽肩窄腰,匀称精壮,腹肌不多,六块,刚好。
她的浴巾是浅绿色,围在他耻骨上,再往下一点便是禁忌地带。
宴妮在加州常去海边玩,能见到不少穿泳裤的帅哥,她那时也爱看,只是觉得饱眼福不会有任何感觉,但祁书言站在她面前不一样,她会想摸。
她耳尖红的能滴血。
“没衣服穿。”祁书言走到床边,弯腰拿手机,“我叫助理送一套新的过来。”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宴妮下意识后退,但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冷淡的玫瑰香。
她的沐浴露,让他变得秀色可餐。
“妮妮不用这么紧张,我找件衣服披一下。”祁书言发完消息起身,真准备去找个什么套一下,不想让她不自在。
“别。”宴妮放下一只手抓住他,意识到她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脸颊爆红,“我是说……你别紧张。”
“我有什么紧张的?”祁书言眼底含笑,看着她,“还是妮妮想让我紧张?”
暧昧过头了。
宴妮深呼吸调整自己脸上的烫度,努力转移注意力,失败了。
“是我紧张,我眼馋了可以吧。”
话音落,两人都愣了。
宴妮丢脸,把自己彻底裹进被子里,“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尴尬死了。”
祁书言轻声笑了,低沉的闷笑,宴妮平时听觉得温柔,现在怎么听怎么性感。
“胆小鬼。”祁书言将她的被子拨开,把那张漂亮脸蛋露出来,“还记得刚刚说的话吗?”
宴妮装傻,“我眼馋。”
“不是。”祁书言又被她这副模样逗笑,眉眼弯着,眸底全是她,“你说想我。”
宴妮很后悔,现在这样的氛围,她要是喝点酒,一句想你,绝对可以把祁书言吃到嘴。
可她现在是清醒的,她不敢。
“那是我胡言乱语的。”宴妮小声嘀咕,不敢再看他,生病的时候总是粘人的,怕会想要他抱,抱着就容易出事,也容易心软。
祁书言贴近,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延伸而出的性感锁骨,往下还有肌理间纵横的沟壑,“真的吗?”
“我要睡觉了,你别在这里用美色影响我的睡眠。”她不想回答他,就着这个姿势倒下,躺好,闭眼,“晚安祁书言,你也快回家睡觉。”
不管他了。
祁书言这次是被她气笑了,出去关了外面客厅的灯,才又走进来,想守她一会儿看她睡安稳了再离开。
床头只亮着盏夜灯,她闭着眼,卷翘睫毛投下一小片浓密阴影。
很乖,很安静。
祁书言不想走了。
他想起之前,他趁着她睡着,偷偷吻她。
有两次,一次是送她和宋皎皎回家,他支开司机,偷偷吻她嘴角,还有一次,在他家,她睡不安稳,他偷偷的用吻安抚。
后半夜,宴妮复烧,祁书言把空调调高她也觉得冷,往他身上贴。
“冷……”
祁书言清楚她畏寒,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心也揪起来。
“祁书言,冷。”
知道是他在。
“妮妮。”祁书言在她身旁躺好,指尖轻抚着她脸颊,“有办法让你没那么冷,要试试吗?”
宴妮点头,水眸要睁不睁的看着他,像处在梦境与现实之间。
“早上醒了不准生气。”他撩开被子,将她捞进怀里妥帖的抱好,“还有,不准再冷落我了。”
宴妮再次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蜷好,终于安稳的睡去。
软香温玉在怀,祁书言心底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这样的情景,他等了很久很久,终于如愿以偿。
或许是因为发烧,怀里的人呼吸很烫,气息喷洒在他颈窝,将他困住已久的欲念点燃,烧成熊熊烈火。
他爱她,爱而不得,肖想过,自渎过,如今她就在他身边,安稳的入睡在他怀中,叫他怎能不冲动。
可再冲动,也抵不过她安稳的一觉,他便就这样从紧张,到放松,再陪着她,缓缓睡去。
宴妮醒的很早,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腰间还横着什么东西,半梦半醒翻身时,被一股力量捞了回去。
后背贴上滚烫的胸膛,她被烫的彻底清醒,睁开眼,愣了几秒。
掀开被子往里看,她腰上环着条手臂,将她紧紧抱着,不撒手。
“祁书言。”宴妮脑袋还有些昏沉,鼻音很浓,懒洋洋的,“你昨晚没走吗?”
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些,身后的人也完全贴上来,在她后颈落了个吻,“妮妮,再睡会儿,昨晚你闹到很晚。”
吻烫,他气息也烫,宴妮忍不住轻颤,身体感觉有些异样。
刚刚那一下,跟过电一样。